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白一夜都未睡好,脑海里总是浮现晚上的画面,触感还停留在手上。
不会是……恋爱了吧?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闪过,便即刻被强制打消了。
以前仰慕过教书先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文章写的好,他对于“爱人”,也别有一番见解。他曾说过的许多,柏清白都忘却了。但还留有几句印象深刻的。
教书先生:爱一个人,一定是想要他过的很好,或是比自己更好。
教书先生:对他的一些缺点、不足也不会去计较。因为这就是他。
教书先生:就算有缘无分,也会祝福他以后过的幸福。
柏清白记得的,先生说他也有所爱之人,故能说出这番话。
教书先生:当你们以后有了所爱之人,也就会理解我说的。
因为教书先生说的话,柏清白一直都将爱看作一个神圣的事情。许多年来未触及,也有些许憧憬。
她决心顺其自然,不再想了。堂堂一个公主,对侍卫花如此大心思。说出去定要被人笑死。
于是辗转一夜,第二次清晨便起了。洗漱完毕,出了卧室,便听见“铛铛”的敲击声。
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仔细看时,奚宴已从忙碌中抬起头来了。
奚宴打扰公主休息了?
他笑眯眯说道。
奚宴这书房地板上的螺丝,左看右看不舒服。实在忍不住,早上一醒便想动手把它锤好。
柏清白一看那螺丝,便知是母亲当年撬开地板放书留下的。母亲廖如棠出身大户,颇有才学。闲暇之时爱写书,只是命苦,没坐几年皇后位子。这地板下,应就是母亲当年写的书。
柏清白叹息一声,有些日子没去看她了。不知道如今过的开心否,想来也应该不怎么开心。这些年花开花败,倒也听说了不少后宫的消息,争宠依旧。谁也料不到明日。
柏清白:你身上的伤上了药好些了没有。
奚宴停止了敲钉子。
奚宴不怎么疼了,沈御医真不愧是和苏第一神医。
柏清白一笑。
柏清白:那既然这样,今日无事的话陪我去看看母后吧。
奚宴忽的记起柏清白是有个境遇悲惨的母亲。她肯带他去,说明自己对于柏清白的印象应该还不错。忽的心情好了许多。一双剑眉弯了弯,便答应了。
一路上,柏清白都没有说话。四月,海棠花正开。一路艳艳的。
宫里。
廖如棠:清白,你来了。
柏清白:母亲,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柏清白又怎会看不出来,母亲脸上的惆怅与无奈,岁月在她脸上重重地留下了痕迹。
廖如棠:我在这里一直不都挺好的。
她笑着说。
廖如棠:除了吃住差一点,再没有人每天对我眉眼相向,没有人天天惦记我的位子。
柏清白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可能习惯。只是自己也没有那份,让母亲过得好一些的能力。
柏清白:母后,等和苏举行庙会,女儿一定带你去看一次。
廖如棠:有清白这份心,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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