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歌难得睡得沉也没有再做一些关于之前的梦了,可他依旧在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翊华,甚至看见他在轻拍着自己的后背,一遍又一遍。
方渚:醉歌,醉歌!
缓缓睁开眼时,窗户微开,天还未完全亮起来,晨间的雨露顺着那片伸进房里的青竹叶子滴答滴答的滴落在板面上。
他怎么记得自己是关着窗户睡得,难道是昨夜太累了,忘记关窗了?
醉歌:方渚,你进来的时候有瞧见什么人吗?
他边说边起身将那外褂披在身上,然后往妆台前走去,自是没有看见方渚眼神躲闪的模样。
方渚:哪来什么人影,我进来的时候只瞧见你在那睡着。
醉歌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昨夜恍惚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难不成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在梦里梦见了返到开始着魔幻想着来了。
醉歌:现在才五更天,难得你起这么早但是打扰我作甚?
方渚:还不是你那几个手下睡觉不踏实,也不同我唠嗑,一点睡意也没,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其他事儿。
醉歌刚打理好自己的衣着便在铜镜里瞧见方渚鬼鬼祟祟地走到自己跟前,凑近着说道
方渚:听说秦大娘的儿子昨夜失踪了,今早天还没亮便在那巡逻,是在我们这客栈附近的小山洞里寻得了他的尸体,跟前几个死去的一样都是被下蛊死的。
醉歌起初只是听着事也没什么惊讶,随后听到了秦大娘的名字愣怔了一下身子。
醉歌:你说,秦大娘?
方渚也没料到他会做出反应,这会儿被他反问着倒是有些许奇怪起来。
方渚:是啊,秦大娘,听说是开果子铺的,为人老实,从不得罪人。
醉歌:坏了,我们现在出去找人。
方渚还未问个明白,只见醉歌早就急急忙忙地就打开了门往外走去。
方渚:诶,醉歌,你慢点啊,等等我。
开门的瞬间,已经瞧见项滨和李钦早已经守在了门前,他点头向他俩示意便一同往客栈外寻去。
方渚跟上去的时候瞧见那俩手下又是一愣,这不是我起来的时候他们不还在打着呼噜睡得香吗,现在的下属都能这么敬业吗。突然想到什么,直接一脚踹开了另外一间屋子的门,吓得床上的二人猛的睁开了眼。
阿平:公,公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方渚:你们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这么懒得下属吗,你们瞧瞧醉歌那两个属下早就同他们主人出去了,就你们还在这睡着懒觉。
阿平和阿福皆是一愣,同时扭过头看向窗外这不还是五更天吗,平常主子不都是睡到快用午膳的时候才起来,今日这是又唱的哪出戏。
方渚:还愣着做什么,是想让我伺候你们洗漱穿衣服吗,还不快起来跟我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连滚带爬的起来打理,希望今天的主子不要跟前些时日一样又拿我们开涮。
等到醉歌一行人赶来的时候,只瞧见秦大娘面色惨白,眼睛无神地跪坐在地上,嘴里无意识地说着:都是造孽啊,造孽啊。
醉歌向前将她扶起,只见她看了他一眼,更加慌张无措,一把推开他,说道:
秦大娘:都是你,你就是杀人犯,都是你害得我儿惨死!都是你,都是你,我要你还我儿性命!
醉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李钦和项滨在旁搀扶着,还没来得及站稳只见那秦大娘冲过来两手胡乱拍打着,眼神凶狠,像是要将醉歌直接置于死地。
项滨反手一拽,直接将秦大娘按倒在了地上,身旁的那一群旁观者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醉歌怎么也没料到,前天晚上还嘱咐自己照顾好身体的老板娘,现如今就想着伤害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究竟是谁杀害了那些人,他现在只觉得脑子一团乱麻。
等方渚他们赶来的时候,只赶上众人围成一团指着醉歌窃窃私语。
他只寥寥草草听懂了几句话,说着:这人瞧着温润极了,没想到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怎么遭也挤不上前甚至还被来回折腾来折腾去倒还往后退去,只好推了推身旁的路人问到:
方渚:这是出什么事了?
路人:这不那果子铺的秦大娘儿子死了,凶手说是那位公子。没想到啊,还真有人长得一表人才干着的却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不就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嘛。
方渚:你在这胡乱瞎说什么,无凭无据的,你别血口喷人!
路人也只是听着乐哪有在乎什么凶手的道理,没想到还被人给胡乱骂了一通,顿时气打不出来,想着上前较量一番却看见身旁两位下人已经开始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架势,他冷哼一声,便灰溜溜的离开。
醉歌就这样愣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秦大娘,思绪放空追溯到了三年前。他走在京平的街上,看着眼前的那些人从最开始的蒋二公子到后来的杀人凶手,从家骥人璧到后来的恬不知耻,好像跟现在的境遇倒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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