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凄艳零,刀尖残血落。
苏棠苏瘫倒在地上近乎昏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亲手……
白㻏则是在庭院上空看着整整一出好戏,她很享受这样的过程,给仇人最大的打击并非肉体,而是精神上的重创。
这样支配着绝望,直是让人,回味无穷……
“怎么样?棠苏姑娘?你看我是不是很善良呢?告诉你答案不是吗?”
“棠雪姑娘,你看这梅开得多娇艳啊咯咯咯……”
“棠雪姑娘,这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啊,我曾听闻你一舞百媚生啊……跳吧,跳吧……”
白㻏愉悦地拉动蚕丝,牵引着苏棠雪的关节,来回摩擦着,扭曲着。
苏棠雪像破布偶般被拖来拖去,白㻏为了让她做出一个动作,便把她腰步往下一扭,从脊部发出嚓嚓的响音。
苏棠雪唇已苍白,面也毫无血色,冰肌上被丝划出多处伤口,血流不止,身体上多处带来的骨折更让她痛苦不已,她无力地跌落在地上,而白㻏依然不管不顾,提起丝线让她重新“活”起来。
苏棠雪闭眸,缓缓落下泪,她知道白㻏玩腻便是她跳罢舞后,白㻏便会支配她再次拿起地上的刀,让苏棠雪自尽……
银丝的一端已经被浸红,血顺着丝下滑滴落,在地上盛开了一朵朵红梅。
“舞的一点也不好呢,真是浪得虚名,真不知道雪含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货色,哦,也对,雪含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㻏笑道,居高临下地对苏棠雪各式羞辱。
她看苏棠雪没反应,觉得很没意思,便松开索在苏棠雪脖颈处的天蚕丝。
白㻏的声音在雪凌阁结界上空回荡,苏棠雪蔑视她一眼,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便冷笑一声,嘲讽道:“呵,你们白家手段也不过如此,自己没本事打碎结界还与妖族败类天蚕狼狈为奸,呵,说错了,你们白家本就是败类啊。”
苏棠雪用手扶着身旁的泥墙,指甲里扣得满是泥土,泥墙上还有她残留的血迹。
“苏家人……就算是死,也决不……屈服!”苏棠雪贝齿上都染满血色,她勉强靠强支起身体,反手拉住丝线,气似游丝,她动了动唇,口中念念有词。
白㻏歪了歪头,看苏棠雪这一系列动作也没当回事,对她来说,这不过是败者的垂死挣扎罢了,不足挂齿。
银白丝线顿时发出了燃燃幽火,在寂静黑幕中显得格外炫丽,火势随着苏棠雪念诀的速度加快而愈加蔓延,猛烈,如同猛兽向丝线开端进行无休止的吞噬。
白㻏被苏棠雪这一举动吓得不禁咂舌,她瞪了苏棠雪一眼,肺都要被气炸了,但她最多的更是恐慌,她大叫道:“苏棠雪你竟然敢用血祭!我……我真是小看你了!快停下!我命令你快停下!”
血祭是外界无法中断的上古妖族仪式,除非血祭者强制中断。可苏棠雪并未中断的意思。
白㻏的天蚕丝调控如今就与普通棉线一般,毫无作用。而白㻏最害怕的是血祭是以大量失血为祭,被祭者将魂飞魄散,血祭者将爆血而亡,不得好死。
可谓是“鱼死网破”。
白㻏欲想解下缠在五指中的蚕丝,可为时已晚,血火已顺着轻丝烧到她的手指,十指连心的痛向全身漫开,就像烈火烧山,势不可挡。
白㻏的脸开始极度扭曲,就此此刻,天空风起云涌,雷霆大作,下起了零零星星的小雨,雨水泽,万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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