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儿劲儿的,你爷们儿来了不知道接着点儿。”
多情在镜子前梳头,张北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东西。
“谁知道你要来啊。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多情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对着镜子。
“哎呀,前两天去花惜楼转转。”他自己走进来,放下东西,坐到床上,“也没什么好姑娘,闲得慌。”
她听了这话,沉默了一刻,“你那些老相好儿呢?”
“都有人了,再说,我早就腻了她们了。”
“赶明儿你也得腻了我,也不用往花满楼跑了。”
他从床上走过去,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嘴巴贴着她红唇,“那我现在不是稀罕你吗。”
“没一句正经的。”她把头扭过去,低着眼。
“哈哈哈……”他站起身,“快过来看看,不合适我再找人给你改。
多情往他那边看去,张北辰整把一件旗袍和一件披风摊在床上。
那旗袍是湖蓝色的底子,翠绿色和暗青色的绣花,多情估摸着,那料子应该是丝绸的。她又转眼看了看一旁的披风,看颜色也大概是蓝绿色,但她却看不出料子,只觉得暗暗地生光,左右看来也是个稀罕之物。
“怎么了?怎么不试衣服啊?”
多情有点疑惑,但没说话。
“上回我把你衣服和披风撕破了,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嘛,怎么,还生我气呢?”他从身后抱住多情,嘴巴贴着她的耳朵。
“你在这儿,我怎么换衣服?”多情推开张北辰。
“人是我的人,衣服是我的衣服,哪个不能看?”他往前走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她脸都红透了,话也说不出来。
“快换,你不动手本少爷可替你动手了,本少爷一动手你这件旗袍也可保不住了。”
她一粒一粒地解开自己旗袍的扣子,低头羞涩,即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像火一样烫还是没办法抗拒,张北辰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她没办法说一个“不”字。只能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哎,太好看了,刚好合适!”她换上了新衣服,张北辰地手搭在她肩膀上,左右打量,“真好看……”
“来,把这个披上!”他为她披上那件看起来就价值连城多情却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披风。
“这披风挺特别的。”
“当然了,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得来的宝贝,可着整个北平也找不出第二件。”
多情看了看张北辰,又低头摸了摸披风,软软的,很舒服,“这是……”
“这是孔雀翎做的,我听别人说好像是个古董什么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多情一听这东西是古董,赶紧解开带子要脱下来。
“别别别,别脱呀,你穿着多好看,脱它干什么!”张北辰赶紧阻止她,又给她整了整衣服。
“可是……”
“可是什么?人家送我的,我留着也没用啊,你穿着正好,换了谁也不配!”
这话倒是真的,倒不是说别人的身份地位不配,要说身份地位,多情是个戏子,应该是最不配的了。他说的是气质,一种清清冷冷的,“任是无情也动人”的,“美人在骨不在皮”的气质。
云多情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云多情的眼睛里什么都有。
当真一副好皮囊。
“走,跟我出去一趟。”他拉着她要走。
“干什么去?”
“小嫚邀我们大家去玩儿,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一块儿去呗。”
“程小姐邀请的?”她有点心动,但很快没有了,“算了吧,你们少爷小姐的一起,我也插不上话。”
“你不想我啊?”他凑近了,又抱紧了,在她的脖子上吻着。
“去吧。”他一只手在她腰上,一只手在她的后脑,嘴巴在她耳边。
这样的境况已经不容她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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