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自山顶流落,经过竹屋时便汇聚成一片湖水,墨寒卿在此搭了一坐竹台,供寻涯戏水玩乐。
墨寒卿站在远处看向两人的背影,眉头紧锁,结界的波动让他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波动的结界渐渐平复。淡蓝色的光影后兰子煦出现在他的身边:“卧槽!恶心死了!”兰子煦拍了拍身上的泥,嫌弃的用法术将自己从头到尾清洁一遍
墨寒卿看向他:“去哪了?”
“帮你解决了几个喽啰,不用谢!”兰子煦头也没抬,使劲的甩着自己的手
墨寒卿沉默片刻,看向远处嬉笑的白夭九,她眉心的妖蓝色火焰神秘而纯粹:“若我没看错,她是青丘白家的人。”
兰子煦敛住了笑容没有说话,墨寒卿眼眸微垂,月白色长袍衬得他越发清冷:“白家最小的那个孩子,如今也至少有九万岁,算得上是只半成年的灵狐。妖火灭,魔王生……”墨寒卿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兰子煦,看在两人相交甚好的面子上,有些事还是要说,“我本不愿多管,若你非要自欺欺人,谁都没有办法帮你……”
兰子煦闷闷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墨寒卿伸手,掌心中幻化出一枝红色的彼岸花……果然,在看到花的那一刻,兰子煦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的手微微颤抖,接过墨寒卿手里的花,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前几日,我去了一趟地府,路过忘川河畔时他托我将花带给你……”短短一句话让兰子煦的心像被人攥住一样……只字未留,化为光影,消失在空气中……
墨寒卿轻叹一声,向着溪边走去……
地府
忘川下是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
“唉!你都弹了一天了,累不累啊?哝,要不要尝尝?我从凡间带回来的,这可是好酒,花了我不少银子呢!你要是喝的话,我算你便宜点,怎么样?”司烨靖拍拍手里的酒坛子,笑眯眯的向坐在一旁抚琴的男子“推销”,身着浅绿色衣袍的男子轻笑摇头,举手投足间高雅至极,“罗二殿下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身上可没钱给你了。”
司烨靖撇嘴:“比我还穷?玦闫,你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差了?”
玦闫停下抚琴的手无奈的摇摇头,将别在腰间的荷包递给他:“一共二十两,反正我用不到,你都拿去吧。”
司烨靖一手接过,掂了掂:“二十两……这还叫没钱!玦闫,藏的够深啊 ,谢啦!”
玦闫起身走进彼岸花丛中,伸手拂开拢在一朵花上的黑雾:“堂堂二殿阎罗,没见有像你混的这般差的。”司烨靖撇嘴,自从上次在墨寒卿那回来之后,自己就一直躲着宫晟灏,实在躲不过了也就点头打个招呼,结果宫晟灏那个混蛋公报私仇……动不动就扣他俸禄……现在他身上连半文钱都不剩了……
“还不是因为宫晟灏……要不是他,我至于穷成这样吗!”一提到他司烨靖就气得牙痒痒。
玦闫看破不说破的眼神让司烨靖莫名紧张,脸腾的红了遍半边天,玦闫看他如此窘迫,更是直接笑出了声:“二殿,若你能多与殿下说几句话,也就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了。”
“去去去!笑什么笑……有啥好笑的!”司烨靖尴尬的喝了口酒,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咳咳咳……咳,靠!老子不跟你聊了!咳咳……”说完他瞪了玦闫一眼,捂着嘴离开了……
彼岸花海中,身影显现,玦闫看着站在红色花海中的人俯身行礼:“殿下……”
水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司烨靖离开时的背影,他微微点头,示意免礼:“玦闫公子,多谢……”
“殿下关心他,为何不亲自给他?”玦闫笑眯眯的看着一望无际的红色彼岸花海,伸手拂去笼罩在它们之上黑雾,“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宫晟灏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我绝不会再让他眼睁睁的在我面前消失……绝不会……”
静默良久,宫晟灏缓缓启唇:“你呢?还要继续等吗?几百万年了,你已经等不到了……”
玦闫笑笑,摇摇头:“她说过会回来找我的,忘川河畔……她让我等她。”玦闫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温柔,“何况……我还欠一个人两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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