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岷:“主子。。。”
翊华酷爱着偏北院子里的那一株辞覃花,当户岷未在南院书房瞧见王爷的身影时便知又是去了北院的小亭子里。
翊华:“出何事了?”
今日的翊华穿以一品竹色广袖簇方衣,领口处缠茜素青襟,腰绅垂一块蓝田玉纹路细腻光滑,示意佛为型,下裳一墨色青方裾。户岷不由得想着,三年来主子的穿衣颜色越来越暗了,更像是蒋二公子的衣饰打扮。
户岷:“这是方公子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说是关于蒋二公子下落的。”
户岷将那封信放在了桌上,瞧见主子方才正在探花的手愣愣地僵在那里,便知主子又开始怀念起来,有眼见地自己缓缓退了下去。
翊华过了许久才拿起那封信件,他对白谨的下落已经不抱有多大希望了 可心里又一直想着没准下一年又或者只是下个月,就能知道白谨的消息了,可谁知这一等就是三年,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又和上次一样失去了踪迹。
方渚的亲笔字迹依旧潦草,换做是常人的奏折早就被当场退了回去。只见那上面写道:
白谨身处乌山镇,换名为醉歌,开了一家酒楼。模样与往日相比消瘦了许多,连那性情也变得内敛温和。最后,他如今不愿提起往事,也未曾提起过你。
翊华对着那封信看了许久又抬头望了望已经暗下来的半边天,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当初你不同我往来,也就不会受苦受累,更不会靠开酒楼支撑自己的余生。你还会是那位扬名京平,潇潇洒洒带着一身傲骨的蒋白谨。
户岷站在暗处 ,看着自家主子孤身一人从日沉坐至日暮,心下由之一叹,以前的南院从没有像如今这般冷清。
翊华: “户岷,你说要是白谨没跟我在一起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般田地了。”
他看着眼前的那一株辞覃花,白谨最喜欢这个花了,因为这花开的地方越危险长得越艳丽。
他拿来放在院子里养着,顶着的只有那层原有的皮囊却远不如那悬崖海角开的茂盛。
户岷: “主子,您别多想,二公子他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嘱咐在下要好生照料着主子,二公子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户岷想起了三年前的冬日,那天白谨来到了府上却只见了他一人,同他讲了许久。最后从北院后门的竹林里和伏月一起拿着那包裹就这么一路往深处走去。
他还记得那天很冷,寒风萧索,蒋二公子的身体又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说话的时候没一句整得,一边咳一边说着。
他当时还说了什么来着,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白谨最后的那一句:翊华没了我失去的也许只是一方秋月,可这世道没了翊华失去的也许是那满城盛景。
翊华:“户岷啊,白谨他那天是不是还同你说了其他话?”
他抬头看见主子依旧是盯着那株辞覃花,语气轻颤。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将那封信折好放回信封。过了一会儿,又将右手平放在纸面上来回将那褶皱细细抚平。
户岷: “主子,二公子说你万不可为了那一方秋月而放弃这满城春色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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