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展览活动

起源篇——Zero one的诞生

飞电智能公司门口

飞电或人：“唉？让我去？”

保安队长：“嗯，毕竟是社长指定的啊。也许是为了让你也见证飞电的新开始吧。”

队长叹了口气，随即离开了保安岗亭处。

或人望着远去的队长，同样叹了口气，关于飞电智能的事，福添准从未让自己接触过，无论是合作公司的消息，人机偶制作的生产线，还是卫星泽亚的详细信息，他的权限甚至比同级别的其他保安还要低。这种明晃晃的恶意针对持续了数十年，会在一天内立刻烟消云散吗？

想归想，或人还是整理好了思绪，跟队离开了公司。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一座破旧建筑内，男人正聚精会神的在电脑里输入指令。

“——————10％——————”

“——————30％——————”

“——————60％——————”

“——————90％——————”

“……………………”

“——————100％——————”

“————complete————”

随着电脑屏幕弹出完成图标的这一刻，男人从身旁连接着电脑的装置里拔出了一个密钥，转身朝着这台初始化的人机偶走去。

男人将密钥对准人机偶的脖子处进行扫描，诡异的系统声突兀响起。

“Metsuboujinrai.net londing

Loading complete

JIN！”

随着数据读取完毕，人机偶通过密钥数据转化成了人类的模样。

“少年”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站起身，环顾四周，试图对外界进行信息认知，只是正在飞快追回密钥里旧数据的处理器并没有余力使他完成这个最简单的指令。

？：“我……是谁……？”

“少年”颤抖的询问着面前的男人，只是那表情和语气并不像是人类角度所理解的害怕，而更像是对那样的“害怕”进行的拙劣模仿。

？？：“短时间内你还无法读取完毕，不过没关系。”

男人对着“少年”自顾自的说了几句话，随即掏出了一个黄黑色的驱动器，贴上了“少年”的腰。

随着“Force riser”的音效响起，数千条电磁线自驱动器里伸出并刺进了“少年”的腰里，形成了固定住驱动器的腰带。

？：“呃…………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像是真的感受到痛觉似的，发出了痛苦无比的嚎叫。而扎入体内的电磁条正在加速传输着密钥里的数据，帮助“少年”更快的读取完毕。

？：“啊——————！”

“少年”的嚎叫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则是被载入数万种入侵程序后所代表少年当前状态的红眼。

？：“灭亡迅雷.net，已载入。”

看着从痛苦中恢复过来的“少年”，男人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将手上的白色升华器与一个深绿色密钥递到了“少年”手上。

？？：“迅，今天是飞电公司正式展示第二代人机偶的日子，在二代人机偶觉醒技术奇点之前，我需要你将这个绝灭升华器和密钥给它，让它成为我们的‘朋友’，明白吗？”

男人向被称为“迅”的人机偶下达指令，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道：

？？：“毕竟，迅…”

？？：“你对我很特别，是完成这个任务的最好人手。”

迅的红眼逐渐恢复，拿着升华器与密钥的手也逐渐恢复知觉，看着对他露出笑容的男人，呆滞的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大楼。

嬉笑游乐园C区后台处

几个工作人员正搬运着二代人机偶路过，紧凑的脚步声吸引了化妆间里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的注意力。

男人从化妆间里跑了出来，诧异的询问工作人员：

演员：“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是？”

一个戴着帽子的员工大声呵斥了他：

搬运工“乡巴佬，这是园长花重金从飞电公司买来的二代人机偶，这点事都不知道，还是趁早滚回乡下吧。”

演员：“可……为什么要搬来这里？”

虽然已经做好了听到最不想听到的回答的打算，青年却依然希望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只要……只要能在这里留下来……

园长“希托！”

工作人员本不耐烦的想继续呵斥，门外一位穿着园服的中年男人却在门外喊着青年的名字，并示意他过去，只得闭上了嘴，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青年忐忑不安的朝门口走去，战战兢兢的询问中年男人：

希托：“园……园长……有什么事吗？”

