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吧!”
被那个名侦探指定当工具人的时候我还是有点蒙的。偏生安井警官跟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和他对着干……
但是在下恐高啊!!
望着楼顶天台飘飘的红旗,站在消防车天梯上的我腿肚子都直哆嗦,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此刻我铁定选择一跃解千愁——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
当我终于取下那旗子的时候,那个名侦探笑得十分开心,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那明显是幸灾乐祸的笑容有一瞬间让我心头涌起了无数不大美好的回忆。
……靠,怎么是这小子。
这一刻脑子里的时间线逐渐清晰起来,我是强颜欢笑才勉强抑制住跳起来揍他一顿的冲动。
到底不是小孩子啦。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拿到这个证据后,案子就这样被他靠异能力三言两语破解了。凶手即使恼羞成怒也不能绝地反击。人家又不是一个人,我们警视厅更不是吃素的,才不怕他哩。
凶手被几个同事押走了,就他那战绩估计是要手动开启下一个轮回了。我则是被名侦探拉了去,美其名曰叙旧;实际上以我对这小子的了解他就是拿我当挡箭牌去挡他那个监护人——也就是现在的武装侦探社社长。或许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会有其他几个监护人,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管这么大只的熊孩子一个监护人肯定不够啊,还得是贼靠谱的那种。
啧啧,不然管不住他。
“你把名侦探当成什么了!”那小子跟我嚷嚷,“明明之前还那么尊敬名侦探呢!”气鼓鼓的样子只让我恨不得PIA他两下。
那是因为我之前不知道是你小子啊,谁知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然而事实向我证明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了,而这小子又擅长洞察人心,所以根本不用我说话他就又明白了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名侦探果然最讨厌你了!”他恨不得当场炖了我,“安井警官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劣的下属……”他气得跟河豚一样圆润,看起来属实有点喜感……对不起,真的有被笑到。
只怪脑补太逗人,实在忍不住。
被自己的想象逗乐的人笑点应该很低吧?
“不许笑了!”
他红着耳朵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威胁我。就像当年那样,我侧身闪开,然后一巴掌拍在他毛茸茸的黑色后脑勺上——当然这一次可是有保留力度的,至少不会很痛。
当年那一巴掌我可是不遗余力。
“抱歉抱歉。”我说话了,双手合十讪笑着狡辩,“但实在是很卡哇。”
“名侦探才不是可爱!是帅气!”他否认。
“这两个词并不冲突嘛。”我坏笑。
他哽住:“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家伙!”
我耸肩:“我讨厌真是对不起喽~”
这对话仿佛让在街道上的我们瞬间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回到了当年的舞台。剧场里这小子在观众席最前排,我在靠出口的后排边缘,两个少年不甘示弱相互斗气,两双眼睛若是对视时间再久一点都能擦出电火花省去剧场一大半的电费了。
就这样怼着怼着我俩晃悠到了甜品店。想起家里多了个吃白食的,我就提议进去看看,顺便请个客。殊不知自己的钱包会因此饿上大半月。
“我想喝汽水。”他盯着橱窗后面那箱刚拆封的波子汽水。嗯,大概是新品。
"多大了啊你。”我吐槽着带他进店。
一块巧克力蛋糕,一盘大福,两份大号杯的橙汁——也和当年一样。
今天还真是个适合怀旧的日子?
“或许吧。”
他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是呢。”
我扭头看向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
蓝色的天如玉石般澄澈,而在这之下混乱的城市中的我们仍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他当年说要当名侦探,他做到了。
我当年说要考入警校,我做到了。
我们都做到了自己想做的,没有遗憾,也无悔恨。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你小子最近发福了不少啊。”我打量他揶揄道,“名侦探可不能让太多脂肪上身?到时候挺着肚子破案多丢人啊——”
“你胡说!名侦探才没有胖!”某人死鸭子
嘴硬,“有和社长出门做过运动的!”
“我猜咱警视厅请您几次您和人家出门几次吧。”我挑眉,不自觉开始逗他玩。
“可恶……名侦探要吃那个!”
“行行行,我去点单。”
真是怕了这大爷了。我无奈笑笑,明明咱俩年纪差不了多少,却给我心态整得跟成家了一样,反观他倒是没太大改变。
心性幼稚点其实也好,我想。
爱憎分明,心思单纯,相信更多的推论胜于社会人性——这是现在的江户川乱步,不过比起以前,他还是成熟了许多,也知道收敛了,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至少公共场合下是这样的),也能算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男性了吧。
这不错。
趁着等待的功夫,我数着钟格打发时间。表盘上飞速转动的秒针好像我们那段如流水般悄然逝去的时光。
一串足迹继而延伸到遥远的被方。
——
先发一篇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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