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换

卞夫人与曹彰四处寻找曹丕的踪迹，却无果而返，最终只好悻悻回到家中，此时天色已晚，侍女奉上香茗，卞夫人轻叹：“公子又不知何时回来？”

丫鬟道：“听闻大公子受司空召见尚且未归。”

卞夫人皱起眉头：“司空怎会突然邀请？”

丫鬟笑着答：“奴婢听闻是司空准备征辟大公子入朝为官……”

卞夫人惊诧：“什么？”

丫鬟便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大公子如今年少，自然需要入仕，司空是看重大公子的资质才会相邀，夫人您莫要担心了。”

卞夫人沉默半晌，才缓慢点头，随即吩咐道：“传令下去，命厨房准备菜肴。”

丫鬟应声下去，片刻后端上了酒菜，卞夫人亲自执壶倒酒，斟满后举杯道：“今儿我们母子二人难得聚首，来，为这一切干杯。”

曹彰疑惑不解的问卞夫人：“母亲今个为何这般高兴？这联姻一事到底如何处置啊。”

卞夫人神情微变，却还是强打起精神道：“你不必太过忧虑，此事既然司空做主，，自然不会有错。待明日天亮过后，你可即刻启程，与人使者一并返回江东呢。”

曹彰仍旧狐疑，但还是举杯喝光杯中之酒，卞夫人见状，欣慰一笑，也跟着饮尽杯中酒水，旋即又道：“这次你离家远行，身边带些银钱傍身吧。”

曹彰奇怪道：“母亲为何忽然说这种话？”

卞夫人道：“虽说此番你出门是为了联姻，但谁知会不会遇到其他意外？若是有人暗算于你，那就糟糕了，所以，你须得提防些。”

曹彰点头：“儿子记住了。”

卞夫人又叮嘱道：“另外，路途遥远，你要保护好自己。”

曹彰道：“儿子明白。”

卞夫人遂放下心来，招呼丫鬟伺候他用膳。

夜间，曹彰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直至凌晨方才睡去。

翌日清早，他被仆从叫醒：“老爷，马车已经备好了，您该启程了。”

曹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掀帘下床洗漱完毕后便换好衣服准备启程。

然而，刚走到府邸门口，他便停住脚步：“母亲……”

卞夫人站在府邸门口含泪看着他：“彰儿，一路顺风。”

曹彰鼻子发酸，他快步向前拥抱了母亲一下，随即松开手，大步向前迈去，跨上了等候已久的马车。

马车驶离卞府，曹彰透过车窗往后张望，只见母亲仍站在府邸门口目送着他。

曹彰咬紧牙关，狠心别开视线，任由马鞭抽打在马背上。

马车渐渐驶远，卞夫人忍不住落泪。

这个时候一旁的丫鬟上前安慰道：“夫人，您别伤心了，公子吉人天象，定然会平安归来。”

卞夫人拭去脸颊上的泪痕，点点头道：“只希望这一趟路途不要太长，也许彰儿此生还有再见的机会。”

丫鬟忙劝道：“夫人，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公子一向聪慧，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卞夫人点点头，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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