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淑妃庆生

周府

“太师，这次没能扳倒沈同远，果真失策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圣上真因此责罚沈氏，我也于心不安呐。先说沈慈安两朝帝师，只沈同远身上的伤别人都比不了。此人善战，但却不懂明哲保身。洛川之事，在意料之中。”

“可洛川毕竟也是一州而治，圣上此番作为。卑职却看不懂了，按理说，沈同远已经加官进爵，如此封赏似乎…似乎是有意做给群臣看的。”姜护说道。

“姜大人言之有理，卑职也看的糊涂。今日丞相大人可什么也没说。”

“圣上之心，老臣也看不懂呐。封赏只不过是枷锁罢了，不光圣上，群臣的眼都在沈同远一人身上。洛川难守易攻，若胜则派沈同远在此守卫。即便有军权又如何，天涯海角，他的手也伸不到京都。若败，那就难说了。”

未央宫

“淑妃姐姐气色好多了，妾身看还是未央宫养人。你看淑妃姐姐本就国色天香，如今越发温婉贤淑。”冯婕妤经常出入未央宫，倒是让淑妃解了思乡之愁。

“是啊，单看这枕头，此枕名唤鸳鸯枕，乃是用苏绣制成。臣妾听闻皇上让司绣坊连夜赶制，可见皇上疼惜姐姐。”

“我也有一个，不过是金丝枕，瞧着金丝枕模样漂亮。臣妾还心中欢喜，爱不释手。没想到前些日子贤妃姐姐过去，臣妾才得知，那哪里是金线。分明是仿制的。”“你呀，最爱开玩笑。”杜才人入宫五年，却只见过皇上十数面有余。也是她开朗的性子，才没有在宫中失势。可没有宠爱本就是悲剧，她一无皇帝宠爱，二家族早已没落。在宫中日子也是苦不堪言。

“皇上驾到！”小顺子的声音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臣妾等恭迎皇上。”德妃率众位妃子跪拜。“起来吧，”承乾帝将手中的珠串戴好，两步并做一步至内室。淑妃刚要跪拜，承乾帝扶住她的腰。“你怀有身孕，朕说过不必拜。”“谢皇上。”

淑妃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身体越发丰腴。她身穿紫色的宫裙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是啊，皇上，臣妾刚才还说淑妃姐姐的生辰将至。臣妾备了薄礼前来相贺。“是吗，朕看看你送了淑妃什么礼。”冯婕妤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碧血玉镯，浑身镶嵌着金丝兼有松香沉浸。

“朕记得这碧血玉镯是你的陪嫁，你自来宫中，还未舍得戴过呢？”冯婕妤眼中微有晶莹闪过。“皇上记得不错，此镯的确是臣妾的陪嫁。”

“如此，倒显得臣妾夺爱了。婕妤妹妹送如此贵重之礼。我怎么敢收。”“臣妾只是想玉镯贵重，需得姐姐佩戴方显价值。且姐姐多番照拂，妹妹自然感恩戴德。”

“你的确有心，无妨，淑妃安心收下即可。小顺子。”承乾帝唤来小顺子，他手中捧着晶莹剔透的白玉观音。“这是朕命人遍寻民间奇物才得此一尊，此白玉观音最适合保养胎儿。朕已让青龙寺大师开光，放置内堂效果最佳。”

“莫说臣妾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观音，连拿玉瓶的手都刻的栩栩如生。”贤妃说道。“是啊，这质地果真是天下珍品。”

“臣妾谢皇上，只是臣妾不过是怀有龙子，便如此奢靡。恐惹太后她老人家不悦。”“无妨，母后得知你有孕，也是欢喜。她命福泽将去年喇嘛大师进贡的如意福寿被送来，又传话来，愿你安心养胎。”“臣妾谢过太后，等身体恢复，臣妾必去寿康宫叩谢太后。”“你有此心，母后明白。”承乾帝拉住淑妃的手，轻轻将玉镯套入淑妃手腕。

“小顺子，”“奴才在。”“朕记得库房里有一件玉钗，那是吐蕃国的进贡。”“回皇上正是，吐蕃国一共进贡了三支，一支赏给了德妃娘娘，一支赠给了庆太嫔。这还有一支…”“即刻取来，赐予冯婕妤。”

“臣妾多谢皇上赏赐，”冯婕妤大喜，她略掀外衣便跪在了地上。“起来吧，”承乾帝莞尔，“此物赠予你，是封赏你与淑妃的姐妹之情。玉钗有价，可你二人情义无价。”

“对啊，皇上，淑妃姐姐生辰将至，又怀有龙子。这可是喜事，臣妾们正在想怎样为淑妃姐姐庆生呢。”

“朕已与礼部尚书商议，在章华台为淑妃庆生。淑妃啊，你兄长沈同远前往洛川，无法前来。”淑妃刚要解释，宽慰自己，承乾帝又言。“朕已告知丞相大人。”“家父处理朝事，臣妾不敢叨扰。”

章华台

“今日一贺淑妃生辰之喜。”

“淑妃娘娘金安。”承乾帝与淑妃举杯宴请众人。

“二贺国运兴隆，朕接户部工部奏折，今年收获颇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山呼万岁。

“三敬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敬骠骑大将军沈同远，朕于京中，心系国事。”

“陛下乃万世明君，陛下此言臣替兄长收下。但保家卫国乃是男儿分内之事。”沈慈安因身体顽疾未能前来，沈同修替兄领赏。

“沈大人不必如此，正是因为有大将军才使我南齐虽连年战争不断，却能安居乐业。哀家也许久未见同远，知他为国事远赴洛川，哀家心中时刻惦念。洛川艰苦，哀家已命有司送吃食前去。”

“微臣多谢太后，”沈同修再拜周太后赐予。“兄长在外时刻能感受到太后与圣上恩典。”

“淑妃，”周太后言罢将福泽唤到跟前。“哀家命御膳房炖了一盅燕窝粥，滋阴补气最是好。”“臣妾多谢太后。”“此为血燕，快趁热喝吧。”

“臣妾来迟，请皇上恕罪。”周莹姗姗来迟，承乾帝有些不悦。“母后在此，你怎会如此放肆。”

“臣妾一心为淑妃妹妹寻找礼物，还请皇上恕罪。”“皇帝，不必动怒。贵妃之前已禀明此事。”

“是，儿子明白。”“此乃长秋冠，乃是前朝赵国宝物。”长秋冠是皇后之冠，华贵无比。“此物太过华贵，臣妾不敢。”“无妨，不过是顶冠，何况你来日封后，一顶皇冠不算僭越。”

“何人在那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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