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8：被拆穿了

[彼得：坦白从宽……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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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五层公寓的天台，蜘蛛侠与陈小玉都沉默地看着彼此。他们想等对方先开口，但又都有些急性子，以至于多次异口同声：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好吧我先说。”

“好吧我先说。”

“……”

“……”

沉默再次蔓延，彼得和小玉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磨蹭下去学校午休就要结束了。

于是，他们选择顺着对方的话继续：

“我没有无视你吧？”

“为什么故意摔我？”

老天！

彼得和小玉同时偏过头，抬手扶额内心呐喊。

他们这算默契吗？不算吧？

“我……”

“闭嘴！”

这次，两人依旧同时开口延续了诡异的默契感，只不过小玉有所预料地抬手，抢先结束比赛。

“好。”蜘蛛侠爽快地回答。

他这次一定好好等对方先说话！

小玉看向现在称得上十分乖巧的蜘蛛人。

他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好像在考虑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才不显得尴尬，最后选择了双手掐腰。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目前已知的线索，小玉胸有成竹地双手环抱。

嗯，这样更有气势。

“解释一下吧？”

面对语气随意戏谑，却不容拒绝的小玉，彼得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他已经连续两次逃跑失败了，没必要将自己的败绩再填上一笔。

“……别告诉内德。”他选择讨价还价。

“这就认罪了？！”

看着对方惊讶的样子，彼得微妙的觉得自己赢了。

“我以为你要再负隅顽抗一下。”

“嗯…”彼得思考了一瞬，“理论上来讲确实。”

但以刚刚小玉要报告警察的样子，他现在都能想象回到学校要面对内德怎样的死命盘问了。

所以老实交代，争取一个宽大处理总可以吧？

小玉瞬间没劲儿了。发现秘密然后偷偷跟踪的刺激感正迅速消退，内心为了反驳对方而打的腹稿被一把撕毁。尤其是对方现在坦然的样子，让她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她忽然发现还是对方死不承认的样子更有趣，最好再来两场追逐戏！她好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确定好目标，小玉认为自己不能放过这个让校园生活变丰富的机会。

于是她期待又兴奋地开口：“那现在你准备干什么？”

她可是知道的，网上的“蜘蛛义警”嘛~不介意加个人吧？我超厉害的！

彼得看小玉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用一个巧妙、委婉的回答来拒绝她：“……按情况来说，我现在算上班时间。”

他不希望对方过多参与自己的“义警”生涯，这很危险。而且他与小玉并不算熟。

秘密身份被揭晓已经让他感受到了“私人领地”被侵犯的不适。如果今后还要因此和对方绑定，他是不愿意的。

但他又不好意思直白的拒绝对方，毕竟小玉想要“加入”的提议表达的并不明显。

该怎么说呢？这就像他已经明确知道了女孩的“爱意”，却碍于对方没有挑明，他便也无法直接说出“我拒绝”。

或许换个人来可以直言不讳、大胆开口打破平衡，但彼得·帕克却不是能做到这种事的人。

而且彼得现在其实也不知道干什么。

原本的计划已经被小玉打乱，现在身份又暴露，因为那几名警察……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当“义警”了。

或许，回去告诉内德他工作失败才是接下来将要做的事。

不过小玉竟然意外地接上了彼得的脑电波，顺着他的话头继续：

“你说的对，我们两个应该都在应征工作。”

嗯，她现在的确算是在应征工作，面试官是蜘蛛侠，应征的岗位和他一样。

这在外人听来完全没什么根据的话，却让彼得知道了一件事——她能离开内德是靠抄袭自己的借口。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想出的绝妙借口！下次还准备二次利用的！

“……这借口不好。”你以后不要用了。

但话刚说完，彼得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句没头没尾，于是开口解释道：“额、我的意思是……”

“怎么会？超管用！”小玉打断了彼得的补充，她完全理解了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这样流畅的对话让彼得有些意外。他的思维一直很跳跃，很少有人能跟上，以至于他在别人的印象里一直有是“胡言乱语”的形象。

外人不解、奇怪甚至不耐的眼神导致了彼得·帕克的负面情绪，这使他越来越腼腆，最终造成了双方的交流障碍。

彼得能说得上话的人少之又少，本叔、梅姨还有内德是他仅有的交流伙伴。小玉的出现像破冰的利刃一样迅速而凌厉，准确无误地突破封锁来到了他的面前。

说起来毫无依据，但从他见到小玉眼睛里有石块的幻觉后，彼得就总有种被盯上的感觉。这让他不自觉地抵触与小玉的亲近。

现在看来，他果然早就被盯上了。

在短暂的惊讶后，彼得选择回击。依旧是在外人耳里听起来毫无联系的对话：

“那看来我们没有被录取。”

无论是他“工作失败”，还是小玉的“应征上岗”。

“对，所以我们要灰溜溜地回学校告诉内德了。”小玉当然也不服输，特意加重“告诉”一词。

彼得果然败下阵来，“嘿！说过不告诉内德的！”

“我可没答应。”小玉露出胜利的笑容。

彼得一时词穷。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蜘蛛感应在告诉他——接下来准没好事。

它从未出过错，不是吗？

就像现在。

彼得和小玉最终一致决定打道回府。但他们要先回到最开始彼得换衣服的小巷，把衣服换回来。

然后，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进入小巷的只有彼得一个，因为他还要在这里换衣服，所以小玉干脆就在外面等着。

而此刻的小巷子里有三位不速之客，其中一人的手里正拿着属于彼得·帕克的背包。

“咳。”

背对三人的彼得假正经地咳了一声，果然让这三人回了头。

焦黄的皮肤，黝黑的眼睛，额头和手臂有微微散光的蓝色纹身。这一身奇特如cosplay的装扮简直是当头一棒，把彼得想好的开场白全部抡飞。

“额……你们好？”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对面的三人互相看向彼此，似乎在交换情报。

气氛说不上来的凝重，彼得开口试探道：

“背包可以还我吗？这是私人财产。”

“滚！”

好吧，他们拒绝了。

发射蛛丝黏上自己的背包，“这是我的，你们要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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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现在十分强硬地闯进了彼得的心（bushi）

咳，说正经的，这章算是上一章的对比了，因为彼得他对有敌意的人说俏皮话了！嗯，虽然看着没什么，但是他心情好转，态度转变的开始。

小玉和彼得对上电波这点其实对彼得来说还挺重要的。

类似一种，失去了本叔的生活是糟糕的、一成不变的，与过往没什么不同。但在这之后，小玉出现了，她算是一种转变的契机，就好像在告诉彼得——生活是会变好的，能够理解你的人会相续出现。

今天是小玉，明天就会是其他人，是一种变好的开始。而这个微小的开始，对彼得近些日子沉闷的世界而言，是第一缕光。

彼得之前也对小玉有抵触，而经历了刚刚对上脑波的对话，让彼得对小玉的抵触感彻底消失，小玉算是回到了交友起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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