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顾纤纤太矫情,是十几年里过惯了千金小姐的日子,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被下人伺候,这几日伙食落差同之前对比太大,她还需要时间适应。
白面馍馍干瘪瘪的,存放时间长,拿在手里有些硬。
食之无味的咬了一口:“呸呸”吐了出来,太硬了,太影响口感了,简直难以下咽。
眼巴巴的盯着沈晚秋的烧鸡咽了咽口水,无论如何她今天也要吃肉!蹭吃蹭喝而已。
常言道:“脸为何物?必答曰:‘此乃身为之物’。”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才迈出一步,又打起了退堂鼓。
终究是从小养尊处优,之前想要的什么没有,如今要向别人手里要吃的,确实有点难以启齿,毕竟习惯米虫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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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话到嘴边欲言又止,加油!心里第四次为自己鼓气。
他如星的眉眼皱了皱,眼神的光泽中泛着细细碎碎的厌烦,眸子转了一圈,皓如明月洁白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手中的叫花鸡。
顾纤纤如同捣蒜一般的狂点头:哈哈,对对对,能不能,分我一点,我,我吃的不多的一点就好了。”
他总算是明白了,难怪她时不时的偷看她,原来是想吃烧鸡。
沈晚秋明艳的朱唇缓缓道:“想吃?”
顾纤纤又是一阵的狂点头。
他绛唇微勾,明眸弯弯,“不是说我女孩子气吗,怎么,娘娘腔的东西,你不嫌弃?”
听到这里,她郁闷了,什么?难道他还在为几天前的事情置气?
这男人的肚量可真小,望着他吹弹可破的玉肤白皙的不像话,又想哪个男人的皮肤会这样皓白如玉?
顾纤纤觉得的确也没错,分明就是男声女相,不过是夸他容貌精致好看,不接受便算了,还置气,又不是诚心的说他是娘娘腔,男人可真矫情。
打了个寒战,想到,以后还是多多注意用词的好,别小心一个不留神又把他给得罪了,这男人记仇的勒。
倘若顾纤纤没记错,原本是可以走官道是做马车的,可是他却偏偏说走山路最为捷径能省不少脚程,不易骑马,她也该多历练筋骨,走路最好。
他领路走的山路可谓真山路呀!到处都是怪石嶙峋,崎岖不平,寻常人都是难以行走的。
他料定了我是小姐体质,故意刁难于我,可我怎么会为这些小小曲折被他屈服?也是咬牙坚持走了过来。
一路下来,走的脚都来散架重组了,腰酸背痛脚抽筋。把上辈子坐公共汽车少走的路程,通通给恶补了,只差没累的哭爹喊娘。
“小气鬼!哼,”想想他的“罪行”心中咒骂,一定要画个圈圈诅咒他。
不过想想归想想,回归现实,顾纤纤川剧变脸,迎面笑嘻嘻道,“颜公子,这哪能呐,我那是在嫉妒你美的浑然天成,是小的嘴贱,嘴贱。”
顾纤纤一边赔着笑脸,一边扬起手要打自己的嘴。
看到这幅画场景,他似乎回忆起什么,手指顿一僵,明眸黯淡少许。
曾经也有人像她这样像只小狗摇尾乞怜地讨要食物,当时他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冷冷地说,真没骨气。
他回过神来,接着重复刚才切肉的动作喃喃道:“和她一样没骨气。”
说着便一边心不在焉的把手上切肉的小刀和叫花鸡一并递与她,随后起身走远。
顾纤纤高兴地接过:“嗐,这怎么好意思哪,小刀您收着,小的吃东西粗鲁,用嘴狼吞虎咽的,用不着。”
等她转过头,他已经走远,日落西山,残阳如血,借着黄昏的光亮,她看着沈晚秋远走的背影,四周寂静,显得背影忧郁,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这一幕触及到了她心中的某一处,伤感起来,想到了一年前,洛卿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寂寥萧条的背影,被晚霞拉的很长很长……
等等,想起刚才他说的话,“和她一样没骨气”,“她?”,“她”是谁?让沈大公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会是他师傅吧,不真会是师徒恋?
“什么可能,肯定是想的了。”顾纤纤摇摇头,否定猜测,拿起手中烧鸡大快朵颐,丝毫没留一点剩下给沈晚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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