仇书胜将白若景刚刚好心为自己披上的披风缓缓脱下折叠好。
仇书胜将披风递给一旁的侍从,躬身行了一礼。
整了整身上已经皱了的衣衫,一举一动优雅从容。
院里的山茶花随风落下,花香里没有鸟语。
仇书胜知道,白若景的天罗地网他是逃不过的。
阿瑶已经被他伤了,他没办法,这已经是保阿瑶的最好办法。
皇子暇眦必报,这个坏人他来当就好。
希望,青云能做阿瑶的屋瓦罢,最好是在阿瑶的住处种下山茶花。
而白乐府也从不曾是他的家,悲呼哉,天下之大,原来,他也无可归之处。
仇书胜一改疏离,微微一笑。白若景愣住,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南方有佳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向白若景行了个本是夫侍给妻主行的全福礼,
仇书胜:“这便是全了我们之间的礼。”
仇书胜态度的转变让白若景欣喜若狂,迟疑道,
白若景:“你……”
白若景刚想伸出手触摸仇书胜鬓角乱舞的发丝。变故便发生了。
仇书胜黑色的长发随风擦过白若景的脸颊。
仇书胜撞上了院里的山茶树,花零零洒洒落了一地。
仇书胜:“殿下。”
他人轻言微,呼吸不畅,胸膛缓慢起伏着,咳着血
仇书胜:“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了。”
仇书胜额头的伤口不小,狰狞可怖。血顺着他服帖的发流下,有几点飞溅在他浅色的衣衫上。
白若景伸出去的手都来不及收回,忙扑了过去。
白若景:“仇书胜!你敢!”
白若景:“太医!还不快叫太医!”
白若景神色少有地活跃了起来,在徐雾泱的眼里就是该阿!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看着白若景的手抖得像帕金森,对此,徐雾泱只想说一句漂亮!
仇书胜忍受着眩晕,抚上白若景皱着的眉,将它抚平。
因为撞的极狠,脸色没一会就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沁了出来。身体也在微抽搐,他忍着痛张了张嘴,白若景见状忙把耳朵凑过去。
仇书胜的气息断断续续攀缠上白若景的心,并一点点收紧。
他带着解脱笑着说,
仇书胜:“把我葬在这里吧,就在这棵树下。”
仇书胜:“我身无旁物,只有,只能,以,以命相抵。”
他断断续续说着白若景这辈子都不想听的话。
白若景愤怒捏紧了仇书胜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书胜的手这么凉?
仇书胜:“还有,我,咳咳。”
为什么这个时候也不说一句软话?
心头的一阵窒息让白若景整个人都在颤抖。
仇书胜:“终是,是我,赢……”
仇书胜不动了,他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了,头微微歪了过去。
一朵山茶花悠然落在他垂下的墨发上。
仇书胜整个人安静祥和,周身在阳光照射下更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那么美好有诗意,如果忽略他的伤口的话。
白若景茫然拽下扇坠,机械地缴了自己的发丝放进仇书胜的荷包里。取下仇书胜发上的落花生生吞咽了下去,复又拨开他额前的发,如对待神明般虔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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