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16：不稳定的魔力

[彼得：应该不会变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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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成功使用猴符咒的魔力纯属意外。

在彼得·帕克穿着那身显眼又滑稽的红色蜘蛛套装蹲在绿化带角落观察校园时，天性好动的小玉自然也没闲着。

哪怕身体要老老实实躲在绿化带里，她的思想也能跑个十万八千里。

看着那红色背影小心翼翼的模样，意识到自己体内可能有符咒魔力的小玉难免会想：这时候要是能用猴符咒或者蛇符咒就好了。

陈小玉的性格是不信邪的，她总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乐观精神。哪怕之前已经小小的失败过，可她还是对旁边的小型灌木球伸出了跃跃欲试的手。

她成功了。

小型的黄杨球变成了猴子的模样。

和之前的被动使用完全不同，这次是小玉主观要求下的转变。此时此刻，她能清楚的认识到：符咒的魔力在自己的身体里。毋容置疑。

这种认知一旦形成，小玉便感觉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充满了激动人心的魔力。

她低头注视自己的双手，如此明确的认知刺激着她的神经，儿时的冒险经历一下又一下地敲击亢奋的心。伴随心跳的鼓动，她兴奋地细数记忆中的十二生肖。

但可惜，世间并非事事称心，现实总会在人一头热时兜头浇下一盆凉水。

当小玉信誓旦旦地对彼得承诺后，她失败了。

明明已经装模作样地把手放在了彼得的肩膀上，一脸自信地说出“交给我吧”这种话；明明不断回忆小时候魔力充盈全身时的收放自如，内心疯狂念叨：猴子、猴子和猴子。

可就是！

完全不管用！

当时的小玉面对彼得的滑稽面具，只感觉自己才是最滑稽的那个。这次她可没有“回学校”那么适合的用来转移话题的借口了。

就在小玉内心呐喊焦急，想不出什么好说辞将这种尴尬的场面略过时；就在彼得顾及小玉的情绪犹豫了好久，最终将要开口时，猴符咒的魔力终于显灵了。

——以上，魔法成功了。

但纯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能把彼得变成猴子完全是老天赏脸。

因此，内德·利兹的出现也就不在小玉的预料之内，因为她根本没“预料”过。

现在的她站在“并不怎么熟悉”的彼得的置物柜前，身边还多带了一只猴子。不管内德是否认为她可疑，反正小玉本人觉得自己十分可疑。

她现在急需一个完美的解释，来应对内德接下来一切可能的提问。可她短时间内还编不出来一个逻辑通顺的故事，最终选择敌不动，我不动的中心思想，准备随机应变。

不过内德似乎也不在乎猴子的来历，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只表情极其人性化的猴脸上。

“我能碰碰它吗？”嘴上礼貌询问，但内德已经试探性地伸出了手。

“啪——”

内德的手被小猴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嗯……他可能心情不好。”小玉心虚地讪笑道。

【没有人突然变成了一只猴子后还能心情愉悦的吧？】

【她为什么不能把我变成可爱点的动物？为什么偏偏是猴子？】

【虽然我不讨厌猴子，但为什么一定要是猴子？】

猴子、不，是彼得，他用余光瞥向小玉，表情是哀怨的。

相比各怀心事的小玉和彼得，内德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揉着手背看着猴子彼得脸上的丰富表情，然后看向小玉自然地发出疑问：“这猴子哪来的？”

来了来了，内德的问题果然来了。

做过预期的小玉面对如期而至的问题总算稳住了心态，表情和语气相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捡的。”

“捡的？”内德感到很意外，但他并没有怀疑真实性。

目光再次锁定到猴子彼得身上，显然兴趣十足，“皇后区现在已经有流浪猴子了吗？”

谎话这种东西就是越说越顺，加上内德完全相信自己，小玉也轻松了许多。

她毫不在意地耸肩道：“纽约从不缺奇形怪状的生物。”

“这倒是。”内德表示赞同。

【我很奇形怪状吗？】

猴子彼得出奇地在意形象，低头审视起自己的新身体。

“不过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它带进学校没事吗？”一边说着，内德狐疑地侧头看向走廊四周。

果然，路过的学生总有几名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这边瞄，也有直接盯着小玉肩膀处行注目礼的。

