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过往

沈素素苦哈哈 ，将昨夜情况叙述一遍。

无奈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哎，真真是难受，好不容易把爹娘哥哥他们糊弄过去，到了外公这关直接斩死！”

墨辰渊哼笑，摇了摇手中茶杯，撇撇茶沫子，“你不用如此上心，此事不是什么难事。不然你那舅舅也不会让你循序渐进，而不直接否定了。”

沈素素抬头，“所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辰渊眯眼，往贵妃塌上懒懒一靠，如同一只偷腥的狡猾狐狸，“想知道？”

沈素素点头，期盼看着他。

“偏不告诉你！”

沈素素恼怒，瞪向墨辰渊：“你这人怎么这样！”

偏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在墨辰渊眼中，与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一般无二。

低笑一声，性感散漫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我怎么了？”

沈素素瞪着他，憋了半晌，才道：“一点也不像个王爷！”

冲着他龇牙咧嘴一番，便要起身逃跑。

墨辰渊眼疾手快拉住她，一把拽到自己身前，慢悠悠道：“别生气嘛。”

沈素素不说话，偏头不看他。

见她不买账，墨辰渊再次开口，“我告诉你就是，只不过故事可能不大全，当个笑话听一听也就罢了。”

沈素素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坐下。

实则嘴角隐隐抽搐，两个大佬级别的人物，背后的恩怨情仇就简简单单的被您说成了笑话？

沈素素觉得有这么个师兄在，她外公更不会同意她拜师了。

墨辰渊撩一下朝袍，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这件事还是要追溯到他们年轻时说起，主要是因为你外祖母。你还小，可能不晓得你外祖母当时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京城美人榜的榜首……”

沈素素忍不住插嘴：“你年纪也不大呀，还有，京城还有美人榜这个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墨辰渊淡淡瞥她一眼。

察觉墨辰渊的目光，沈素素小心翼翼的陪笑：“我闭嘴，您继续。”

墨辰渊清清嗓子：“美人榜这种东西，左右轮不到你，你自然是不晓得的。”

沈素素炸毛：“我……”

墨辰渊低声：“不想听了？”

沈素素败下阵来，喝口茶灭灭火。

“云老的身份是当时云家二少，也就是如今平阳王的二叔。而你外公，也是刚起步的朝廷新秀。一个实力深厚的二公子，一个身受重用的宣威将军，无外乎，两人都瞄上了苏家大小姐，也就是你的外祖母。”

说到这，墨辰渊看了眼沈素素。

她秒懂，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墨辰渊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啃了一口咽下，继续道：“自然，也有些许不要命的可劲儿追求你外祖母，但也是被你外公打的半死不残。在这些人中，唯有云老能和你外公打个平手。

当时的云家二少与苏家大小姐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与苏大小姐感情自然是比秦将军来的亲厚。二人斗到底，从才学，品行，武艺，雅趣，非得分出个胜负方才会去提亲，以至于苏大小姐十七岁还未嫁人。”

沈素素疑惑：“难道就没有别的男子上门去提亲？”

墨辰渊又啃了口苹果，吐字不清：“当然有，不过传说第二日那些男子便被打的不能人道，是谁干的自然不言而喻，后来也就没人敢去招惹了。”将苹果放下，向着沈素素伸伸手。

沈素素聪明的把帕子递过去，有些迫不及待：“那后来呢？”

墨辰渊擦擦嘴，慢悠悠道：“后来啊，京城中其他爱慕你外公或云老的贵族小姐嫉妒火中烧，再一次宫廷玉宴上，几个人联手算计你外祖母落水，而你外公正巧皇上召见，也就目睹了这一幕，自然是英雄救美。不过这清白也算交代在你外公身上了，求了皇上一道赐婚的圣旨，择日完婚。

不过云老自然是不甘心的，想着一切都是秦老将军算计好的，在二人大婚之日竟是去抢亲。这也闹了不少笑话，后来误会解释清楚了，你外祖母自是选择了你外公。”

顿了顿，墨辰渊补充：“云老也云游四海，二十年未归。再次回来就收到了你外祖母的死讯，跑到秦府大闹一场，可他们俩的孩子，也就是你的舅舅和母亲，一个十七八少年郎，一个十三四待嫁闺中。这事儿也就被压下来了，不了了之。”

墨辰渊看向沈素素：“再后来就没什么了，云老隐居，十年前出山认我为徒，这些你都知道了。”

沈素素点头，若有所思。

所以二人的恩恩怨怨是从十几岁追求一个少女开始？一直到这位女子逝去都还剪不断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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