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的书,洁净的桌面,整齐摆放好的毛笔,砚台上还未干掉的墨水。书桌右前方有一副琴,应该是也有一直擦净,如新的一般。她长来这吧,这也太干净了!
"终是如此吗?"清玄自言自语道。
摇了摇头,在桌子面前重砚这墨,提笔作信。
第一封信作罢,却见她把信烧了。火星飞扬,一点点火光融入夜色中。待信被烧的一干二净后,清玄的指尖上有一只发着银光的蝴蝶向窗外的暮色飞去。
提笔作第二封,只有寥寥几句却让她写了许久,把沉淀在心里的,不能说之于口的事都汇集在这几句话里。
这第二封书信被她放入一只匣子里,里面放满书信。像一个存放心事的树洞,将这些事封存在此。不让人知晓,也无人知晓。
那只蝴蝶也到了它的目地地,从窗户飞落在书桌上化作那封书信。但这间屋子的主人并不在,也没有一丝火光,就像一座荒废的房子。
当晚月光被云雾遮挡,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一声狼叫声起,敌军趁夜来袭。一只火箭射中我军粮仓,大火燃起,众人也从睡梦中惊醒。
来不及反应,敌军从左右两方向中间袭来,形成两面包夹之式。又是一箭,射在我军的军旗上。火焰燃烧着将它化成一堆灰烬,军心不稳,大家都在混乱的跑着。帐篷坍塌,火焰燃烧,周围倒下的军旗也被他们来回踩踏着。
也并不是没有人反击,却只是死前的挣扎。国都并不是不知边境的战况,奈何国都混乱,兵权也并不在皇帝手里,无法调兵支援到一线。
血洒满大地,到处都充满血腥味。
"帝王世家向来如此,朝堂上明争暗斗,就算弄得民不聊生,也还要为一个帝王之位而斗。苦的还是百姓。"薜然叹了一口气。
苋再也表示同感:"所以天理才会设下天规不让神仙斗争,也不允我等下凡参与帝王争斗中。"但还是有人去做,九十三道天雷啊……
姜来张口却什么也没说,看着眼前的情景只是感叹。
风吹着,仿佛把难民的哀怨气也吹到这边。
世道便是如此,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野心太大,欲望太强所导致的。
五日后,战况传到京城。
中秋佳节,游子归家。未曾想正是混乱之时,也有这一日的平静。行人来来往往,街上张灯结彩,人们在这欢声笑语中沉溺着,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是秘信,计京城人未能得知边境战况。
"阿木"清玄坐在季行木右边担心的望着他。
季行木向她摆摆手,左手捏着眉心道:"我没事,今日佳节你不去逛逛?"
"战况紧急,我又怎有心情去逛?这要是边境的难民得知京城在欢庆着不管他们,那得多叫人心寒。"
烛光倒映着他们相依的影子越来越暗,书页上的字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那位女子从门口离开,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
一位小孩不小心撞上那女子连忙喊着抱歉,神色有些慌张:"小姐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真的!"见女子没有回答,便更慌张地说:"真的抱歉小姐!我以经没有钱了!要赔钱的话你就打我吧!"
"噗"她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打你?"
"抱歉!"
"那好吧,没有钱的话我就打你一下吧。"说罢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脸。没留红印子,但脸上麻麻的。
"小姐?!"
"好了,你走吧。不是有急事吗?看你走的挺急的,不然就不会撞到人了。"伸手摸摸他的头。
小孩有些惊讶,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小跑几步走开,又站着回头说:"请问小姐芳名,来日答谢。"
女子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记好了,我叫江曼,江河的江,曼丽的曼。"
"记住了。"对她一笑,转身便走了。
姜来看着小孩道:"小燃?"
薛燃道:"不记得了,甚至不知有过这事。"
女子以经走远,苋再道:"很正常,我遇见你时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姓名也不曾记得。"
"嗯,是师尊您去采仙草,练仙丹才让我记起一部分记忆。"说这话时,他专注的盯着苋再。
"嗯。"轻描淡写,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
眼里的光淡下去,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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