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正想在多说两句,就听到庭院中传来了赵姬的惊呼声,随后是一连串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不过很快就重新归于平静。
“这是……”
阿越却见怪不怪的笑了笑,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不见丝毫着急。
“最近经常有莫名其妙的人来。莫怕,那人派来保护我们母子的死士很强。”
阿越一边吃糕点一边靠听力分析来者的人数。
“只是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居然只来了一个人,这背后的人还真是及其狂妄。走,高儿,我们出去看看。”
阿越起身,韩子高跟在其后,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沉着冷静。
韩子高回头扫了一眼案几,发现上面的糕点已经被阿越一扫而空,轻轻勾了勾嘴角,他的阿越还是一点都没变。去了赵国也好,至少阿越不用再为吃发愁可以每天都吃到他喜欢的东西了。
韩子高走得没有阿越快,等他到院子里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有渗入青石地板缝隙里的血迹,还有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血腥味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没有死士也没有刺客的身影,阿越正在一旁安慰着受到惊吓的赵姬。
不过说实话,阿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安慰,反而让人更害怕,终究是被冷落了十多年,阿越早已不知道该如何同这个母亲相处。
阿越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见韩子高过来稍微松了一口气,把赵姬交给韩子高安抚,自己则去寻死士询问刺客的情况去了。
他这一走,赵姬也松了一口气,才想起自己刚敷了一半护手的膏脂。珍惜的看了看,发现手上的膏脂并没有因为惊慌而掉在地上,又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擦了起来。
“若我是你,就不会这样做。”
赵姬正敷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吓了赵姬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儿子的小伙伴。
赵姬一向没有把韩子高放在眼里,觉得他和自家儿子不过是两个抱团取暖的小可怜,但因为韩子高的哥哥既有可能成为韩国未来的主人,所以才虚伪的讨好着。
她没有理会,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往屋里走去。
“若我是你,就不会这样做。”
韩子高的声音有一次响起,仿佛赵姬不理会他就会一直说下去。
赵姬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对阿越的态度,愤而转身却见小男孩盯着的是自己涂着膏脂的手。
”你是指……不赞同我涂手?“
赵姬试探性的问道。
韩子高点了点头,继续道:
”此去赵国,你最大的倚仗并不是阿越。“
阿越虽然重要,但初回赵国没有自己的势力之前并不能给她荣华富贵。她要靠的当然是她的丈夫子佩,否则她又为何要保养自己。
赵姬有些不耐烦,刚想说他一个八岁的孩子懂什么,却突然一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涂抹手背的动作也僵住了。
韩子高见她领悟了过来,便转身离开不再多言。
这赵姬虽然眼界短小,却是个聪明人,一点就明白。
若论保养,赵姬一个被遗弃在韩国十多年的女人怎么比得上那秦子佩后院里的美娇娘,她能凭借的只能是她丈夫对她的愧疚之心,她过得越不好,秦子佩才能越愧疚,她回赵国才能过得好些,而阿越也能更被重视,而这个度,他相信赵姬能够把握好,他此举并不是为了帮赵姬,只是想帮阿越。
至此以后,他也不怕赵姬对阿越不好,因为时间一场,她就会意识到阿越才是她唯一的倚仗。秦子佩对他母子的愧疚只能保证他们在初回赵国这段时间少些绊子。
韩子高看着阿越的背影,无声的动了动唇。
阿越,虽然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但我希望你过得好。
然后转身默默的离开了质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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