“额……”小玉这才反应过来看周围人的反应。

她完全忘记这点了。

“应该…没事……吧？”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万一有人多管闲事找到了老师，你就麻烦了。”

“是的。”小玉抬眸望向天花板，脑内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演老师叫家长的最终结果。

“……到时候我就真的麻烦了。”

“再过一会就要上课了，你准备怎么办？”内德看向小玉，然后眼神瞥向猴子彼得，意思十分明显。

不过这个问题对小玉来说根本不算问题。因为猴子最后是会变成人的，她完全不需要找地方安置他。

但这显然不能告诉内德，所以小玉还要继续睁眼说瞎话。

“一会我先把它放柜子里，放学的时候再说吧。”

对小玉的方案，内德刚要点头赞同，却碰巧想到了同样和柜子有关联的事情。

“对了，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彼得了吗？”

来了来了，比猴子还要棘手的问题。

这话如果只是单纯的例行询问，小玉当然不会在意。可内德的目光却落在了旁边的置物柜上，那正是彼得的柜子。

小玉表面从容地对内德浅浅抱怨道：“看到了。他让我帮他拿一下化学笔记，说有事情要晚点到。”

这个谎话很符合最近彼得的行为模式，内德也没有发出质疑。

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附和道：“他总是有事。”

朋友之间抱怨同一件事时氛围总是轻松肆意的，这让小玉提起了一丝玩心。

同样附和道：“对，他总是有事。”

“吱！”

【我还在这呢！】

猴子彼得不满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拍了拍小玉的脑袋。

【我到底要保持猴子的模样到什么时候？】

这提醒了小玉要赶紧做正事，于是对内德说出了她刚刚想到的绝妙借口。

“对了！内德你来得正好，你帮彼得拿笔记吧，我去趟卫生间。”

这段对话的过程顺理成章，内德自然不可能起疑，更不会拒绝小玉这个要求。这可是同时帮助两位朋友，他怎么会拒绝？

最后，小玉装作上厕所的样子暂时离开躲在一旁。等内德拿完笔记前往实验教室后，自己再出来拿走彼得的衣服。

当小玉以为自己终于柳暗花明时，她又好似穷途末路，回到了最初的死胡同。

在学校后面的绿化带里，蹲下身的小玉和站在地面的彼得·猴·帕克四目相对，两顾无言。

面对眼前娇小的猴子彼得，看着他抱着比自己身躯大几倍的衣服站在草地上，还有他身侧变成猴子模样的灌木球，小玉感觉两只“猴眼”在对自己发出的谴责。

“额……”她心虚地眨着眼，目光飘忽起来。

然后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赶紧解释道：“别担心！应该只是魔力不稳定，并不是消失。”

从成功驱动猴符咒魔力开始，小玉就有种奇妙的感觉。她无法准确描述，那是一种飘渺的直觉——告诉她魔力的不稳定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

“总之我们接着试！”小玉伸出食指点在彼得·猴·帕克的额头上，讪笑道：“放心，总会有一次成功的！刚开始把你变成猴子的时候也差不多嘛，我们继续试！”

说是这么说，要是变不回来，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铃——铃——”

安静的学校后门突然响起铃声，把心里有鬼的小玉吓了一跳，慌张地看向四周。

午休将过，本就人烟稀少的学校门处空无一人，异常安静，小玉身处的绿化带内更是安全无比。

正当她觉得奇怪，猴子彼得叫了一声：

“吱。”

【你的手机。】

叫声吸引了小玉的注意力，她看向彼得。小猴子正抬手指着她的裤子口袋。

“嘿嘿。”小玉为自己底气不足而导致的慌张对彼得害羞地笑了笑，“我接个电话。”

她站起身掏出手机。

这个手机是她离家出走后新买的，另外还买了个电话卡，所以打电话的人只有一个。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亲爱的婶婶。”

听着小玉过度热情的招呼声，猴子彼得差异地挑起眉。

她不是离家出走吗？

电话的另一头，小蛇站在古董店二楼的墙角，微微侧头看向楼下正翻着电话记录本的成龙。

“听着，没时间开玩笑了，成龙已经去联系你的父母了。”

“什么？！”听到电话传来的消息，小玉不由得惊呼，“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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