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歌:“走,现在就去找王大娘。”
醉歌瞧着外面天已变黑,晚间凉风吹散着满地落叶,连那灯笼罩子也跟着来回摆动,致使那昏黄芯光散落在人满为患的集市里,频繁的照着来往的路人,点点斑驳。
方渚:“现在去?你怎就如此急性子,也不知道改改。”
醉歌:“现在不去何时去,晚了就连着那唯一的线索都断了,现在过去没准还能问出个去路。”
方渚: “王大娘都说了,他要去鹿俜,你糊涂了不成?”
醉歌: “方渚,你怎就一根筋直着,那小贩喝了酒,你怎就知道他能认得路。”
醉歌已经从木柜里拿出了两件苏青薄披递给方渚,打开房门就往楼下走去。
方渚:“你倒是等等我。。。”
伏月:“老板,你们又是要去哪啊?!”
伏月又瞧见老板跟那方少爷一起走了出去,还走的飞快。心里一口闷气无从发泄,这方大少爷就不能别那么着急,自家主子身子弱也不知道多让着点。
这话要是被方渚听到了,他定要同那胆大的伏月争论个几个时辰。也不知是谁走在前面越走越快。
醉歌:“伏月,你就在这守店,我去去就回。”
醉歌逐渐放慢了脚步,口唇微喘着气,胸部开始上下起伏。
他这才反应过来外面的风竟然有些刺进骨里,他顺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停下了步伐。
方渚:“这是怎么了?”
方渚瞧见前面的人突然逐渐停下了脚步,很是疑惑,难不成还怕自己跟丢了,他也不至于如此的路痴吧。
等他走上前,才看见醉歌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的惨白了,连忙将身上的披衣又给醉歌披了一件上去。
醉歌: “不必的,我歇一会儿就好,你自己穿着吧,可别也落下病根。”
方渚: “你这风寒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越发严重起来了?”
醉歌:“许是前些时日同你太过放肆了,无碍,过几日就好了。”
醉歌虽然说着无碍但是方渚听着却感到十分愧疚,前些日子就不该让他身子熬过子时,还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
醉歌:“你不安什么呢,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身子罢了,我可不想你们都觉得我是个病秧子。”
方渚: “可你这身子。。。”
方渚还想接着说话就被醉歌断了念头。
醉歌: “走吧,再过会儿,王大娘酒卖完了,就又要等到明日了。”
他们并排走着,方渚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原来一直在用中药调理着,这身子骨是遭了什么罪啊。
方渚:“王大娘,我又来买酒了。”
方渚刚来到乌山镇其实比醉歌还要早些,早就听说过这坊市里有位老妇人卖的酒极其香醇。
王大娘:“哟,这不是方公子嘛,今日又想要那阳春酒?”
方渚: “瞧着还是王大娘最懂我了,对了,王大娘,那卖木雕玩意儿的小摊贩已经许久未出来摆摊了吗?”
醉歌还以为方渚忘了正事儿,正要提醒便瞧着这嘴,难怪京平城就属他最懂人情世故。
王大娘: “您还别说,确实有好几时日未见着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这人一直都奇奇怪怪的。”
方渚: “那王大娘可知道他去了哪儿,往哪个方向走的?”
王大娘: “这我还真的没有关注到,卖完他酒我也准备着收摊了。”
醉歌看见王大娘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心想着难不成线索又要从头开始找起了。
方渚和醉歌正准备拿着酒垂头垂脑的往回走时。
王大娘:“二位公子且慢,奴家依稀记得他好像往东走了,当时我收拾完一半他还在那摇摇晃晃的走着,还险些摔倒在了那大石头上。没错,就是那里了。”
醉歌顺着王大娘所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了一块被随意丢置在路旁的石头,顿时又加快脚步往东走去。
方渚:“诶你倒是慢着些,刚刚还正累着呢。多谢王大娘了,这酒就属您这最醇厚了。”
王大娘: “呵呵哈哈哈,您可真会说话,给我的那五十两银子够您啊喝半个月的酒了。”
方渚已经往前追了过去,还不忘拿起付了钱的酒。
醉歌看着眼前这条巷子,里面没住着什么人,墙上布满了青色苔藓。那风吹起,还能看见那被吹坏了的蜘蛛丝残落挂在各处。
外边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像是隔了条跨不过去的鸿沟,这阑珊处硬是连个灯笼罩子都未曾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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