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幼清是被禾嬷嬷叫醒的,“夫人,快些起吧,姑爷在院子里练了好久剑了,知夏,敛秋快过来服侍夫人起身了。”
知夏,敛秋掀开被子看见宋幼清雪白的颈子上斑驳的痕迹都面红着不敢瞧。
一番替宋幼清梳洗完毕,拂冬已经张罗着布好了饭菜。
陆昱珩练了剑回来简单的冲洗之后,就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已经在饭桌上等她了。
早饭简单而不失精致,拂冬替宋幼清盛了碗莲子粥,又准备替陆昱珩盛。
陆昱珩一向不喜别人伺候,就淡淡说了声,“退下吧,不必伺候了。” 拂冬只得退下。
宋幼清拿起盛粥的勺子,说着“夫君,阿宁替你盛。”说完往陆昱珩碗里盛了满满一碗粥 。
陆昱珩看着她因盛粥露出的皓白的腕子,思绪不由又回到昨晚那抵死缠绵的床笫之欢。
宋幼清见他出神,低声说“夫君快用粥吧,一会儿该凉了。”
陆昱珩回过神来,看着宋幼清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他低低开口“昨晚...是我孟浪了,夫人莫怪...”,
宋幼清听了这话,脸通红,这男人,怎么饭桌上说这话!陆昱珩看宋幼清红着脸,低着头摇着脑袋,“夫君,阿宁用完了,夫君慢用。”,说罢,羞愤似的逃走了。
看着宋幼清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昱哥心情莫名舒畅,三两下就用完了早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
因着要进宫谢恩,所以宋幼清进了内室唤了知夏等人重新梳洗。
拂冬问“夫人,姑爷待你可好?”拂冬这么问着,宋幼清不觉想到昨晚欢爱过后,陆昱珩静亲自抱着她去清洗,虽然过程...但,应该算是体贴的吧,就也微红着脸,轻轻点着头。
三个丫鬟看着她这般,都偷偷捂着嘴笑,惹得宋幼清更不好意思了。只佯装生气道“赶紧把今日入宫的衣服拿来,一会儿该迟了。”
拂冬连忙取了衣服来,后又由敛秋帮着绾了发髻,贴上花钿。收拾完就出去寻陆昱珩。
陆昱珩已经收拾好站在门口等她了,见她来了,不禁打量——她今日穿着烫边枣红色藤纹绣牡丹云锦长裙,称得她整个人比花还娇艳。
让他惊喜的是,她今日头上簪着那副碧玉龙凤簪。宋幼清感觉到陆昱珩的眼神落在自己发髻上,料想是因为那副发钗,便笑着走到他面前,抬起头说,“夫君替阿宁选的钗子,阿宁很是喜欢!”
说完还甜甜的看着他笑...陆昱珩看着她明艳的笑,一怔,不由自主地抬手替她正了正头上的发钗。宋幼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禾嬷嬷在后面看了很是欣慰...
马车一路驶向宫里,陆昱珩先下马车,随后又将手伸向宋幼清,于是宋幼清扶着陆昱珩的手下了马车,两人的手随即松开。
两人一同面见了圣上和皇后娘娘,自是一番夸赞,不必多说,末了,皇后娘娘独自留了宋幼清,只说到,“阿宁除了给家里写信,也别忘了本宫啊...”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姜皇后算是宋幼清的姑母,又常年照拂她,有信件来往再正常不过了...宋幼清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应下。
出了皇后的寝宫,便看到陆昱珩正在外面等着自己,他背了一只手在身后,宋幼清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到陆昱珩面前,“夫君,久等了,走吧。”
二人并肩走着,突然遇到了元洛郢,三人都停下了脚步,陆昱珩拱手道“太子殿下。” 宋幼清也随着陆昱珩行了礼。
元洛郢的眼光一直流连在宋幼清身上,昔日披散在后面的头发都已经盘了起来,俨然一位小妇人,眉眼含春...元洛郢失神。
陆昱珩不动声色地将宋幼清遮在身后,元洛郢这才回神,喃喃道“阿宁...” 宋幼清罔若未闻,陆昱珩恭敬地说,“太子殿下若无事,下官就携内子告退了。”
说罢,竟拉起了宋幼清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宋幼清哪里跟得上他的步子,一路跌跌撞撞,“夫君,慢些,夫君弄疼阿宁了。”
陆昱珩这才停下来松开手,就看到宋幼清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印,心下想,“真是个娇气的...” 见陆昱珩淡然一瞥她的手腕,不以为意。
宋幼清突然觉得委屈,也不理陆昱珩自己先上了马车。陆昱珩茫然无措,她这是生气了?
没有办法,陆昱珩讪讪那地上了马车,气氛不似来时那样轻松,两个人都不说话...最后还是宋幼清先开口,她轻轻扯着陆昱珩的袖子,“夫君,我与太子就是普通兄妹之义,绝无半点私情,至于太子阿宁管不着,但阿宁保证对太子绝无半点私情...”
陆昱珩看着宋幼清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下想笑,但还是面无表情的只回答道“嗯。” 一个无关痛痒的字,再次让车上陷入死寂,宋幼清觉得委屈极了,自己明明解释了,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还弄红了自己的手腕...
