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可以进来吗?”陆欢打开帐篷的一角,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意料之中的骂声,帐篷里非常安静。是他没回来?还是已经休息了。陆欢放下手里的食盒,四处打量周围。不论今晚结果如何,他都会陪郎炽留到明日天明,不会让这个傻子自己熬过去。
有一丝丝血腥味,是受伤了?陆欢顺着书架望去,看到那装有碧翎箭的箭筒,还有弓。
陆欢走到箭筒旁,发现每支碧翎箭上都有血迹,只是在碧色翎的遮盖下并不明显,怪不得这么久无人发现。这血渍为什么没有擦掉?是无意忽视还是刻意为之?陆欢心里冒出来了一个大胆又可怕的猜测。
“陆欢?”郎炽从外面回来,发现陆欢站在碧翎箭旁边发呆。
陆欢反而一脸严肃问:“你去哪儿了?”
这小媳妇埋怨的样子逗笑了郎炽,郎炽走过去抱住了自家小怨妇,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今晚我有点事儿,你回去后早点休息。”
“我不要。”陆欢回抱郎炽,轻声拒绝。
“乖~听话。”郎炽努力克制身体内的狼性本能,不想吓到陆欢。
谁料陆欢一个反身,将郎炽按在座椅上,小腿压住郎炽的大腿,吻了下去。与上次不同,这次的陆欢攻势强烈,灵活的舌头顶开了郎炽的牙齿,将一个甜甜的物体送到郎炽嘴里。
郎炽推了推陆欢,想问问陆欢渡给自己了什么东西。没想到陆欢开口说:“糖。”郎炽不疑有他,只觉得这是把哄小姑娘的把戏用到自己身上了。更重要的是,他还很吃这一套。
“郎君~”陆欢的声音挠着郎炽的心,蛊惑着郎炽迎合这个吻。不知是温柔乡太过让人沉迷还是月圆之日身体过于虚弱,郎炽意识逐渐迷离,他用力推开陆欢,但又被人抱了回来,郎炽感到不对劲。
“那不是糖。”郎炽语气有点生气,他没想到陆欢会欺骗自己,不论这个欺骗是出于什么。
陆欢搂着虚弱无力的爱人,咬着爱人的耳垂,轻声说:“放心,今晚我一直在。”
郎炽睡了过去,现出[犭也]狼的真身,白色的皮毛柔顺光滑,长长的类似于兔子一样的耳朵盖住了眼睛,蜷成一团,虽属于狼科而且外形像狐,却更像兔子一样人畜无害。
陆欢心里化成了一滩春水,转身现出真身,巨大的尾巴将皱着眉头的郎炽圈起来,爪子搭在郎炽的腰上。
贪恋此刻的温柔是他们彼此无需言说的默契,渴望战争的胜利却也是他们共同的期待,然而战争需要有人牺牲。
郎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刚出生无依无靠,流浪到了杏花阁,还梦到了自己刚入军营,看到了逝去的老将军,老将军临死之前嘱托他:一定要坚持到战争胜利。最后,梦到了陆欢。
梦里的陆欢和生活中一样温柔,一样的爱撒娇,一样的让郎炽沉迷。
郎炽躺在陆欢怀里,期待着未来:“等战争胜利我们就退隐江湖,我帮你,让你和林牧遥的交易作废,你需要的兽骨我帮你找。这样既能救你,还不用继续受那老混沌差使。”郎炽蹭了蹭陆欢的胸膛,又开口道:“不过我们要谢谢她,把你送到我身边。”
陆欢一夜没睡稳,望着怀里软软的郎炽,见他眉头紧锁就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看他落下泪珠就轻轻帮忙拭去,直到听到郎炽那句许诺,陆欢微微一笑。
那晚喝酒,陆欢告诉郎炽自己是因为需要寻一味药材才找林牧遥交易,林牧遥只说让他来军营做樱桃馅饼,等到战争胜利则交易结束,陆欢得到治病的兽骨。
话是实话,只不过不是全部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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