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言看着门外漫天飘落地大雪,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短短的半年时间,自己竟家破人亡,曾经辉煌的将军府竟一时之间不复存在,曾经威风凛凛的萧大将军,最后竟以叛国的理由被斩杀,家中搜出敌国的信件,如此荒唐的理由,不只是说给谁听的。
想到这里,萧之言冷嘲一声“呵……”想到当时的自己到处求人,想办法,最后得来只是见父兄的最后一面“言儿,不要替为父和兄长们难过,眼下,你要做的是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无论那个人有多恶毒,都不会对你动手,一定要活着。”
最后的一面是父亲和兄长们摸着自己的头,无数的话全是为自己的以后做的打算。
她哭着做着最后的挣扎,她跑去质问皇帝。
“江临安,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的父亲、兄长为你做了多少事,你不是不知道,兄长们满腹经纶,但为了不让你起疑心,从不接触朝堂,而父亲也在慢慢的交出兵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应该了解父亲的为人,他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萧之言撕心裂肺的喊着,而对面的他只是冷眼看着她
“萧氏,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身为皇后的样子,简直像个市井泼妇,朕是皇帝,要对天下人负责。”听到后
萧之言听到后如同疯癫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我不是傻子!”
江临安怫然怒,“来人,皇后言语失德,自今日起,待在坤宁宫反省,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放皇后出来。”
萧之言听到后震惊的看着他,嘴唇轻启,“江临安,你一定要做到这一步?”
江临安无视她的质问,大步离开了,只留下萧之言一人站在那里无声的落泪。
问斩的这一天,萧之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静等着问斩完之后下人的传达,刀起刀落,一刹那间,化为乌有。
此后,萧之言大病一场,愈后,身体也不见好转。
那天是自问斩后的第三个月,萧之言第一次见江临安,她满怀失望,不给他一个眼色,江临安也毫不在意,
“你安安分分的,皇后之位终是你的。”
“所以,你以为我只在乎皇后之位?”萧之言抬眼看着江临安。
江临安看着她无欲无求的眼神终究只叹了一声,“不要忘记把桌子上的药喝了,你还有个孩子。”说完,便走了。
萧之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多少年了呢?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好像自己一直跟在他的背后……
萧之言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些天里,她能够感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在一天天的长大……
是夜,萧之言是被痛醒的,肚子传来一阵阵的痛感,让她无法起来,只能一遍一遍的唤着春白,“春白……春白……春白……”
因疼痛而产生的汗水顺着萧之言的脸颊落下,“不,他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当萧之言用尽全力从床上移动到门口,但她再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最终昏了过去。
当她第二天醒来后,双手慢慢移到腹部,她看着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眼里没有惋惜,没有难过,什么也没有,她知道了,自己早该懂了,不是吗?
“春白在哪儿”,萧之言嘴唇轻启,虚弱的声音传来。
“夜里守夜竟然睡死,朕罚她在院子里跪着了。”
“既然春白是臣妾的大宫女,就由臣妾来罚她吧”
江临安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好,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臣妾就恭送皇上了。”皇帝走后,萧之言看向旁边的宫女“将春白给本宫叫进来。”
“是。”
春白进来后,立即跪在了床前,声音哭的已经沙哑“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您要相信奴婢啊!”
萧之言闭上眼睛又睁开,“你们先下去。” 其余人福了福身子“是”低着头便出去了。
“春白,我且问你,太医如何说的?”
“回娘娘,太医说是因为您心甚郁郁,无处宣泄……,可是娘娘,上次太医把脉时还说不错的,娘娘,奴婢该死”春白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罢了,春白,真相就在眼前,只是本宫不想接受罢了。”
“娘娘……” “爹还是说错了,他不是狠心,他根本没有心……”春白看着萧之言,两人只能默默地流着泪。
从这以后,萧之言的身体每况愈下,不见好转,终究药石无医……
“娘娘,今晚可要传晚膳,”一个声音打断了萧之言的回忆,“不用了,都退下吧。” “是。”
是啊,在这回忆又有什么用,自己在父兄死时就该清醒了,可直到现在才明白,就算江临安无法除掉自己,顾如漫又怎会看到自己一直霸占着这个位置。
所以,从一个月前,萧之言就开始筹备,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要的是,哪怕自己死了,也要留下一根刺,永远插在顾如漫和江临安的心里。大哥走之前告诉她,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去春雨楼找安掌柜。
既然江临安如此在乎他的皇位,如此怕世人知道当今朝廷第一女官和皇帝的丑事,那便让世人知道吧……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着今晚丑时的到来,并且多活两天,为了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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