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希尔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希尔达不停的摇晃着弟弟的肩膀，她渴望再从那双诡异的红色眼睛还能看出一丝神志

希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默默地推开姐姐的手

希尔：姐…你真的不愿意帮我吗？

看着那双毫无人性的眼睛，一向坚强的希尔达头一次落泪了，她挥起拳头给了弟弟一拳

希尔达：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希尔：啧……

希尔突然笑了，红色的眼睛狡猾又疯狂的看着姐姐无助地落泪。突然拔出希尔达腰间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希尔达：！

希尔达想要夺回去，但希尔后退了几步，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希尔：姐姐也不支持我了…

希尔：反正爸妈已经死了，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希尔达：你把抢放下！

希尔诡异的笑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姐姐

希尔：姐姐来选吧

希尔：是帮我，还是继续坚持帮他们

希尔达：我…

希尔达无助地跪倒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泪水划过脸颊，这两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她都做不到

希尔：除了我，姐姐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吧…

短短的一句话，却彻底击溃希尔达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缓缓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抓住地上幽冥公主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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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弟弟诡异的笑声，希尔达不由的后退了几步，惊恐地捂住自己刚要开口喝止的嘴

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告诉首领，弟弟要对他下手了，哪怕她现在还是人族叛徒的身份。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空荡荡的走廊里突然出现大批的黑影，他们似乎没有痛觉，并且知道希尔达的想法，全部攻击她

希尔达：让开！（抽出军用小刀）

一个小时后，希尔达艰难的砍掉第十八个黑影的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通往出口的那扇木门走去。

希尔达：马上…就到了…（嘴角淌下鲜血）

这一次，她必须回去，就算以后首领长官仍旧认为她是个叛徒也行，撤了她霜溪骑士团长也行，哪怕把她当场毙了也行，她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当推开门的一瞬间，希尔达瞳孔放大，呆立在原地

一间会议室，弟弟正坐在椅子上，戏虐的看着她

希尔：姐姐，欢迎来到出口

下一秒，希尔达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夹住她的手臂，希尔达还想叫喊反抗，结果刚张开嘴，就被强行灌了药，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变黑，听觉开始慢慢减弱。

希尔：别怕，这只会让你失去六感，事情结束后，我会把解药给你的。

声音很轻，最后甚至听不清了，但希尔达却不寒而栗，她不停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弟弟诡异疯狂的笑声越来越小，直到自己彻底陷入黑暗之中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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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回忆

希尔达猛的惊醒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肩膀仍旧颤抖不止。

很奇怪，除了自己眼前被蒙上，剩下五感已经回来了。

希尔达：（伸出手，想要将蒙在眼睛上的东西扯下来）

指尖刚碰到蒙在眼睛上的东西，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为。

艾比盖尔：别拿下来

听见耳边艾比盖尔的声音，希尔达手无力的垂下来，身体因恐惧而不停的在颤抖

帕特里克：醒了？

是首领的声音，希尔达很快反应过来。但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无尽恐惧和痛苦

帕特里克：希尔达。（平静）

希尔达浑身一颤，仿佛受到什么巨大的伤害，小心翼翼的开口，连语气都带着颤抖

希尔达：…在…

帕特里克神色微动，看了一眼边上的瑞恩和艾比盖尔，两人神色平静，脸上没什么表情

帕特里克：我只问三个问题，你不需要解释，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就行

听着首领的话，尽管希尔达仍旧害怕的发抖，仍旧允许

希尔达：…………嗯…

毕竟，她现在没别的选择了

帕特里克：第一，平行世界的十多万人命都被他吸收并且变异改造为他所用

希尔达：是

帕特里克：第二，希尔是不是注重调查了我的资料，所以我的资料基本上全了，其他人的资料是有较多缺陷的

希尔达：…是

帕特里克：第三，除了我，瑞恩和艾比盖尔的资料是不是第二全面的

希尔达：………

希尔达没有回答，好像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颤抖着开口

希尔达：是…（声音颤抖，很小）我提供的…

瑞恩和帕特里克对视了一眼，随后艾比盖尔从椅子上站起来，冲首领点了点头

艾比盖尔：走吧

走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里淌下两行泪水，听着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希尔达强忍着身体的无力感，想要从床上下来

希尔达：首领！

耳边响起“扑通”一声，帕特里克并没有回头，但眼神却变得冰冷起来

帕特里克：起来，我什么时候教你下跪求原谅了？

希尔达：我…（攥紧拳头）

希尔达：对不起…我就他一个弟弟…我只是…

艾比盖尔快步上前，扳住希尔达还在发抖的肩膀

艾比盖尔：起来

希尔达机械般的，任由艾比盖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希尔达：…我…会杀了他的…

说完之后，她咬紧牙关，似乎在警告自己要言出必行。看着她这幅随时都会崩溃的样子，帕特里克摇摇头，艾比盖尔立刻出手打晕了她

走出房门，外面冰冷刺骨的空气似乎感觉好一点，瑞恩默默地靠在围墙上，和帕特里克站成一条线

帕特里克：看到了吧？现在她这个状态恐怕问不出来什么

瑞恩：………

瑞恩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远方的雪山

瑞恩：那…首领您的事呢？

同样，帕特里克没有回答，两人站了一小会儿，帕特里克理了理肩上落下的雪，转身离开

帕特里克：通知其他人，集合在后面的悬崖上

瑞恩心里一惊，那个悬崖曾经是首领和达里耶目送阿祖拉离开的地方，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瑞恩：（站在门口）怎么样？

屋里艾比盖尔将希尔达抱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当看到她手掌上的伤疤和茧子时，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瑞恩

艾比盖尔：她用长枪？

瑞恩：嗯，但起步比较慢

看着艾比盖尔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瑞恩只是摇了摇头

瑞恩：得等她缓过来才行

艾比盖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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