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扭曲人格14

我们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是王昊给我打的电话，我接起了电话。

王昊：“你和林队在哪儿了？我们玩儿的不错，我们中午去哪儿吃饭？”

我对王昊说道：“你们几个先回分局，我们把佟彬带回局里接受调查，他给尹昌明打了个电话，我们中午去好再来吃完饭，下午再回来继续找线索。”

中午我请大家在好再来吃的饭。

高歌问我：“苏青跟我说，他们在佟彬的家里找到了医用麻醉剂，这还是尹昌明放在佟彬家的。至少，现在我们有一条重要证据了，被害人的体内都检测出了医用麻醉剂可以间接证明尹昌明有杀人嫌疑。现在，我们需要找到尹昌明杀人时用的那把刀子，以及他的作案时间和他的杀人动机，还有他作案过程。”

我吃了一口水煮鱼，对高歌点了点头没说话。

林雨：“现在我们是24小时监视尹昌明，目前我没发现尹昌明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但我和芦局通过对佟彬的询问，知道尹昌明在中学和高中时期因为学业的问题，有很大的心理压力。佟彬跟我们说，尹昌明在高中时期有几次都想从学校的天台跳下去，我觉得在那个时候的尹昌明应该是有抑郁症或者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我们通过走访了解到前两名被害人里的那名女被害人鲁小玲的嘴巴很爱说闲话，经常背后说别人的缺点。我在想......会不会因为鲁小玲背后说尹昌明的缺点，或者是当面就说出尹昌明的缺点，触发了尹昌明的逆鳞。第三名被害人是一家名烟名酒店的售货员，从他做的这份工作我们知道至少他的学历不高......至于他的性格，我们也通过走访，了解到他这个人很爱闲话，也经常说别人的坏话，虽然他是一个男人。

而尹昌明因为在医院做手术出现了重大失误，被医院降了职。虽然，医院没有把他开除，可他现在不能做规格更高的手术，只能做一些难度系数低的手术。他自认为他是天之骄子，而一次手术失败，却让他在医院受到了降职的处分。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说他的坏话，我想他会把对方视为自己的敌人，记恨在心里。”

王昊：“佟彬已经给尹昌明打了电话，他已经知道我们警方在调查他，如果他心虚，觉得他有被我们发现的可能，他肯定会逃跑的。”

林雨摇了摇头：“我要是他，我就不会逃走。像这种高学历，高智商的人都对自己极度自负。我们检查出来这几名死者体内都有医用麻醉剂，肯定会怀疑到凶手有可能是手术的医生或者是麻醉师。而尹昌明也是能做手术的医生，最多他会认为我们警方怀疑到他了，但现在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如果我们警方有证据，怎么会去找佟彬了解尹昌明的情况，我们直接就把尹昌明带到局里接受调查了。”

我看了林雨一眼，对他说道：“那你说尹昌明下一步会怎么做？”

林雨：“他不会再联系佟彬，他会直接到佟彬工作的地方，或者到佟彬家门口等他，把自己放在佟彬家的医用麻醉剂带走。等他去找佟彬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佟彬了，找人打听后就知道佟彬被我们带走接受调查了。他发现佟彬被我们带走接受调查，他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犯案，或者他干脆会买张飞机票跑路。”

我看着林雨继续问道：“他不做案了，我们就没有他杀人的证据，那这案子不还是在原地打转吗？”

林雨：“我要是没猜错，李佳慧跟尹昌明肯定还有联系，并不像李佳慧跟我们说的那样。你不觉得李佳慧在接受我们两个询问的时候，故意跟我们说尹昌明经常去龙溪园游泳馆，你不觉得李佳慧好像知道尹昌明犯罪的事儿吗？”

我：“我倒是感觉李佳慧跟我们故意提起龙溪园游泳馆，应该是有目的的。如果我们能查到李佳慧和尹昌明有联系的话，我们应该把李佳慧也带到局里接受调查。”

林雨调取一下李佳慧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和他的手机聊天记录，我也觉得李佳慧和尹昌明没有她说的那么干净。

