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和兰沉渊的言语交锋暂且不提。且看晋舒这边。
晋舒甫一出门就感受到了几道明里暗里窥探的视线,不怀好意。晋舒气定神闲,脚步不停,游入人群之中,后面的人急忙跟上,但左拐右拐之间便把晋舒跟丢了,气得跺脚。
此时已接近巳正,日头已高,但因尚是四月,天气还不是很热。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轻摇折扇走在街上,大约弱冠之年,端的是姿态风流,仪容秀丽。过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公子身后跟了两个随从,一看就是练家子,亦步亦趋跟在公子身后,唯恐他人冲撞了主子。
公子看上去是第一次来锦州,对很多锦州特有的小玩意儿和小吃很感兴趣,买了不少,但又吃不了几口,大包小包挂了随从们一身。
公子正逛着,一枚暗器突然从高处袭来,直奔头部而去。公子毫无所察,随从反应神速,在打到公子前将那暗器截了下来,反扔回来处。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
袭击的那位站在一家茶楼的二楼,倚着栏杆,不慌不忙,重新把那枚暗器截回手里,送进嘴里嚼着吃了。原来所谓暗器只是颗花生。
看清袭击者所为何人,两位随从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那公子受了袭击也没有慌乱,只是稍惊了一下,在看清来人后更是绽开了更灿烂的笑容。提步就要往那茶楼走。随从们肃容跟上。
推开茶楼二楼那间雅间的房门,那“袭击者”已经跪坐在了茶几边,正烫着茶杯。一身月白广袖,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熟练而优雅,也是一位矜贵的公子。却正是来找弟弟的晋舒。
“三哥!”那风流公子折扇一合,冲上去把晋舒抱了个满怀。冲劲颇大,但晋舒纹丝不动,手也稳得很,杯中茶一点未洒。
就着被抱着的姿势,将醒茶的水倒了。这才放下杯子,空出手来拍拍弟弟,“阿韩,先放一下,我把这茶泡完。”
江韩脑袋在兄长身上蹭了蹭,然后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晋舒,乖乖坐在了晋舒身边。
晋舒看向江韩的两位随从:“当归,柴胡,你们也坐吧。不必拘束。”
“不敢不敢,三公子,您和公子谈吧,我和当归站着就好。”柴胡和当归都不敢坐。江韩转头,也看向二人,“三哥说坐你们就坐下吧。”
“是。”二人这才坐下,坐的笔挺,丝毫不敢松懈。当归、柴胡本是江家长兄江钊的人,最近才被调到江韩身边。只是很久之前替江钊传信见过晋舒一次,便被记住了名字,很是受宠若惊。
等柴胡、当归二人坐好,江韩才拖长了音喊道:“三哥~”
晋舒倒了四杯茶,先递给江韩。江韩眉眼弯弯地接过,抿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大口,赞道:“三哥就是三哥,泡的茶就是不一样!”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晋舒轻轻摇头,将另外两杯分给当归、柴胡二人。二人恭敬接过。
柴胡轻抿一口茶水,轻放下茶杯,有些欲言又止。晋舒注意到他的动作,问道:“柴胡,怎么了?”江韩本想说什么,也不说了,看向柴胡。
柴胡被看的有点紧张,但还是看向晋舒的左肩,问道:“您是不是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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