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红场

清晨，阿尔推开窗户，来到阳台上洗漱。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冷空气中，化为烟雾飘散开来。远处的山林微微显出强劲的青色，那是不甘放弃的白桦树叶坚强守护在树梢上。

虽说是国家意识体，只要国在人也会好好的，但意识体终究会和人一样有感觉，饥饿，口渴，寒冷。即便休息了一个晚上，昨天的奔波也依旧让阿尔弗雷德感到劳累。

“Oh my god.老家伙还要让我累死多少次才可以善罢甘休。”

看着刚刚从楼下卖报小子那里买来的报纸，阿尔又尝了一口旁边早餐摊位的黑面包，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

个鬼啊——果然苏\联的报纸都是按照新闻人物自己所思考的东西来编排的，里面居然还有诅咒美\国的内容！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美国人，阿尔表示很难会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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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起床啦。”

淡金色短发的乌\克\兰女子拉开窗帘，白昼的黎明还未到来，但足以衬映出俄\罗\斯男子安详的睡颜。似乎不太适应，后者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张开双眼，一片黑暗像是被撕开了一条口子般的，露出了外头的世界。

“姐姐，你看，现在还很早。”伊万翻了个身，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冬妮娅，落下的阴影遮盖住了他的双手。冬天太冷，伊万将被子又拉上了一点，屋内的暖气已趁开窗之时偷偷溜走，最终，他毫不情愿地坐起来开始穿衣。

今天的日程排得相当紧凑啊。坐在餐桌前的伊万如此想到。他悄悄地环顾四周，在遇到一个灼热的目光后迅速低下头去吃早餐——老天，那是他的小妹妹娜塔莉亚，一个很病/态的女孩，常常以令人难以启齿的理由黏在他的身边。

很显然，屋内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凄清，高大的俄/罗/斯人朝客厅喊了声后，冬妮娅的声音几乎是飘在屋上头一样传了过来，小小的，听不大清楚。伊万耸耸肩，早已猜到是添几件衣服什么的，含糊着应付了一声便作罢。

苏/联的早晨格外冷清，广播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早间新闻播出，伊万走到了楼下时，它开始运作，随即便是苏/联的主席朝着每位苏/联人承诺着会把一个温暖的冬天带给他们的讯息。

白桦林间的寒流甚至肉眼可见，伊万朝着镇外离开，街道的转弯处，因为太着急的缘故罢，他的肩膀与一个人重重擦过，那个人随即“ouch”了一声，差点跌倒在地。

“Изменить.”伊万将对不起脱口而出，他慌忙地转过头去想要搀扶那个人，却被拒绝了。他定睛一看，只见得对方拥有一头灿金色的短发，身上披着厚重的大衣。为了保持平衡，他将手撑在了地上，这寒冷的天气令人瑟瑟发抖，伊万清晰地看到他的双手早已通红。

“没事没事，同志，请问红场怎么走？”

没错，被伊万撞到的怨种就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按照十年前的地图走这么久迷路后又遇到了那个人。

“是你？！”他笑眯眯地抬起头后，与对方震惊的目光相撞，两人不约而同地喊道，瞬间变得尴尬。

“老天，你怎么在这？”伊万上前去，抓住了阿尔的肩膀问道，“原来你真的——你确实是——苏/联人？”语无伦次的提问让阿尔有些发懵，早就清楚一切的他拍掉肩膀上的手，保持警惕似的和他保持了一米远的距离。

他推了推眼镜，伊万稍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确，确实……我迷路了，请问你知道红场在哪吗？”他话都说不趔趄了，只想逃离这里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回到自己在华盛顿的家，好——好——地睡上一觉，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

可惜现在不能——是的，现在不能。

伊万理所当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地图看了看，从大衣的口袋里随手掏出了一支笔，打开笔盖后在上面涂涂写写。“老天，它差点冻住了。”伊万笑着将地图递还给了阿尔。

“太谢谢你了。”阿尔尽力地笑着，“我还不知道先生您的名字。”

这确实是无心之举。但阿尔问出口后，便开始后悔了——对方说他叫伊万·布拉金斯基。

是哪个伊万·布拉金斯基？就是那个国家意识体。

阿尔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轻轻“嗯”了一声，正在寻找离开的理由，对方却抬腕看了一眼表，匆匆地告别。

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偏偏没有。正当阿尔松了口气时，那个布拉金斯基同志又转过头来，望着他，北风刮过，掠起他的围巾，飘扬着——不断飞扬着。

“同志。”他说。

“我希望你在苏/联的这段日子里能够练好自己的口音，弹舌会让它们听起来更棒。”

“再见了，弗雷迪先生。”

望着狡猾的俄/罗/斯人的背影，阿尔弗雷德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并且思考着上司是怎么取到这个名字的。

下次伪装要改个名字。他愤愤不平地想着——不，没有下次了。

再也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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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再也没有下次了”有坑，后期填。

我是你们月更的大怨种。

敷衍完毕，下个月中考完后回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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