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阳初见

姜阳愣了愣，稍稍探出些身子，这回大胆了些，直视了坐在首位的老太太。

“奶奶？”姜阳小声道。

声音虽然细微，却是被老太太听到了，顿时叫一个心花怒放。

老太太笑着道，“哎，阳儿真乖。”

被夸的姜阳，心里甜滋滋的，嘴角都带上抹甜甜的笑，又看了看柳霏，柳霏也是嘴角带着抹笑，让姜阳更心安了些。

老太太伸出双手，“阳儿过来，让奶奶瞧瞧。”

姜阳一怔，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这得再次看向了柳霏，只见柳霏点了点头，心里才彻底定了下来，缓缓走向老太太。

老太太毫不介意的将姜阳抱起，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让小姜阳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小小的姜阳嗅到了老太太身上有着淡淡的草木香，也不再约束，朝老太太大方的笑了出来，也是逗得老太太直乐。

“小阳儿。”

“奶奶。”

祖孙二人，互相唤着对方，就像在玩一个怎么都玩不腻的游戏一般，二人之间的互动唤醒了所有人心底的那片温柔。

老太太握住了姜阳软软的小手，姜阳也不排斥老太太，笑嘻嘻的，俏皮的很。

“奶奶可真是偏心，有了小阳儿，就把我们这些小孙儿忘了。”

说话的是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女孩，此刻笑吟吟的，毫不顾忌的打趣着老太太。女孩也是娇俏的很一身水蓝衣裙，衬得女孩软软糯糯的。而这女孩正是姜二爷姜允华的小女儿姜渺渺。

老太太嗔视了一眼姜渺渺，故意带着些小脾气的说到，“全家就数你的嘴最厉。”

姜阳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姜渺渺，老太太见状，向姜阳解释到，“这个牙尖嘴利的泼皮丫头，是你二伯的小女儿，长你两岁，唤做姜渺渺。”

“渺渺姐姐好。”

姜渺渺爽朗的笑了笑，“阳儿妹妹也好。”

老太太随即指向坐在她左边的一位中年男人，“这是你大伯姜允忠，这是你大堂兄姜承思，你大伯母何氏，你大堂姐姜鸾儿。”

姜承思开口道，“阳儿妹妹好。”

“大哥哥好。”

姜鸾儿笑了笑，也淡淡出声道了句“阳儿妹妹好。”

姜阳回以一笑，心中只道这位大伯家的女儿真的是个难得的美人。

随后，老太太指向另一拨人，“那是你二伯姜允华，二伯母汪氏，你二堂姐姜萍萍，还有刚刚的那个，你三堂姐姜渺渺。”

老太太提到姜渺渺的时候，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出来，惹得众人一笑。

与二房人都打过照面后，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沉重，转向了三方一家人。

孔氏早已经停止抽泣了，方才见老夫人与小阳儿玩的那么开心，未曾多说些什么，只是静等老太太向小阳儿说起他们。天知道她多想现在拥住她丢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老太太沉声道，“阳儿，你可还记得他们。”

姜阳懵懵的，不理解老太太的深意，但她也不知道对面几人究竟是什么人。

老太太沉沉叹了口气，“那妇人，是你的亲娘亲孔氏，还有丢了你的爹！”

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老太太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看向姜允光的神情都是恨铁不成钢。只道自家的小儿子不争气，一天到晚就知道闹腾，浑身除了莽夫武力还有些经商头脑外简直一无是处。

再想起当年的事情来还是恨的牙痒痒。

“阳儿，可还记得娘亲？”

孔氏带着些许期盼的目光看向姜阳，想从她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姜阳年纪虽小，但是也能从这般热切的目光中读出那么几分妇人的心思。可是她可能要让妇人失望了，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得遥遥头，算是对妇人的问题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这让孔氏更加难过了，再次举帕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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