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四人坐在石桌前。“阿婆阿婆,你刚刚说的她是谁呀?”
孟沁摸了摸小宣的头。“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讲的白粟花的故事吗?”
小宣不喜欢别人摸自己头,可是想听阿婆说的那人是谁就忍住没有发火了。
“嗯嗯小宣记得,白阿姨和一个叔叔的故事。,之后白阿姨生病了。”
苏雨落本来是好奇为什么这是蓝色的花却要叫白粟,现在理解了,原来种花的人姓白,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现在又听到两个人在谈白粟花的事情,苏雨落忍不住去听。
刚刚九歌姐姐说到神婆时苏雨落就想到了孟沁,现在国师这么一说就更怀疑了。那故事的神婆就是孟沁。
“白阿姨就是我要说的她。”孟沁温柔道:“白姑娘是因为当时朝廷的管理不好。百姓本来就没有什么银子还要交税。情形和现在和合年村差不多,因为太医喜欢钱财,治病先看钱够不够。他们可以治病,但为了面子就说本能治病。”
小宣很不喜欢那时的朝廷。“那白阿姨本来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就是因为那些治病的人,都怪他们。”
小宣气鼓鼓的。“都是因为他们自私,为什么喜欢钱财性命明明比钱财更重要才对。”
“因为他们也要生活呀,生活要靠银子。要是人人治病不给钱那大夫就没钱吃饭,就不能给更多的人治病。”孟沁尽量用通俗的语言回答小宣的话。
“阿婆好厉害可以把人变成花。”
苏雨落听得有些模糊,一个人的灵魂是花?或者说那个人的灵魂是种子?
好奇怪。所以为什么国师只把白姑娘的灵魂救出来,不直接把白姑娘病治好?治好病他们不就可以白头偕老了。
苏雨落:“国师哪来的这些花?”
孟沁笑道:“此为天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小宣立马警惕起来,愤怒的瞪向苏雨落,完全忘记了苏雨落父亲带给自己的恐惧。就算苏雨落刚问了,可是明显阿婆不愿意回答。
“这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问阿婆干你什么?”
“我只是好奇。”苏雨落委屈自己说什么了吗?
小宣气鼓鼓地跳下椅子,来到苏雨落和孟沁中间的位置。
“阿婆我想听你弹曲子。”小宣撒娇道。小宣只是不想让苏雨落问孟沁更多的话,只能随便找个理由 。
“好。”
“那阿婆我们在那边吧,这不好弹。”小宣也没有注意弹琴和地理位置有什么关系。
苏雨落刚从悲凉中反应过来,古琴?哪里有古琴?就算有古琴,也没有桌子这么弹琴?
“九歌,雨落那我和小宣先走啦,你们闲聊群呢。”,孟沁手一挥,那桌子就出现了。
又一挥手,桌子上多出了一架古琴,那个古琴和之前孟沁弹的古琴是同一个琴。古琴上雕刻了一朵牡丹,雕刻的栩栩如生。
“小宣,你想听哪首曲子?”
小宣没有立刻回答孟沁的话。“阿婆可不可以离苏姐姐远一点。”
“小宣不喜欢苏家的小姐?”
“嗯,反正阿婆远离她就是了,小宣也不喜欢她。”小宣没有解释原因,主要害怕自己把这件事告诉阿婆,阿婆也受牵连就不好了。
孟沁想起来今天小宣的种种表现,小宣确实不喜欢苏雨落,有意躲着苏雨落。
苏雨落看呆了。忍不住感叹,神婆就是神婆随遍控制东西的技能还是这么厉害。苏雨落本来不信什么神呀鬼呀的,知道认识孟沁后相信了。
嗯,世界上真的有神是确定了。
梵九歌注意到小宣有意躲着苏雨落,有些心疼苏雨落,明明合年村不是小落做的。
“小落,小宣她还小不知道那是你父亲的错……”
苏雨落听出了梵九歌话里的安慰。
“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知道那件事是谁的错,但是我内心又没有错,自己接受自己就好啦,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接受你,理解你。只要你和我说。”梵九歌觉得苏雨落只是强撑着,内心比任何人都在意别人。
不知道这么说小落会不好好受些。多一个人了解小落,小落应该会好些吧。
“嗯。”
墓地前,有两个人走向一个墓碑。云罗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墓碑。
心想,这就是母亲的墓碑了吧。这么多年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温暖了,即使在这也感受不到了。明明离母亲这么近……
苏母看着冰冷的墓碑陷入回忆,云罗母亲一个不起眼的丫鬟,那天云罗母亲用生命保护自己。
云罗母亲带给苏母很多。那天云罗母亲去世后告诉苏母照顾苏母自己女儿就是她最大的心愿。苏母才知道,她有一个女儿,云罗母亲本来就很辛苦还养一个云罗。
苏母这才把云罗接过来,云罗很听话过来不哭不闹,苏母就把云罗做苏雨落的丫鬟了。
苏母认为苏家对不起云罗母亲,要是云罗母亲还在世的话,云罗不会受欺负,也会有好名分。
