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关于陆欢脑子好不好用这件事情大家伙抱有怀疑态度,但是陆欢的家务能力和厨艺,所有的士兵都要举起一个大拇指。
这小子太绝了,沙棘都可以做糕点,枸杞也可以成伙食,所有边疆的花花草草他都能做成美食,真是叹为观止。
对于这一类的夸奖,陆欢并不在意,兢兢业业干着自己的事情,比如做饭,比如帮忙包扎伤口,再比如打扫卫生。
这天,陆欢像往常一样在郎炽出门后打扫帐篷卫生,突然见到抽屉里的铜镜,总觉得哪里熟悉,手指不小心蹭到镜面,只听得林牧遥的话语从里面传出来:“小子,不错嘛,看来他已经相信你了。”
陆欢心里一惊,拿着铜镜的手因为受到惊吓抖了一下,脸上却表现的毫无波澜:“托了林掌柜的福,我已经在郎炽这边留下了,要不是您当时告诉我他心软,我倒找不到方法让这个将军放下戒备。”
“客气话我不想听,我要求你做到的事情你要做到,糕点要按时给他。”林牧遥顿了顿,“不然,按交易失败处理。”
“明白。”陆欢眼神冷的像一条蛇,看不出半分在郎炽面前的样子。
“那就好,今日你我见面之事……”林牧遥拿起桌上一枚簪子,在手里反复把玩。
“只字不提。”陆欢将镜子反扣,长舒了口气,继续整理未收拾好的桌子。
帐外的天悄悄地黑了,陆欢收拾好东西也没着急离开,静静地看着帐篷的摆设。打猎收获的兽皮、备用的箭筒与各种各样的箭簇、用于平时布置战略的桌子、还有……一箱书。
其他物品和士兵拥有的一样,但这一箱书,着实令陆欢惊异,多年的战争让这里所有的物品都染上了沙土和鲜血的气息,惟这箱子的书籍,颇有几分莽夫藏起来一副文房四宝的感觉。
说是奇怪,仔细想想也有迹可循,毕竟郎炽和普通将领不一样。在陆欢的印象中,战士与将领都是杀人不见血,分毫不心软的人,但这些天的生活,却让他看到了一个嘴硬却温柔的郎炽。
“队伍回来了!”一个小士兵冲帐篷喊。这是要做饭的讯号,一般这样说,就是大家要出来把之前弄好的半成品倒入锅里,做成饭菜让征战一天的战士食用。
陆欢走出来,恰好看见郎炽回来,微笑点了点头,正想离开却被郎炽抓了一下手腕。
“你拿点饭来我帐篷。”郎炽低声吩咐,“不要声张。”
待陆欢回到帐篷,看到郎炽侧身躺着,身边一块血渍斑斑的汗巾。
“伤口在哪?”陆欢轻轻问道。
“没事。”郎炽摆摆手,漫不经心的答道。
陆欢将手里的饭菜放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拉开郎炽的衣襟,见到胸口上包扎得歪歪扭扭的绷带。
郎炽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呼:“你干嘛?”
“给你包扎。”陆欢解开那歪歪扭扭的绷带,将手里的瓷瓶打开,一股草药味道扑面而来,令郎炽有了几分安神的感觉。
“你放心,药是我自己采的,没耽误战友们用药。”陆欢慢慢解释,“自己不方便,下次你可以找我。”
郎炽的手揉了揉自己的伤口,轻轻按压还会感到疼痛,却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流出,这小子的手法确实要比自己手忙脚乱的包扎好多了。
陆欢看着郎炽伤痕累累的上身,握着瓷瓶的手紧了紧。前几日箭簇造成的伤还在,白色的新肉边缘有淡淡的粉红,新伤与旧疤在身上纵横交错,看得陆欢胸口有点闷。
“吓到了?”郎炽拢起衣襟,觉得陆欢可能没见过这么伤痕累累的身体。虽然士兵们的身上也有伤,但自己凭借[犭也]狼这个身份,受过多次致命伤而未丧命。这些应该都是身为普通人的陆欢理解不了的。
陆欢稳了稳心情,说道:“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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