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顾家的气氛

学子甲：耶，终于下课了！

学堂里的学子们陆陆续续往外走，那几个冲动快的几乎是紧跟着算学先生后头出去的，现在都到大门口了。几个挽着手的女生商量着午晌吃些什么，报菜名似的，光是听听就饿了。

沈长时：今天中午有什么打算？

顾久暮：回府

沈长时：好，那我也回府吃好了。

沈长时思考了一下，正准备跟顾久暮道个别，苏莜莜扯着苏泊夜擦身而过，火急火燎，不知有什么急事，连招呼都没打。顾久暮显然也是看到了 ，也有些错愕。沈长时不禁微微一笑，似乎在感叹少年少女的活力。

顾久暮：你……今天要不到我府上吃吧。

沈长时：为何？

这一句把顾久暮问的不知如何说才好，支支吾吾半晌，最后憋出一句

顾久暮：沈侍郎为官清廉……

沈长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府上伙食虽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就是些小白菜，清水萝卜，咸肉炒豆干什么的……这伙食对于吃惯大鱼大肉的公子哥们来说，简直难以下咽。连不大挑食的顾久暮都有了一丝阴影。

那——是一个夏天。对，夏天。本就食欲不振，面对这清汤寡水的东西，更是吃不下去，更别提顾久暮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奈何沈夫人一直往他碗里夹菜，把他弄得手足无措，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夹起菜，缓缓往嘴边塞，还是沈长时帮他出言拒绝，不然——他怕是会撑死。

沈长时：虽然不至于吧，但是……

沈长时：我还挺想看看国公府大厨平时都弄些什么菜的。

顾久暮：好，但我可能还要在药堂停一会儿。

沈长时：你病了？

顾久暮：不是，父亲染了风寒，买点药回去。

沈长时：没事，怎么说都是顾叔叔的身体重要。

顾久暮：嗯

药堂就在国公府不远处，很方便。永春堂的伙计一向以效率闻名，不过片刻药就抓好了，包的齐齐整整，麻绳捆着五包药，纸上讲究的印着永春堂的章。

沈长时：京都第一药堂，果然名不虚传。

顾久暮没接话 ，只见国公府的小厮们连忙把大门敞开。沈长时和顾久暮并肩走进大厅，一股淡淡的药味就扑鼻而来，顾府还是比较大的，厨房离大厅虽说不远，但味道传到大厅，可见味道之浓。大厅里顾夫人正品着茶

顾久暮：母亲

沈长时：夫人好

顾夫人：嗯，回来了。

顾久暮：嗯

顾夫人：这是长时？

沈长时：夫人 ，是我。

沈长时眉眼带笑，微微朝顾夫人拱了拱手，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笑的温和有礼

顾夫人：许久不见，长得是越发俊俏了。

沈长时：夫人过誉了，许久不见，夫人仍是花容月貌。

顾夫人：你啊，真会说话。

顾夫人：坐吧

沈长时一张嘴就把平时严厉，不苟言笑的顾夫人都乐得眉眼弯弯，招呼着他坐下沈长时拉过顾久暮往边上坐，顺势将药递给了一旁的小厮，让他拿去厨房放置。

顾夫人抬头撇了一眼，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心，站在原地

顾夫人：等等

顾夫人：这药怕是用不着了

顾夫人转头望向顾久暮，微微摇了摇头

顾夫人：你早该料到的，你父亲病了会有下人买药的。

顾久暮抬起头，与她对视一眼，别过头，淡淡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沈长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却还是淡淡的笑着，欲要解围，顾久暮却开口了

顾久暮：那便搁置着吧

顾夫人：嗯

小厮察觉气氛不对劲，连忙一溜烟跑了。果不其然，他很有眼力见，完美预测出尴尬的处境。

顾久暮：饭点还早，我先回院子了

顾夫人：嗯，等你父亲下朝我差人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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