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死亡之下的宁静

水牢里不见天日，没有一丝的光亮。

顾凉烟呆在里面，看不到日出日落，无从知晓时间。

每次拓拔骛来，都告诉了她些事情。

他似乎很喜欢看到她绝望的样子……看着她崩溃，他的笑容便是越发的灿烂。

到后面，拓拔骛笑着，拿着那柄刀，慢慢的割开了顾凉烟的皮肉，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

“这下，恐怕你再也不能在驰骋沙场了……”拓拔骛笑着说。

顾凉烟却没了任何的反应。

她神情漠然的看着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血液顺着手臂蔓延，与污浊的水混在了一起。

顾凉烟试着动了动指尖，却已没了知觉。她笑了笑，随后，咬舌自尽。

她的眼皮动了动，随后再没了呼吸。

……

……

“报！”

“何事？”

拓拔骛站在桌前，双眉紧蹙，目不转睛的看着沙盘。

凤国没了顾凉烟实力已成了强弩之末，只是没想到除了顾凉烟外似乎还有一个擅长带兵的将军……

近几次的交战，让拓拔骛更摸不清楚对方的招数。

这也是为什么拓拔骛近日很少去水牢的原因。

“将军，水牢里的人……死了。”士兵小心翼翼的看着拓拔骛，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将军下一刻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拓拔骛的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只说了句“无趣”。便让士兵退下了。

他神情古怪的看着桌子上的刀，忽而生气的将其扔向一旁。刀柄上镶着的宝石也被磕碎了一角。

脑海中思绪万千，眼前忽然浮现出出一副画卷，桃树下，花瓣随风飘落，点点粉红落在了女孩的头上，肩上，她回过头，笑靥如花，那双眼睛恍若星辰大海。

只是……他眼帘低垂，似乎在怀念着什么。那样好的笑容，终究只能在记忆里了。那样纯粹的眼睛，终究是不容于俗世的。

拓拔骛弯腰捡起了那柄弯刀，将其束之高阁。那柄刀，也成了他不能碰的禁忌。

属下知道，却不知为何。只依稀记得，将军似乎很喜欢那刀，却从不用，只在每年桃花盛开时，才会拿出片刻……

……

……

翌年。

南蛮北国将军拓拔骛举兵造反，推翻北国统治，建国为燕。

次年，燕国不知因何原因举兵攻打凤国。

凤国将士誓死抵抗，却难当燕国的铁蹄继续前进。

史料记载，凤国灭国不过短短二十一日，国君被俘，军队被屠，却未伤百姓一人。凤国国君死状凄惨，死后身体被野兽啃死，头颅也不见踪影。

却在千里之外的一无名孤坟处被发现。

原因无从得知。

燕国兵力强盛，不就，并吞八荒，四海归一。

国君实行仁政，善待百姓。

皇帝勤政，皇后仁善，帝后和睦却并无子嗣。

这也让当时的百姓感叹老天无眼，这样好的人怎么会午后而终呢？

好在，开明三十年，皇后诞下一子，皇帝大喜，大赦天下，亲赐名为麟，册为皇太子。

开明四十六年，燕太宗拓拔骛龙驭宾天。

皇太子继位，定年号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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