王昊对李佳慧的手机通话记录，和手机的通信软件的聊天记录进行了详细的查询。我看到李佳慧和尹昌明在最近半年的时间里有二十六次通话记录，两个人是微信好友，QQ好友。在我们找李佳慧了解尹昌明的情况之后，李佳慧真的没有给尹昌明打过电话，也没有跟他在QQ和微信上聊过天。

林雨让手下的侦查员监视李佳慧，又找了两个人去监视张彦宁。侦察员给林雨打电话，说尹昌明在今天下午3点多的时候到了龙溪园游泳馆，他发现佟彬没在游泳馆后，就找人打听了佟彬的情况，之后又开车离开了龙溪园。

晚上6点多，尹昌明开车到了一家洗浴中心。李佳慧也到了这一家洗浴中心，林雨知道李佳慧也到了这家洗浴中心后，就对我说道：“两个人没有通过手机联系，为什么能一起到这家洗浴中心？他们两个人是靠什么联系的？”

我笑着对林雨说道：“李佳慧的那家书店是不是有固定电话？”

听我这么说，林雨眼睛一亮：“你是说两个人打的是固定电话，李佳慧把电话打到尹昌明的办公室固定电话上了。”

我对林雨点了点头说道：“赶紧查一下李佳慧有没有给尹昌明打电话。”

林雨到苏青办公桌前让他查了一下，果然是李佳慧用她书店的电话打到了尹昌明的办公室电话上了。

我和林雨，李佳慧都认识，林雨让张萌萌和刘世丹跟着李佳慧，苏清和王昊盯着尹昌明。我和林雨把车停在那家洗浴中心的门口通过手机监视里面的一举一动。一个多小时之后，林雨接到电话，刘世丹和林雨说李佳慧和尹昌明在楼上一个包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在包房里待了20多分钟后，就出来了。

李佳慧和尹昌明两个人从包房出来之后，就像不认识一样，各自去了男浴和女浴。林雨申请了协助调查的文书，准备等李佳慧从洗浴中心出来，回家的途中就把她带到局里接受询问。

我们看到李佳慧从洗浴中心先出来了，她站在路边招手打出租车。林雨跟我说：“等她打车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们再把她带回局里，不要让尹昌明发现我们把李佳慧带回去协助调查了。”

我对林雨点了点头，我们一直跟着李佳慧到了自家楼下后，在李佳慧家门口把李佳慧带回了局里协助调查。我们在跟李佳慧出示协查文书的时候，李佳慧看我们的眼神非常的绝望。

林雨对李佳慧说道：“我们看到你在洗浴中心和尹昌明见面了，还在楼上的包房谈了20多分钟。你跟我们说你和尹昌明在你大学毕业之后就没有在见面了，我想应该是假的，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见尹昌明吗？”

李佳慧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闭上眼睛，让我们给她戴上了手铐。在审讯室里，李佳慧的情绪比刚才好了很多。林雨问李佳慧：“李佳慧，你跟我们说一下你和尹昌明的事儿吧。”

李佳慧看了林雨一眼，对他说道：“我承认......我和尹昌明秘密的往来，我对不起我丈夫。”

林雨：“你和尹昌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联系的？是你读大学的时候吗？”

李佳慧摇了摇头说道：“有一次我经过骨科医院的时候，看见了尹昌明，他跟我说他在骨科医院工作。我们彼此留下的联系方式，从那之后就算有了联系。但我们不经常联系，我一个多月才会给他打一次电话，有事的时候也许会间隔近一点。”

林雨：“你今天为什么跟尹昌明见面？”

李佳慧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不放心他，我害怕你们说的那个案子真的是他做的，我就想问他，他到底有没有做过？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个时候去找他，我明知道他是嫌疑人。我还在这个时候去找他，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我真的非常不放心，我觉得他心里太压抑了，我知道他在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出了医疗事故，让他降了职。这件事对他的影响非常大，他大概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每天下班回家都会酗酒。这也是他跟我说的，他说不能再喝酒了，他如果再喝酒，可能再也不能做手术了，他说他左手微微的有点儿发抖。他没敢让医院的同事知道这件事儿，但是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这让他非常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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