因着明日二人就要启程去蓟州了,所以回门也就定在了今日,马车又停在宋家大门,宋父和姜氏早早地就出来迎接女儿了,看到女儿安好,心下也十分放心。
姜氏拉着宋幼清入了内室问话,宋灏则陪着宋父在前厅一起和陆昱珩闲谈,宋灏生怕陆昱珩对自家妹妹不好,特地说“小妹孩子心性,还望陆将军担待,莫与她一般见识...”陆昱珩回到“阿宁很好,陆某不会亏待阿宁的,还望岳父,大舅子放心...此次去蓟州虽路途遥远,但有我陆某在,不会让阿宁伤了半分,否则定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 见陆昱珩说的诚恳,二人也自不必再多说了。
另一边,姜氏拉着女儿问着问那,宋幼清都实话实说了,见女婿对女儿极好,也不再说什么,只叮嘱她到了蓟州莫忘了给家里写信,要照顾好自己等话,二人又是一阵难舍难分...
从宋府出来,二人上了马车又是一番沉默,等到了府上,宋幼清也没等陆昱珩一个人带着丫鬟转身就进了府里。禾嬷嬷看着气氛不对,明显是生了嫌隙,赶忙跟上宋幼清回了房。
回到房间,禾嬷嬷忙问这是怎么了,宋幼清委屈极了,将自己红着的手腕给嬷嬷看,撅着嘴很委屈的说“嬷嬷,夫君拉扯我...还不闻不问的...” 禾嬷嬷心下也很是心疼,也顾不得什么了,安慰着宋幼清...
这是,知夏进来说姑爷来了,宋幼清忙擦干眼泪,叫禾嬷嬷退了出去。
禾嬷嬷觉得陆昱珩虐待了自己姑娘,临走前也没行礼,径直就走了,这让陆昱珩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看到宋幼清红着眼眶,皱了皱眉,放温柔了声音,“怎么了?”说完撩了衣摆坐下,拿出一瓶类似药膏的东西,宋幼清呆呆看着,只见陆昱珩拉过自己的手,又打开要膏沾了点就轻轻地往自己手腕上涂。他这打仗的手,何曾服侍过女子...
宋幼清楞着了,原来... 陆昱珩看着她呆愣着,一边摩挲着她的手腕一边说“可是不愿意离开京城?”
宋幼清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呆呆地摇头,陆昱珩又温柔地开口“今日是我不好,弄疼你了。这药膏睡前我再替你上一次。”
宋幼清突然觉得心情舒畅,刚哭过的眼睛又亮晶晶的“夫君,可要摆饭了?” 见陆昱珩点头,宋幼清马上招呼拂冬摆饭。
用饭时,宋幼清是不是为陆昱珩布菜,陆昱珩也很是受用,禾嬷嬷等人见气氛又回到以前,心里也都放心了。
宋幼清小口小口地吃着,而陆昱珩在军中吃饭吃习惯了,自然是大口吃饭,动作虽大,但也不会显得粗鲁,他饭量也是极大的,每顿都要吃上两大碗,宋幼清心里觉得自家夫君真是威武极了。
唔,不错。
用完饭,陆昱珩就钻到书房里,也不知在干嘛,宋幼清呢则在屋内指挥着收拾明日的东西,除了整理自己的,连同陆昱珩的她也一道收拾了。
因陆昱珩这些事情从不假手他人,所以宋幼清觉得还是自己收拾最为妥当,所以自己的衣物就交给知夏等人收拾,自己则在一边打包着陆昱珩的衣物。
陆昱珩的衣服上都是清冽的松香味,宋幼清觉得好闻极了。二人虽已然是夫妻,但是收拾到贴身衣物,宋幼清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指尖滚烫。
陆昱珩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微红着脸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宋幼清忙起身,却不料蹲得久了,眼前一抹黑着眩晕感涌向自己。
陆昱珩见宋幼清一阵眩晕就要倒下,连忙一把将人搂到怀里,唔,还是好闻的松香味。
缓了一缓,宋幼清轻推着陆昱珩,陆昱珩松手,宋幼清指着衣物说,“夫君,就带这些衣物可否?”
陆昱珩看着叠得整齐的衣物,心中温暖,下意识地点点头“带东西尽量少,等到了蓟州自有人将你的东西送来,不必担心...”宋幼清连忙点头称是。
宋幼清进去沐浴了,陆昱珩坐在外面心猿意马地听着水深,哗啦哗啦终于停下。女子刚洗完出来还带着一身水汽,如清水芙蓉般勾人。
陆昱珩不敢多看,钻进浴室就着宋幼清洗的水快速地洗完了。
洗完出来,就看到她一脸乖巧地坐在床边,陆昱珩勾着唇角,踱步到床边拉起她的手腕又为她涂着药,“夫君,已经好了,没有红痕了...”
陆昱珩收了手,叫宋幼清躺下,自己则去剪了烛。房间内一下就黑了,黑色带给宋幼清紧张,感受着床边的人躺下,宋幼清更是紧张。
只听见陆昱珩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还疼着?”宋幼清没骗陆昱珩,自己真的还疼着。
陆昱珩也只她初经人事,昨晚自己孟浪伤着她,今日也没准备动她,他转过身去,一把将宋幼清拉入怀里,亲了亲宋幼清眼角,“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见陆昱珩没了动作,宋幼清也放心,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睡去了...这一晚两人都睡得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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