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鼻尖,朝云有半晌的清醒,她死死攥住宋贤的手,忍了许久的泪水此刻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此时肝肠寸断,竟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众人唏嘘之时,殿外响起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陛下驾到!”
阿絮抬起头,视线在众人间穿梭,周阙之察觉到身后的人的动静,很自觉的略微往旁边挪了挪,阿絮看清了来人,只见他身着白色一袭玄色圆领长袍,里衬朱红色缂金中衣,腰间系着皮革制成的玉带,那玉远观十分白皙通透,雕成神态各异的神兽模样十分尊贵高雅。袍子上绣着的腾空盘飞的巨龙,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阿絮偷偷打量着这个与自己父亲有几分相似的皇帝,虽然眉宇间有些许相似,可这人眸子里蓄着的是无限的算计与君王睥睨天下的野心。虽然已近不惑之年,可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那一身的气度好似生来便是要成为如此尊贵之人。
虽说容貌英俊,可常年在这位子上坐的久了,变得阴晴不定,眉间道道沟壑昭示着皇帝也并不清闲。
皇后见皇帝款步而来,在经过朝云身边时竟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下,甚至有些不明显的嫌恶之意,这些情绪只有在皇帝身边呆的久了才能发现。
皇后起身将主位让给了皇帝,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
众人礼毕,皆低着头不敢出声,皇帝冷眼瞧着地上已然昏厥的宋贤和紧紧抱住他的朝云,又望向一旁形如疯妇的平西王妃,不觉头痛欲裂,他知晓母后一直看皇后不顺眼,这些年冀南王镇守边疆早已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如今国玺下落不明,周阙之把持着文官,一时不能轻举妄动,得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奈何太后迂腐,只瞧着眼前利益,不晓得他在前朝的艰难,他叮嘱多次皇后身边的人动不得,这梁絮因身上的秘密太多,若是现在除去不光会招来骊朝太后的刁难,还会使一直蛰伏的冀南王反扑。不过是个丫头,好吃好喝的养着便是,非得闹成这副样子,真是无知!
皇帝瞧着地上的朝云,冷声道:“朝云意图行刺太后,收押刑部昭狱听候发落。”言罢挥了挥手,便有侍卫拖着人往殿外而去,只是朝云如同发了疯一般不肯撒开宋贤的尸体,侍卫无奈,看着皇帝愈加阴沉的脸色,不敢耽搁两人一起拖了出去。皇帝又看向一旁的平西王府一众人,道:“朕听说,你们栽赃嫁祸还闹出了人命?”
太后见皇帝半晌不开口,遂开口求,道:“皇帝想必已经得知今日之事,哀家看平西王妃也是可怜,毕竟是她们自家的是,皇帝看如此是否该酌情发落。”
太后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慈和,皇帝颇为冷淡的看了太后一眼,道:“既然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小事。周爱卿,你掌管刑部,此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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