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二）

她发现这里有火烧过的痕迹，虽然年份应该有点久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当时留下的印记。她本来打算离开这个地方的，但是她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谁会在这里呢？她好奇的毛病直到现在都没能改掉，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凡事要冷静一点。

“你都来这里这么多年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拿到，你到底在干嘛？”

“现在不是好时机，告诉他，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取下那狗贼的人头。”

“我能等，只怕那个人不能等。”

“你只需把我话带到就是了，别的不用管，还不走。”他还想说什么，但又一想自己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便离开了，他并没有发现躲在墙后的清河。那人好像也离开了，清河才慢慢地出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还未走几步，一只大手就抓住她往回撞在白墙上，她听到了一声骨头的脆响。

“你听到了什么，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当作没发生一样，要是让我知道你泄露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她睡了一觉，醒来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痛，她刚开始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可她一躺下就感觉到了后背剧烈的痛感。这也许不是梦，是真实的。但是她记不起那个人的样子，按理说，如果是真实发生的情况的话自己应该不会忘记那人的模样的，但是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这让她感到很奇怪，难道会有人有消除记忆的魔术吗。

“姐姐，你怎么样了？都是我的错，不然你也不会受伤的。”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意外谁也不能预料吧，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春芯姐姐怎么样了？没发生什么事吧？”璇儿眼神有些躲闪，头微向右偏了一点，虽然她的反应出现的时间很短暂，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姐姐，你怎么样了？都是我的错，不然你也不会受伤的。”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意外谁也不能预料吧，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春芯姐姐怎么样了？没发生什么事吧？”璇儿眼神有些躲闪，头微向右偏了一点，虽然她的反应出现的时间很短暂，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是妈妈不同意她走？”她揺了摇头。

“是没有足够的钱还是因为那个男的改变主意了有了别人?到底是什么呀？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急死我了？”

“姐姐，你别着急，等你好点了我再慢慢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她拿开她扶她的手，“我没事，春芯姐姐出什么事了？”她看着她坚定的眼睛，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告诉她的话，她一定不会安心的。

清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想到，在自己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眼睛不再想过去发生的那件事是否真实或者虚假，那个人在她的脑海中也渐渐变成一团白雾慢慢地散去。现在她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过去和春芯姐姐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实在不能接受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事实。但是她知道，她已经去了另外的世界，不会回来了。她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把钱给她呢？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呢，又或许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双眼，一切都没有改变，她走到春芯的房间，她以前的物品还留在在那里，她喜欢的帘子，她喜欢的梅花还开着，墙上也还挂着她以前画的一幅春日游园图，当时她画这幅画的时候，清河就在她的旁边，她甚至还开玩笑说，如果姐姐去卖画也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可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在城楼的郊外，那里一般很少有人来往，不知道从何时起，苍凉的土地上已经充满了坟墓，和一些生长得很是茂密的林木，偶有几只乌鸦在不停地唤着谁，谁又回应着他们。坟墓下住了多少人，已经无法探知他们的来源。有的知道他们的名字，有的没有名字，有的有人来祭奠他们，可有的人，也许他们的后代已经断层。而没有一个人来祭奠，只剩下坟头上不停叫嚷的黑色乌鸦，望着底下的黄土。

“什么？你们要把春芯姐姐埋在那里，我不同意，那里就是一个乱坟，怎么能让姐姐独孤一人在那里啊！”

“这不是我决定的事情，这是她的遗言，柳生在哪里？她临走之前就交代和他葬在一起，难道我要违背她的意愿吗？以后要是到了下面见到了她，我也没脸见她，虽说这孩子当初与我闹得不是很愉快，到底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难道就你心疼你姐姐，我就不心痛吗？”

“对呀，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不是只有妹妹你难过，而且这是她所要求的。柳生的墓在那里，和他一起在黄泉路上他们也能做对苦命鸳鸯，这有何不好。”清河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这已经发生了，即使自己再怎么理论也是于事无补，不过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葬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吧！恨只恨自己为何在床上睡了那么多天，连她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

城外的坟林很少有人去，有时候小孩无意间走进那里玩，回到家里定会被家里的人狠狠地斥责，他们便不敢再去那个地方了。一般人是不会葬在于此的，只有那些远方来的游人，找不到家人而发生意外的人才会最后归属于地，所以有的人连碑也没有，这也是很平常的。虽然也有人祭奠，不过也是极少数。春芯和柳生在靠近右边柳树的旁边，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所在的墓地是一双墓，可见埋葬的人也是花了心思的，不同其他墓，他们都是用白石盖着的，四周布满了野生白菊花。与其他土相比，他们是新的，也难免有一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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