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人啊,自己亲手放掉了机会。
思秀如今过的比自己好得多,而自己衣袖下小臂到腕全是那个女人掐出的青红。
小时看楼里小丫头可怜会来看看病的刘叔早些年摘药时跌下涯没了踪迹。剩下的那些个大夫只认钱,楼里只有,有用的姑娘妈妈才会拿钱给看病。
红樱自知自己这样根本只能等它自己消退,可新旧叠加,根本遥遥无期。
天色昏黄,像落进染缸的布料。渐渐晕染。
曾经的噩梦挥之不去,那天夜里,自己睡的半梦半醒,雪荷只穿着雪白的寝衣,披散着头发,摸着她的脸颊,指尖留着甲没有用力只是和毒蛇一样恶意的轻柔的抚摸。
冰凉的可怕,那恶意带的脊梁透出的颤栗。
失去胭脂的唇没有血色的苍白,嘴里却是恶毒的咒骂。
骂自己是贱人,叫嚣要划她的脸。
颠三倒四的重复着疯话。
雪荷不喜欢长相好的女人,所有。桃灼,及其他几个花魁甚至包括林思秀和自己。
红樱从伙房端走那碗雪羹汤,雪荷每晚都要喝的保养品。
夕阳描摹着女孩有些匆忙的身影,最后的璀色落在那双眸子映出一抹的异于常人的颜色。
像是金晖又不那么纯粹。
楼里夜就像外界的白日,暧昧和奢靡沉沦于歌舞升平。
这里香鬓厮磨,软香温玉,酒色交融。
这里美貌是女人加价的筹码,银钱和权势就是男人摆在明面的通行证。
一张张年轻美丽比花朵还娇艳俏丽脸蛋,让人有种闯入狐妖宴会的错觉,叫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成人的人间,不允许那些未绽开的花蕊参与。
这是楼里不用言说,自成的规则。
“完了,误了时辰。”红樱抱着怀里的翠玉豆糕,她也是无奈,雪荷下午来了兴致说想吃晴芳轩的糕点,晴芳轩又是出了名的难排队,磋磨了一阵功夫竟入了晚间。
她今天为了出门,特地着了崭新的秋香色罗衫。而她身量虽不高,但遮掩点应该能混到后院去。
于是心一横往里跑去。
雪荷今日陪的客人,不同于往时那些个满脑肥肠,大腹便便的京中旧权贵。雪荷借着倒酒瞟到这人靛蓝杭绸袍子腰间的黑木金纹令牌。
应是皇家外派归京的官员,从长相来说并非文弱书卷之感而是蜜色肌肤刚硬的俊美。
许是失意不用她劝一直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
突然这人突然直起身,从怀中掏出一面金镜。
“站住!”那人朝着面前的方位大声喝道。
红樱猝不及防被喊住,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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