园长的脸色有些低沉，但还是用较为轻松的语气对着青年说：

园长“幼时的我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我明白美好的事物对孩子的童年有多么重要。所以我这一生的梦想，就是想让孩童们发自内心的笑出来。这也是我建立这座游乐园的初衷。”

青年赶忙接过话茬：

希托：“对对，这也是我的梦想！”

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园长的手势打断。

园长“我知道，所以那时候我选择了你，我从你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你和我一样，都因为没经历过美好的事物，所以才想给人们带来笑容。”

园长“只是，非常抱歉，你的段子，不能让人们笑出来。我从那些看你表演的观众的眼神里，看不见一丝喜悦。所以我想，也许……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园长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带着惋惜的语气这么说着。

希托：“不……不是的！园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可以……我可以让观众笑出来！我……我可以……”

青年还是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失神般的重复着自己的话，语气也逐渐激烈。

园长“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现实。这样吧。”

园长拉着青年又回到了后台，揭开了二代人机偶的幕布。随后掏出了用来唤醒人机偶的数据密钥。

园长“我会带你看看，人工智能，一样能给人带来笑颜。”

嬉笑游乐园A区正门

或人正无所事事的站岗，虽说是来负责防卫工作的，但游乐园这种地方出现恶性事件的概率微乎其微，加上展览推广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或人也明白，自己实际上只是来撑场子的苦力工，无聊的他只能看着进出的大量游客消磨时间。

不远处，一个戴着兜帽东张西望，像是在找着什么的青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或人赶忙上去询问：

飞电或人：“先生，请问您是在找人？还是有东西落在附近了？”

青年“诶？啊……是，我的包落在这了，所以我……回来找找。”

飞电或人：“需要帮忙吗？”

或人有些怀疑的询问。青年奇怪的举止和支支吾吾的回答使或人警戒起了对方。

青年“不……不用了，我自己再找找吧……不用麻烦你。”

青年说完，便大跨步走开了。

飞电或人：“哎，等等……”

青年遮掩的回答让或人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他试图拦下继续往里走的青年。

不远处，一个穿着布衣，戴着破旧兜帽的“青年”，确认了或人离开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走向了表演区。

#？：“嘻嘻”

嬉笑游乐园表演区

舞台下，满满几排的观众正窃窃私语，等待着展示活动。不一会，福添准与园长走上了舞台。

福添准“各位好，欢迎来到二代人机偶展示活动。我是飞电智能公司总裁，福添准。”

福添准“感谢大家能够来到这场展示活动，我们飞电公司一直致力于科技发展。飞电智能的原社长——飞电是之助的梦想，就是开发出可以为人类服务的机器人。于是在他的努力下，第一台超级卫星-泽亚诞生了。”

福添准“之后，借助泽亚卫星，我们得以快速批量生产人机偶。大家知道，人机偶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通过连接着泽亚卫星的处理器，进行许多鲜有差错的繁琐操作。正因如此，飞电公司才得以与各大公司进行合作，定制各个职业的人机偶并负责派送，使得人机偶进入各行各业，融入我们的生活中。”

福添准“而今，为了给大家带来更好的体验，本公司特地向大家介绍历时两年改良完毕的第二代人机偶。”

福添准说完后，两名工作人员将这次的人机偶展品搬至了舞台上。

福添准“使用方法非常简单，与一代人机偶的唤醒方法一致。将数据密钥扫描指定位置，即可进入开启状态，机体会在这期间进行预载并切换出人类形态，接着只要念出机体名字，就可以正式启动人机偶。”

说完，福添准示意园长上台。

园长走上舞台，接过福添准递出的数据密钥。

福添准“那么接下来，请园长为我们演示一遍启动人机偶的步骤吧。”

福添准后退了几步，将舞台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留给了园长。

园长走上前，摁动了手中的密钥，将密钥贴向了人机偶脖子上的印记处。

“Fukin honkai tarou！”

腹肌崩坏太郎！

“comedian loading”

喜剧演员 加载中

“loading complete”

