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是情窦初开,今时却已过久年。
几年前,宋惊蛰上位天帝,生母洛神沈月遇害东海,封太天后,太天帝宋江桥退位如凡四海寻游,不曾归来。而我被她封了卿妃同洛神,我接旨时看着她,宋惊蛰似乎开始对我冷淡疏远,我的目光此时对她就如带了剧毒的阵一般让她避之不及,“卿妃贤善,朕心喜,再赏一箱金首饰和玄凤银冠一顶。”宋惊蛰偏过头去吩咐下人,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不知为何我想她是在躲避我的眼神,不想去看我的脸罢了。
“谢陛下赏赐,臣妾受宠若惊。”我识趣的垂眼回道,哪是什么受宠若惊?可能就是对我觉得亏欠才刻意赏的,她宋惊蛰若是真心,又怎会把玄凤银冠甩在我身上。宋惊蛰见我无言,眼神复杂,她只停留半刻便匆匆离去。
“卿妃娘娘,可起了。”宿娟是同青禾殿一同赠上的丫鬟,看起来小小的,应该大不过我。她缓步到我身侧扶起我,“别扶了,我能走…”我说罢移开她的手,想了想又对她说:“你去将玄凤银冠给我拿来,我回屋去了。”宿娟应了声也不啰嗦,小跑去了放礼的地找凤冠。
天已入秋,我近些天来身子不大好,没之前有精神了,我窝在贵妃椅上披着毛毯为自己斟了杯热茶喝,苦茶入喉,伴着热气也烫得我不经冻的身子舒服了些许。可能是赏的“愧疚”太多,宿娟那姑娘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屋里暖和我也懒得和她一起翻,闭了眼想这些年我和宋惊蛰发生的那些事…算了,现在见着她我就止不住的难过,明明还那么爱我的宋惊蛰怎么就开始忽冷忽热的,让我摸不着头脑。
卿妃…为什么不是清妃?妃…为什么不是后?连玄凤银冠…也为什么不是九凤金冠?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里乍现,一瞬间覆盖住了我对宋惊蛰所有的好感,像是一个逼问,逼问我,逼问宋惊蛰为什么这些应该属于我的地位和东西突然就不是我的了……
“娘娘,凤冠拿来了。 ”风大了,刮得没关紧的窗吱呀吱呀的响。宿娟呈上饰品后替我关上了窗才去,我不曾睁眼去瞧那顶凤冠,屋里昏黄的烛光攀上了银冠,覆上几分金灿,我瞑目许久才缓缓撑开眼去打量,虽也是漂亮,却也没有天后那顶华贵。我心中荡然,温和的昏光刺得我眼睛一阵阵发疼,干脆闭了眼翻个身,又是一觉而过。
青禾殿里生着一颗往年便有的青禾枝,这花树不同,一年也就四个季,它枝头盛放的青禾便开满四季,可一树只管开一载,这一颗,还是宋惊蛰施了咒才不曾凋零。她不在时我常坐在树下,青禾的芳香竟比洛神赋花的还要让我铭记于心,我抚上花枝,满面忧愁。
“要是她同我一起赏这春光不灭,也总比得过我日日翘首以盼只得来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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