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致命交易9

男人快走到我的面前的时候说道：“我是袁野，是水晶宫的法人，也是老板。几位警察同志今天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对袁野笑着说道：“您别误会，袁老板，我们到这里是调查一个案件的关系人。”

袁野立刻就对我问道：“警察同志，您贵姓啊？我能看一下您的工作证吗？”

我给工作证又从衣兜里拿了出来，放到袁野面前。袁野仔细看了我的工作证，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您看上去很年轻，这职务写的可是山城分局的副局长......”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人。

袁野继续对我们说道：“几位同志请跟我到我办公室说话吧。”

我们只好换了鞋子跟袁野往大厅里走去。在一楼大厅的尽头有两部电梯，我们乘着电梯来到了三楼。三楼走廊两侧全都是包房，还有台球室和餐厅。在走廊尽头有一个房间，上面写着总经理办公室。袁野用手里的钥匙开了门，我们跟着袁野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对着门供着一尊武财神，那武财神的高矮有一米多，被安放在一个佛龛上面。屋里面还有一组真皮沙发，水晶吊灯闪烁着流光溢彩。靠着房间西侧有一张老板台，还有几盆大的盆栽。东侧墙壁前面有三组书柜，里面有很多的书籍和一些奖杯、奖状这些东西。

袁野热情的给我们都让到了沙发上，他还给我们沏了一壶香浓的热茶。等他也坐到沙发上之后，我才对他说：“袁老板，我们今天是想找你们这里的一名搓澡工，她和别人说叫杨大姐。她认识我们侦办一个案件的被害人，我想找她了解一下被害人的情况。”

听我这么说，袁野脸上原本还有点紧张的表情一下就放松下来了，袁野脸上的笑容变的很自然，我甚至能感觉到袁野原本紧皱的眉头也瞬间就舒展开了。看来袁野知道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跟他洗浴中心没有关系，从心理上他放松了心情。

袁野面带笑容地对我说道：“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刚才看到您工作证上写着副局长，您在分局主管哪方面工作？”

王昊对袁野说：“我们芦副局长，主管我们局的刑侦工作。”

袁野立刻哦了一声说道：“真是幸会，我让大堂经理给你们找一下你们说的这个搓澡工。”

袁野打了个电话，应该是让大堂经理去找杨大姐了。他挂断电话就对我说道：“芦副局长，你说这杨大姐还真就是今天的班，她真名叫杨秀艳，是我们女浴部的一名搓澡工。您看您跟他问话的时候，我是不是不在现场好一点儿？”

我：“就是例行的问话，您要是方便就让杨秀艳单独跟我们谈话比较好。”

袁野又试探性的问我：“芦副局长，你说的这案子是不是命案呐？”

我脸上还是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我对原野说道：“不太方便告诉你，我们有记律，你也别打听了。”

袁野立刻对我说道：“明白，我明白，得保密。”

杨秀艳是一个看上去50多岁的中年女人，我们和她说了我们来的目的之后，她迟疑着对我说道：“你们说的这个姜瑶我没什么印象！我们这里每天接触的人太多了，你最好是有他的照片，要是看到人，我大概能想起来。”

我让王昊把姜瑶的照片找到，给杨秀艳辨认。

杨秀艳看到姜瑶的照片后，立刻就说：“是他呀！他说他叫瑶瑶，我还真不知道他叫姜瑶。他虽然没明说，但我觉得他是干那个的吧。他这人不错，就是有点儿傻了吧唧的，可能是年纪比较小吧。有一次他到我们这里来，还跟我说是他一个客人跟他一起来的，那人在三楼等他呢。我就问他，你怎么想到上这儿来了？他说是顾客要求的，还给加了400块钱。他觉得给加钱了，也不好驳了顾客的面子就来了。从这件事儿上我就觉得他不算太精明，这事儿要是放我身上，别说400块钱了，给我1000块钱我也未必能来呀。在自己的地方多好啊，抛头露脸的不太适合吧！”

我又问杨秀艳：“你听姜瑶说带他来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吗？”

杨秀艳思索了一下，对我说道：“我还真不记得叫什么名字，她就好像跟对方叫龙哥。”

我听杨秀艳说完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就是王乃龙。我心中暗想：王乃龙不会带姜瑶来过这种地方吧！如果王乃龙和姜瑶来过这种地方，那袁野说他不认识王乃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从水晶宫离开的时候，我给袁野喊到门口，小声的问他：“你跟我说实话，王乃龙来没来过这里？”

袁野听我这么说，脸色就变了。他赶紧掩饰的对我说道：“不知道啊，我平时不在这里，都是大堂经理负责接待。”

我用眼睛逼视着袁野说道：“这可是命案，你不说实话以后要是让我们知道你故意隐瞒，你可会后悔的。知情不报和隐瞒嫌疑人的犯罪事实，可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袁野听我这么说，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我对原野说：“你回去想一想，等你想明白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给我打电话。”

我给一张名片塞进了原野的手里，跟王昊和刘世丹返回了局里。

我和林雨对67名有犯罪前科的人进行了排查，其中11个人没有案发当天晚上10点到第二天凌晨6点的时间证人。我让林雨给没有时间证人的11个人全都带到审讯室，我们要进行逐一的排查。我也看了那八个小区租房人的信息，在那八个开放小区里租房住的一共有61户。我排除了49名租房在三年以上的，又排除了7名刚交了一整年房租的。还有两个人是今年年末房子到期，不准备续租了。有一个是死在了所租住的房子里不久，还有一个人才在那片区域里租房17天，交了半年的房租。

我对王昊说的：“你查一下这个人，他才租房17天，也只交了半年的房租，到目前为所有租房人里，我觉得他是最有疑点的。”

王昊对我点头说道：“好的，芦局。我马上就给你查。”

经过王昊的调查，也排除了这个人的嫌疑。这人是刚到我们临江打工，才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才租住了17天。

孙一峰和高歌马不停蹄地在当天晚上也赶回了临江，他们带回来的消息让我有点意外。徐健在大学还真的有一个女朋友叫蔡佩佩，还是个家庭条件相当不错的女孩。蔡佩佩根本不知道徐健跟姜瑶的事情，徐健在大学的学习成绩很差，经常旷课跟蔡佩佩出去玩。蔡佩佩的父亲在一定位置上，有能力给徐健安排一份正式工作，还是有编制的。徐健有一个不良嗜好——赌博。因为徐健赌博，蔡佩佩已经在三个月前跟他提出了分手。徐健还欠了一些外债，根据徐健的室友和高歌反映，说徐健至少欠了30多万的外债。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心中暗想：徐健果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吃着锅里的，看着盘里的。有姜瑶这么好的女朋友给他生活费，供他读大学，他还背着姜瑶处了个女朋友。在我的心里，徐健的嫌疑又提高了不少。

我在想案发当天凌晨，从鸿运足道最后出来的那个人，他为什么要到永明路那处开放的小区。我心里其实已经认定，那天凌晨冒着大雨从店里出来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就是凶手。可这名凶手为什么要到永明路那里？他对那里环境那么了解，肯定是本地人，即使他不是本地人也一定很熟悉那周围的环境，徐健明显不具备对那里那么了解的条件。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查到徐健在我们临江曾经长期居住的任何证据。光怀疑不行，必须有真凭实据。

在我们现在办案查找线索以及认定凶手的过程中，证据要放在第一位，其次就是动机，还要具备作案时间。如果再有证人能证明嫌疑人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那就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不可能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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