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你们先玩儿，我找找多情去。”

“我也去。”玉净跟在张北辰身后。

“玉净姑娘，你别去了，让他自己找就行了。”林恒又把玉净拉了回来。

“哎！你……”

“你什么你，一起玩儿，一起玩儿……”林恒把玉净拉回来，管墨衍关上门，程予姗也没办法了。

“张二少爷，老夫人有请。”走到半路，一个下人拦住了他。

“老夫人？”他仔细想了想，想不出了原因，可是老夫人找他，他又不好拒绝。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张北辰忽而听到多情的声音，不禁诧异，听戏词，应该是唱的“霸王别姬”。

“老夫人……“他走了进来。

“二少爷。”多情停下了唱戏，转头看见了张北辰。

“来来来，北辰，你快进来，一块儿听戏。”

“老夫人，今儿不能唱了，我们得走了，要是您爱听，改天我再把多情带过来。”张北辰蹲在老夫人的膝盖前，就像跟自家祖母说话一样。

“这就走了？哎，我好多年都没听过这样的好戏了，有功夫我一定得到花满楼听你唱一出儿。”她仿佛有些惆怅，但更多的是喜悦，多情是她多年来寻得的宝贝，有些感情又可以获得生命了。

“对了，北辰，我得跟你说……”

“老夫人！”多情赶紧叫住她，好像下一秒她会说出什么了不得事情，“我们真的要走了，不能陪您了。”

“啊…好，好，那你有空可要来给我唱戏啊。”

“一定。”多情拉着张北辰匆匆离开。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我…我担心玉净啊，出来这么久了，她该找我了。”

随后张北辰带着多情和玉净离开了程府。

“原来那老夫人真的是程老爷的母亲，我就看她有一种不凡的气质。”黄包车上，两人说着话。

“程老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与世无争，自己非搬

到那偏僻的地方住，也不出门，就爱听个戏。”

“看出来了，老夫人真是个戏痴，一会儿也不让我闲着。”多情笑笑，“哎，这路走的不对吧，你要去哪儿啊？”

“去你家。”

“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府上？”

“我府上有什么意思，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就回你家。”

“爷，咱到底往哪儿走啊？”车夫听到他们的对话停了下来。

“就这条路没错儿！”

三人回到多情府上，用过晚饭，各自休息。

“哎，别……”多情从张北辰怀里逃脱。

“干嘛？”

“今天…老老实实睡觉吧，我给程老夫人唱了一下午，太累了。”她转过身，坐在床上。

“爷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抱住多情，亲吻她的嘴唇，顺着嘴唇到胸口。

“二少爷！”她又推开了他，但是觉得这次应该换个借口试试，“改天吧，今天在我家，让孩子看见不好。”

张北辰向窗户那边望了望：“没事儿，这么晚了你妹妹早就睡了。”他又扑过去，想要解他刚才没解完的扣子。

“二少爷，我……”

多情还要说什么，但是张北辰不允许，他用嘴唇让她停止出声，多情一直在挣扎，可是她也知道，张北辰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啊……”

他可能察觉到今晚的多情有点不对劲，可是他可想不了这么多了。

“多情，你怎么了？”半夜，他醒了，多情也没睡呢，可能她已经醒了半宿了。

“疼…疼……”她蜷缩在床上，手捂着肚子。

“疼？哪儿疼？”他赶紧穿鞋下床。

“肚子疼……”

“来，先起来。”他为多情倒了点儿水，把她扶起来，搂在怀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肚子疼？”

“没事儿……”

可是张北辰分明看她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嘴唇惨白。

“我去叫个郎中，你等等！”

“二少爷！”她急忙叫住他，“别…别去……”

“你都疼成这样了不叫郎中怎么行？”

“我可能就是晚上吃坏肚子了，没事儿，大半夜的，别吵得大家都睡不着。”

随后，张北辰叫人给烧了一壶热水端进来给多情喝。

“二少爷，你别管我了，睡吧。”

“我明天又没什么事儿。”

就这样，他抱着她坐在床上很久，直到她渐渐好了，熟睡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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