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漪:小鱼崽儿呢?
顾简黎:啊?
顾简黎:江霖初。
景卿漪:那小白呢?
顾简黎:也是。
景卿漪:小鱼是谁啊?
顾简黎:尚玉。
景卿漪:那她们都有这么多名字,那你呢?
最后三个字,景卿漪,忽然凑到她耳边,含着笑意和若有若无的撩意,顾简黎立马红了脸,咳了咳,目光飘向了头顶了伞,话说完景卿漪,又迅速站了回去,脸不红心不跳,装作无事发生,像是站在她旁边这位脸红心跳,不是她撩的一样。
顾简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有些气急败坏。
顾简黎:滚!
景卿漪:别那么凶嘛。
景卿漪:不就是问问你的名字。
景卿漪:至于那么生气吗?
顾简黎:问就问。
顾简黎:你靠那么近干嘛?
景卿漪:顾言白,江于白,两个还挺像。
顾简黎:当然像了。
顾简黎:都是同一个师父给取的。
景卿漪:那尚熹,为何,格式就不同了。
顾简黎:说起这个。
顾简黎:这本是,我师姑所取之字,义为“熹光”。
景卿漪:那你是九琼峰的人,跟的又是,名气最为高盛的仙师,本可安度一生,又为何要掺和这乱世?
这句话的野心没有了玩弄的意思,问的认真又坚定,她想不通,她这样一个出身名门,论种族,是稀有的琼灵蝶族,论天赋也是天之骄子,几乎无人可及,像是她这种天之骄作,就现在也是小小年纪有着,泼天的富贵,生有好命,恐怕这天下无一人是不珍视的,无不求,长命百岁,那眼前这人,明明拥有天下之人艳羡之物,却独独踏上了那条不归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陪,景卿漪完全想不通。
顾简黎,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顾简黎:那你又为何呢?
景卿漪:什么?
顾简黎:你的资质也是极为罕见,九越峰的首席弟子,本可保一世万人景仰高枕无忧,那又为何,小小年纪,却要在那尸山血海海里走上一遭呢?
顾简黎:还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景卿漪:无他,问心无愧而已。
顾简黎:我亦是。
景卿漪:那你可知,此路之后,你的容身之所,也只有尸山血海。
景卿漪:值得吗?
顾简黎:你觉得值得吗?
景卿漪:……
顾简黎:无论你干些什么,活了多久,到最后,终究会是,冰冷石壁上的一个名字,是否长命百岁,又有何干系。
顾简黎:生在乱世,人命为蝼蚁,能转身为棋的人,更少之又少,能成为一步至关重要的棋,也更是不易。
顾简黎:经我之手没有平局。
顾简黎:我们两人又有何不同?
顾简黎:不过就是。
顾简黎:你这步棋走的是分岔路,生死难料。
顾简黎:我注定死于非命。
顾简黎:不过都是冒险罢了。
她们两人在马车上,此地较为偏僻,夜晚的街道甚少有人,与来时安静了不少,只有马车碾过地面的“骨碌”声,刺入耳膜,景卿漪却也半分难入耳,此时觉得周围,极为安静,只有那颗心被凌迟的血肉淋漓,血色流入眸中,利刃划过,血肉的声音刺入耳中,致命又源源不断的痛感让景卿漪呼吸不畅,倒入了顾简黎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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