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离笙哭了一会儿,待到哭累了,困意亦是涌上心头,渐渐抱着锦被睡着了。
夜色深沉,东方曜疾步走回房间,想到方才离去之时,阿笙有些黯然的神情。思及此,他眸色无奈,摇了摇头。
他并非柳下惠,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心爱的女子如此诱惑,就是平日里再喜怒不行于色之人,此刻亦是难免呼吸粗重。
选择放纵很容易,选择克制却难上加难。
他不愿,亦不能,让他们的新婚之夜,有半分的遗憾。
极度的克制与冷静,源于对她的尊重与爱。
只是她百般诱惑,他并非圣人,坐于榻上,却是第一次心浮气躁,难以入睡。
她的一颦一笑,对他而言本就是罂粟,更何况刻意诱惑,让他险些难以自持。
双腿之间,她的脚趾温度似乎仍未散去,耳畔似乎隐隐响起她的莺啼:夫君......
下腹一阵燥热,方才修炼的天魔功在四肢百骸涌动,少年睁眼,眼底的腥红色更盛了些。
他参悟了,天魔功的第六层。
东方镜修炼数十年,堪堪到达第九层,今日,他却轻而易举地突破至此。
这一夜注定难以入眠,他翻身而起,干脆继续看起了《天魔功法》。
随后几日,施离笙心里有结,一直深居简出,未曾想阿曜也没来找她。
二人鲜少见面,施离笙亦是不知,阿曜在房中忙些什么。
她在院中徘徊良久,又一次来到小溪边,凝望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
秀致的眉,俏丽的唇角,堪堪称得上清秀的面容。今日却想到,自己这番不算出色的容颜,相较阿曜的倾城容色,的确远远不及。
在此之前,她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容貌,这一刻,她竟如此患得患失起来。
她曾以为自己拥有阿曜的爱,却终是如同指间流沙,或许只是幻梦一场。
施离笙,她一惯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女子,颓唐了几日,她不愿就这么垂头丧气下去。
罢了,她握紧拳头,既然如此,她决定再给阿曜一次机会。那些她原本打算大婚时再说的事,既然现在,她已经对他们的感情产生怀疑。倒不如此时,就把她的身世来历同阿曜讲清楚,若他能接受,她便安心同他大婚。
”如若不然,还是.......”还是彻底,断了这份心思。
她正想到要紧处,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幽丽声线:“还是怎的?”
她下意识答道:
“还是你若无情我便休 ,天涯何处无芳草.......”
施离笙豪迈地说完,意识到不对,转头一看。
来者一袭紫衣罗裙,向来幽冷无情的面上此刻含着一丝笑意,竟是东方镜。
“阿镜姐姐。”
见到熟悉的人,施离笙又惊又喜,东方镜见到她,面上亦是涌动起淡淡笑意:
“这碧落院,住的惯否?”
“阿镜姐姐挑的,自是极好的。你定是怕我烦闷,才来此陪我的罢?”施离笙嘴甜,未语面上自带三分笑意,东方镜神色愈发温和。
东方镜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浮现一点宠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罢,眸光却在四处搜寻。
施离笙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阿曜不在这里。”
“新婚前夕,他怎的不陪着你?”东方镜淡淡问道。
施离笙笑了笑,却攥紧了手心。
“阿笙,弟弟他想必有要事,你莫要多想。”东方镜眸色流转,当即是想到自己给弟弟的那本秘籍。江湖传闻,武林盟主东方曜武学造诣颇深,是爱武成痴之人。想必弟弟定是连日忙于练武,冷落了阿笙。
东方镜面上划过一丝柔情:“你放心,一会我差几个侍卫去让阿曜过来,务必让他好好陪陪你。”
施离笙点了点头,不愿多说,舒心一笑道:“让阿镜姐姐担心了。”
东方镜柔声道:
“对了,我这次来,是要给你一样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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