言语表达不出来苏母的心情。或者说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心里那种感觉。
“这是你的女儿,我定会当亲生女儿来看待,愿你安心。”苏母本来想说很多话的,可见到这墓碑是,所有要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剩下这么一句。
云罗看着苏母难过的样子,想必母亲对夫人很重要。毕竟是母亲云罗报平安道:“母亲。”这一生母亲云罗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叫过了。
“我是云罗,我在这边都挺好的。这里有夫人,有小姐,不孤单的。”说完云罗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主要说再多能表达什么呢?“母亲我给你磕一个吧。”
说完云罗面对着墓碑磕了一头。
其实在苏母说完后云罗顿悟了,这个墓碑不只是冰冷的的。它承载着母亲和夫人的回忆,有温暖有开心有难过失落好多好多。
“母亲我尽力做得很好,你为夫人献出了生命,那云罗相信那一定值得。云罗也要追逐自己值得的事情了。
我就还在苏府做丫鬟,也算替母亲走完这条路。”云罗说着流下了眼泪,云罗不知道自己问什么哭应该是痛恨杀母亲的人吧。
“我看过很多事都想告诉母亲,母亲也不用担心我哒,我替你去感受这个时间剩下来的酸甜苦辣。云罗很听夫人话的,母亲不用担心。”
在云罗母亲去世时云罗才五六岁,十几年过去了云罗都不记得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这还是云罗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看母亲。
之前云罗以为母亲不要她了,在苏府哭闹了好久。
苏母:“生辰快乐。”
云罗才知道今天是母亲的生辰。明明云罗和母亲只隔了一层土地,却再也见不到,却再也摸不到。
云罗庆幸昨天没有和小姐一起去游玩,可能游玩连母亲生辰也不知道。
深蓝色的天空把太阳压下去。引来几数星点。
一个从林中有一个小屋。屋子是用木头搭成的,屋子不大。
屋里有一张不满灰尘和裂缝的桌子和一些杂草。
有一位少女茫然的坐在杂草间。头发披散,像是有好几日没有梳理。少女眸子深邃,看不见一丝星光。整个人瘫软下来,衣服也很破旧。
从这种种看来,很难看出这少女在前一天是令人敬仰、高高在上的三公主。
吱呀一声小屋的门被推开。姜芸芸抬而后握紧拳头。之前一只粗糙偏黑的手在推门。
那人衣服满是补丁没有一块是完整衣服。那人驼着背,看到姜芸芸那一刻,那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
姜芸芸暗淡的深情变成恐慌,“你……你要干什么”姜芸芸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一手把关了起来,朝着姜芸芸走去。
姜芸芸惊恐大喊道:“啊,救命啊。”
看到姜芸芸的反应,那男人对姜芸芸的反应很满意。又向前走了两步。姜芸芸从地上摸出一块石头向男人砸去。
男人一侧身躲了过去,石头掉到了地上。
姜芸芸不知道怎么办了。男人走到离姜芸芸只差一步的时候听了下来。用手扶起姜芸芸的脸,仔细的端详着。
姜芸芸厌恶地拍掉男人的手。
本以为男人不会放过她,没想到男人只是轻笑一下站起身子,把一个凳子拉到姜芸芸旁边一屁股坐下去。
看着放松后开始紧张的姜芸芸,男人道:“三公主啊,害怕吗?”姜芸芸开始哆嗦,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生怕看了一眼男人杀了自己。
见姜芸芸不说话男人的表情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男人加了几分音量:“说话。”
姜芸芸吓得一颤。
“那我,你抓我来干什么?”
“不如公主猜猜?”
过了一会姜芸芸还是没有说话。
男人轻笑道:“看来公主不想猜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出一个选择题。名节和性命选一个。”男子云淡风轻说完,是不是看向姜芸芸的脸。
姜芸芸蒙了,名节?性命?没了名节要性命有什么用。姜芸芸经过一番思考认真回答道:“名节重要。”
姜芸芸的声音很小,也像是下定决心,毕竟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没人救自己。
“好,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选的名节重要,那就先没名节再没性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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