加载完毕

“Fukin honkai tarou！”

腹肌崩坏太郎！

随着机械音的响起，人机偶脑内的芯片被唤醒，接收到来自泽亚授权的数据密钥给予的开机命令后，人机偶外壳所有的视觉播放模块迅速开启了投影，经过光线反射，在观众们看来，人机偶的模样已与常人无异。

园长走上前，对着人机偶下达指令：

园长：“腹肌崩坏太郎，为场下的观众表演吧。”

腹肌崩坏太郎的双眼缓缓睁开，双眼亮起了象征处理器接收到信号后黯淡的蓝光。

腹肌崩坏太郎“指令已接收，开始运行。”

腹肌崩坏太郎说完后，双眼的蓝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正常人一般的瞳孔，与逐渐上扬的嘴角。

腹肌崩坏太郎“大家好！这里是腹肌崩坏太郎！接下来由我来为大家表演今天的第一个节目。”

嬉笑游乐园C区舞台旁

腹肌崩坏太郎情绪高昂的在舞台上大声介绍着自己，而一旁的希托则对这台人机偶嗤之以鼻，毕竟在他看来，人工智能终究无法理解人类的笑点，自然无法逗人们开心。他甚至做好了看到人机偶表演失败，园长无地自容的尴尬场面的准备。

但下一秒，腹肌崩坏太郎却将双手放在头后，对着观众们大喊：

腹肌崩坏太郎“腹肌POWER！”

随之而来的是腹肌崩坏太郎腰上六块“腹肌”的喷射，其中几块甚至飞到了观众席里。

舞台旁的希托顿时一脸诧异，观众席也鸦雀无声，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就连园长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腹肌崩坏太郎。

完蛋，希托是这么想的。气氛已经降至到了冰点，要不自己上去救个场？毕竟现在就连观众席最前排的几个观众脸上都在憋着脸上的笑意……笑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园长与希托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前排的几个观众，似乎是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他们刚才所看见的。

观众席前排的几个观众的脸此刻正憋得通红，希托跑上前，发现每排的观众都在努力憋笑。

终于，忍耐到达了界限，台下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园长松了一口气，将密钥递回给了福添准，随后走下了舞台。

园长上前拍了拍希托的肩膀，说道：

园长：“看到了吧，人机偶同样能给人们带来笑容。”

园长：“你也该去，寻找新的梦想了。”

说完，园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了惆怅的希托站在原地。

已经听不见观众们的笑声了。

希托的思绪又回到从前。

那个雨天，将自己踢倒的男孩。

？？？？？？“你不配呆在这个家，滚吧！”

自己不断流浪，不知哪条道路才是自己的归宿。

？？？？？？“你这晦气的怪物，滚开。”

即使被收留，也还是能听见的谩骂声。

？？？？？？“利维坦！利维坦！利维坦！……”

被取着侮辱绰号的自己，顶着满脸伤走回了孤儿院。

？？？？？？：“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你？”

看着园长爷爷担心的神情，自己只能笑着告诉他，是摔伤。

希托从未忘记过往昔，命运未优待过他半分，将其卑劣，黑暗，肮脏的养料强行喂给他，让其肆意生长。

即使如此，希托也从未成为命运想让他成为的样子。他明白美好的童年才能让孩子健康的成长。人们接触光明，被良者善待，于是将善行也分享其他人。

可未接触过善意的人又怎会以善意待人？未感受过快乐的人又怎能将快乐分享给他人？

希托并不明白，人类炽热的心为什么会输给冰冷的机体核心；人工智能为什么能更明白人类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人工智能也没能体会到快乐，为什么能给人们带来快乐？

他不知道答案，是的。

他只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冰冷的机体，一个壮硕的人机偶。

新的梦想？那种东西真的重要吗？如果在找到后自己又被人机偶所取代呢？自己又要继续漂泊吗？到时候自己的一生究竟是在寻找梦想，还是寻找存在的意义呢？

答案已不重要了，今天天气很好，但在希托眼里，阴云已经开始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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