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狼崽子今日怎么有空跟我聊一聊了?”林牧遥拿起一块冰好的西瓜放入口中,清凉的口感让她心情不错。
“赶紧把你那儿的冰西瓜收起来,边关将军见不得您那么腐败。”郎炽的白眼快翻到脑后了,战事吃紧,国家处于危难中,这贪图享乐的混沌真是一点儿忧国忧民的心都没有。
林牧遥这次倒是给了他个面子,唤绿影把东西收起来,坐在椅子上说:“老娘活了五千年,要忧国忧民早就不知道该殉哪个国了。”
“爱殉哪个殉哪个。”郎炽感到自己没法和这个混沌交流。
“行了,小乞丐怎么样?”林牧遥手里的团扇轻轻摇晃,脸上看不出什么感情,“他可是心甘情愿去边疆的,你不会把人家丢到沙漠里了吧。”
“丢了。”郎炽强忍住心里的烦躁,“你把他送过来干什么?战场岂是儿戏,他一个小崽子除了捣乱还能干什么。”
林牧遥不屑道:“我记得当年你上战场的时候,也是一个狼崽子。”
“说重点。”这只老混沌绝不是轻轻松松一句决心就可以说服的,郎炽非常怀疑小乞丐和林牧遥作了什么交易。
“重点就是我给你送过去一个厨子。”林牧遥不耐烦地将团扇往铜镜上一打,“每月十四你找他要一份樱桃馅饼,可抑制你每月十五月圆日的狼崽子本能。”
郎炽难得好声答道:“行。”
林牧遥继续喋喋不休:“你的心头血只能让碧翎箭射无虚发,不能让战争胜利,饼也只是缓解本能,不能救你的命,再这样无节制地取血,后果不需要我再强调。”
“行了,我知道。”郎炽立刻将铜镜反扣,不给林牧遥反驳的机会。其实林牧遥说的没错,自己不可以结束战争,只能尽最大能力避免伤亡,明明力量薄弱却仍旧做不到置身事外,郎炽自嘲地笑了笑。
杏花阁中——
“他知道个屁。老娘辛辛苦苦想办法给他送药,他反而装起大爷了。”林牧遥把铜镜一推,气呼呼的在躺椅上捶腿。
绿影把西瓜放回桌上,又拿起刚刚丢在一旁的团扇,边给林牧遥扇风边说:“掌柜的别着急,好在他把讙留下了。”
林牧遥将一块西瓜放入口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鼓鼓囊囊的腮帮像一个气球,若有所思的说:“就算这次小乞丐没被留下,也会有下次的相遇。”
边疆战事纷纷,朝廷送过来的战士络绎不绝,沙场却仍旧流血漂杵。又结束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郎炽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到帐篷,烦躁地将碧翎箭丢在箭筒中,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在腹部中央插着的镞。
暗红的血液凝固在周围的皮肤上,铁锈味弥漫了整间帐篷,线人的背叛与战友的牺牲让郎炽心力憔悴。
“将军,我可以进来吗?”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传入郎炽耳朵。
“进。”
是那个小乞丐,郎炽看到了他手里的馅饼,还有一把小弯刀、一块干净的棉布和一瓶三七。小乞丐将东西放到郎炽面前的桌子上,怯生生问:“将军,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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