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犹如桃花源一般,土疏田脉也是极佳的,水也清,山也清,池塘里几只还未断尾的青蛙叽喳,小路两旁许多野花,惹得蝴蝶蜜蜂落下,远处的麦田刚出新芽,一只小黄狗绕着越酥兜圈子,讨人心喜。
“相公,我们应该快到了吧?”
越酥笑道,兴许是周遭风景甚美,越酥心情也舒展起来。
“这狗也不怕生,应该是快到了。”
许宴蹲下身子来,单手抱起小狗,牵着越酥走在这田园小径上。
“这都走到尽头啦,除了眼前这家,就没别的人家了。”
越酥滴溜溜的看着四周,只有一座茅草屋,院子用篱笆围着,还有几只散养的白羽鸡,那落了灰的石凳略显孤寂。
“可是我瞧着,这里也不像是有人家住的样子呀。相公,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赶了半天的路,越酥忍着双腿酸痛,弓着腰捶着腿,索性将食盒放在地上,或许能省些气力。
“不是,我们没走错。是他不想让我们进来,所以在凳子上撒土,好让我们回去。”
许宴看着灶头下的草木灰,还有略带涟漪的水缸,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人没有走远,或者是,压根没走!
“那……他为什么不见我们啊?”
越酥问道。
“我怎么知道嘛,走,我们进去看看。”
许宴大力踹开篱笆,替越酥拎起食盒便往院子里走,怀里的小黄狗蹬一下窜出许宴的怀抱,就往屋子里跑。
“你看,我就说没走。”
许宴骄傲道。
“可是,这里真的有人住吗?好脏啊。”
越酥暗暗把裙摆捻起,小步地跟着许宴,泥泞的院子,肮脏的灶台,连屋顶都有个泼天大洞,连那鸡棚子里的饲槽也是一片狼藉。
“小子,要拜我为师,先把院子打扫了。”
窦康老头子不知躲在何处,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凭什么啊?我是来学武功的,不是来当长工的!”
许宴在院子里喊道。
“积水成渊,水滴石穿,只有不断的磨砺,积累,才能学成。不要太急于一时啦。”
窦康老头子笑道。
“相公,要不我们就帮他收拾收拾吧。”
越酥言道。
“来都来了,不帮他也没办法,娘子,你坐着,我来就行。”
不多时,许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院子打扫的有模有样的,越酥赶忙拿帕子替他擦汗,登时,窦康老头子不知从何处出来,稳稳当当的站在许宴面前。
鼻腔里轻嘲一声,上下打量着许宴。
“吊儿郎当。不过你有些小聪明,身体也好,是个好苗子,不过……我还得看看,收不收你呢。”
“不是,你几个意思啊,你就为了把我们骗到这里来给你当廉价打杂啊?”
许宴气急,猛的起身,咬牙切齿道。我堂堂慈城恶霸,给你这个老头子打扫院子,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还拜师?
“你如此心急,能练得好什么?来,你先把这盆里的黄豆和绿豆筛出来,筛不完或是这黄豆里掺着绿豆,绿豆里掺着黄豆,那就免提了。”
窦康老头子坐在竹椅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二人,聪明的人,自然会找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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