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沉渊本来心情颇好的浅笑不过低头抬头的功夫已经不见了,不带任何温度的眸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而后钉在了晋舒制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上。
注意到兰沉渊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吓得一抖,不敢再看他,挪开了视线,假装认真吃饭。
大厅里的声音顿时少了好多小了好多。
晋舒仿佛对兰沉渊的变化毫无所察,微微晃了晃兰沉渊的手臂:“不走么?”
兰沉渊笑笑,没有答话。晋舒也笑,只是看着他,也没有松开手。
不远处那一桌三个人中有个络腮胡,不知是神经太粗还是真真色胆包天,他的两个朋友都察觉到了危险挪开了视线,他仍然不怕死地盯着兰沉渊,还颇有些按捺不住的意思。
晋舒和兰沉渊无声对峙,之前吃饭时玩笑聊天的和谐气氛一时消失殆尽。
“哎哎哎,老哥哥,美女子名花有主,你这么盯着看不太好吧。”终于睡醒了下楼来觅食的胡柯发现了晋舒那边的异状,“啪”的把自己的重剑拍在那位管不住色心的大哥桌上,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那桌。
胡柯的裂石剑颇有些分量,这一拍下去,几位大哥的桌上的菜和汤都震出来不少。
“关你小子什么事!”那络腮胡拍桌怒道。
“啊,那边是我兄弟和兄弟媳妇,当然关我的事了。即便与我无关,我也是可以管的,不是么?”胡柯挑眉,捞起桌上的裂石,抱在怀里。
络腮胡气急,拿起手边武器就想动手。
看着这要动手的样子,掌柜和小二想要阻止又不敢,在柜台干看着,焦急而害怕地发抖。
不过并没有真的打起来。胡柯剑未出鞘,坐在位置上只拿剑鞘便架住了络腮胡的一刀,毫不费力。
络腮胡还想再打,可惜被左手边的瘦高个按住了。右手边的刀疤脸陪笑道:“大侠勿怪,我这兄弟脾气急,冒犯了,恕罪恕罪。”
“你们拦着我干什么,老子今天非给这个小白脸一个教训不可!唔唔——”瘦高个忙捂住他的嘴,讪笑,而后恶狠狠的在络腮胡耳边警告他别乱说话。
胡柯的出现和他闹出的大动静打破了晋舒和兰沉渊之间的暗流涌动。兰沉渊听到胡柯声称他名花有主,还是晋舒的媳妇,脸色变了又变。晋舒颇有些尴尬地松开手,为胡柯的胡言乱语辩解:“那个,一梦他惯会胡说,沉渊,你……”
话未说完,兰沉渊便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晋舒整个人都僵成了根木头,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从晋舒的角度只能看到兰沉渊那一头乌发。鼻端满是兰沉渊身上的药草味——晋舒心里幽幽叹气,分辨出了不少毒药的味道。
兰沉渊感受到了晋舒的局促,他轻轻揪住了晋舒的衣襟一角,抬头看他,眼里重新染上了笑意,出口已经换做了娇滴滴的女子声音:“既然胡柯都这么说了,那么展阳、相公,你可要保护好我这个娇弱女子,不要抛弃奴家啊。”兰沉渊是个典型的喜怒无常的人物,晋舒也看不出兰沉渊只是开他玩笑还是暗藏杀机。
虽然晋舒对要阻止兰沉渊时不时的下毒有些苦恼,但是对于兰沉渊本身,他并不讨厌。晋舒低头正视兰沉渊,轻展笑颜:“沉渊如花美眷,晋某岂敢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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