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堕胎

牢头皱眉呵斥，“哼，皇上正忙着陪皇贵妃娘娘，怎会愿意见你这个毒妇？”

沈娇娇盯着他，咬牙斥道，“本宫怀了龙种，若龙种有什么闪失，只怕你人头不保。”

牢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一会儿便领着一名太医赶来，沈娇娇一看是张太医，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难道这宫中，就没有别的太医了吗？”

“皇上吩咐微臣替娘娘把脉，君命难违。”

张太医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腕，一探，果然是有孕了，而且已是二月有余，脸上浮起一抹阴笑，从袖中掏出一份圣旨，“皇上说了，若皇后娘娘真的有孕，便让微臣念这道圣旨。”

“皇后毒害皇贵妃，其心可诛，不配怀上龙嗣，特命流掉腹中胎儿，钦此。”

沈娇娇以为自己听错了，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虎毒不食子，楚临寒又怎么会狠心到这样的地步？

“不，不……”她仓皇地摇头，“我要见皇上，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当面听他说。”

她扑向牢门，牢头拽住她的手，将她拖回来。

“这便是皇上的意思，皇后娘娘跪下接旨吧。”

张太医冷声道。

看到走道上走来一个嬷嬷，端着一碗药汤，沈娇娇一下子明白了。

她后退着，缩到墙角，牙关都在颤抖，“我要见皇上，你们让我见皇上，我腹中怀的是皇上的孩子，你们不可以乱来。”

“皇后娘娘抗旨不遵，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微臣无礼了。”张太医哼了一声，“把针垫搬来。”

牢头很快搬来了针垫，看着闪着寒芒的无数针尖，沈娇娇瞳孔放大，冷汗从额头沁了出来。

牢头将沈娇娇拖过来，一脚踢在垫子上，针尖刺穿了沈娇娇的膝盖，沈娇娇张口，只发出“啊啊”的抽气声，眼眸泛起一层充血的红，腿微微痉挛着，飞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身子摇摇欲坠。

“不，不要……”

看到嬷嬷将汤药递到嘴边，她拼命摇头，语无伦次，眼里充满了恐惧，想要挣扎，却被牢头按着无法起身。

汤药灌入口中，她呛出了泪，喉咙发出嘶哑的惨叫，破碎不成声，她苍凉地笑了起来，伸出双手，点点血泪溅在掌心。

楚临寒，沈娇娇从此死了，这颗心，再也不会为你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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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色朦胧。

楚临寒负手立在窗前，脸上的霜寒尚未消融，“皇后可招供了？”

问了几个负责监视的人，都亲眼看到是沈娇娇倒的茶水，她哪怕不认，也逃脱不了罪责。

“皇后娘娘……”前去查看的太监犹豫了一下，“只怕是熬不住了。”

楚临寒拧眉，抬步走出大殿。

一地触目惊心的红，沈娇娇躺在其中，身子蜷缩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青丝沾满污渍，膝盖更是血肉模糊。

楚临寒心微微一堵，脸上已经有了不悦之色，“怎么回事？”

他并非怜悯这个女人，他讨厌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

牢头没有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来到牢狱，心中不由得有点发虚，“皇后娘娘抗旨不遵，卑职只好用刑。”

“噢，朕允许你用刑了？”

楚临寒眸中杀光泛起，冷冷下令，“滥用职权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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