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既然是越哥哥的母亲唤我,那我还是过去一趟。”虽然不是亲娘,但皇亲贵胄都是非常注重面子的,那个人也是她名义上的婆婆,不去真的不行呢!
兰香也挺纠结的,虽然王爷让她和梅香三人只好好服侍小姐,可这太夫人传唤,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能先应了安亦瑶一声,然后悄悄把小双拉到一边:“去找王爷禀告,说太夫人唤小姐过去了。”
小双点点头,冒着大雪走了。
兰香估摸着因为雪天的缘故,王爷应该走不远,小双肯定能很快传到口信——她是王爷从若安国带回来的,知道王爷与嫡母不和,所以才不放心,让小双前去禀报。
由于小蝶说那冯婆子就在院门口等候,毕竟是长辈派来的人,不敢让人等太久,所以安亦瑶就带着兰香她们过去了,冯婆子见安亦瑶出来,不由得大喜,心道这回好交差了。
冯婆子领着安亦瑶几人向寿安堂走去,看着她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她,撑伞的撑伞,递暖炉的递暖炉,搀扶的搀扶,心里也就知道这娃娃在萧清越心中的重量了,便开始忐忑起来。
几人来到寿安堂的院中刚站定,冯婆子想进去通报,就看到太夫人另一个使唤婆子孙氏过来了,只见她将安亦瑶上下打量,冷傲的说:“小姐来的慢了些,太夫人等的都困了,刚刚睡下。”
“那我们就回去了。”梅香不卑不亢道,就扶着安亦瑶准备离开。
“等等!”孙婆子伸手一拦:“许是太夫人这会子就醒了,奴婢派人先去看看,小姐先站在这里等等。”
冯婆子一听让安亦瑶站雪地里等,登时急了——她比孙婆子脑筋活络一些,不像孙婆子眼里只有萧刘氏,谁都看不上眼。
于是赶紧把孙婆子拉一边,低声问:“太夫人真的睡着了?”
孙婆子因为冯婆子比她得宠,对她很是嫉妒,目下只是睨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冯婆子顿时为之气结,赶紧向内堂跑去,一进门,就看到萧刘氏正在悠哉悠哉的磕着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
“太夫人,您不是醒着的嘛!”冯婆子赶紧哈着腰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心里是又急又气:“王……萧清越的义妹在外面等着呢!”
“晚辈等等长辈有什么关系,让她等。”萧刘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她是站在雪地里等的啊!不如,让她先进屋等?您先去卧室?”冯婆子知道萧刘氏想摆摆威风,赶紧说道。
“怎么,你还让我母亲为了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去卧房装睡?太麻烦了!就让她站在外面等!”萧明威义愤填膺道。
冯婆子简直急坏了……大少爷没脑子她也习惯了,怎么这太夫人平日里一副精明的样子,这回竟犯了傻?看来这两位是真不清楚如今是谁的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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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雪下的越发大了起来,安亦瑶拢了拢披风,感觉踩在雪地上的双脚开始变的冰冷起来,不由得在原地踏步了两下,就听到站在廊下的孙婆子开口了:
“哟,这位小姐,不就多等了会儿嘛,这就急了?这晋王府规矩甚多,这才哪到哪啊?”
兰香怒视孙婆子,梅香赶紧又把伞往安亦瑶这边靠了又靠,小蝶缩在安亦瑶身旁,冷的直打哆嗦。
大双武家出身,本身气质就很刚硬,见孙婆子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登时就怼了回去:“管你规矩多不多,我们就是要回去!”说罢护着安亦瑶就准备离开。
“站住!主子的吩咐,哪里有你这个奴婢插嘴的份!”孙婆子老眼一瞪,吼道。
安亦瑶冲大双摇了摇头,毕竟她初来乍到,那人又是萧清越的嫡母,她不清楚对方在萧清越心中的分量,只能听从,等待下去。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她感觉手里的鎏金暖炉已经渐渐没了温度,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她平常也不是没在雪天待过,可那都是一直走路活动着,根本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动都不让动,她眼下的身躯毕竟只有五岁,便开始挨不住,摇摇欲坠起来。
突然,她被人从背后一把抱起,登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感到一阵舒适,她回头一看,发现是萧清越回来了。
只见他一脸疼惜的看着她,抱着她,用自己的披风紧紧的包裹住她,再抬眸,看向孙婆子,眼睛崩裂出极致的怒意,唇间发出低吼:“她竟敢让小安等她?!!她以为她自己是谁!”
孙婆子见萧清越突然出现,震惊之余赶紧往内堂跑去。
萧清越抱着安亦瑶,快步往福馨堂而去,梅香几人皆是一脸惊喜。
回到卧室,萧清越解开安亦瑶有些微湿的披风,抱着她,坐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冰冷的身子。
“你们几个,别什么猫狗叫唤,你们就当回事!”萧清越怀抱着安亦瑶,眼睛扫向梅香几人,低声喝道。
“遵命!”几人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后悔不迭。
安亦瑶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再加上室内有暖烘烘的熏笼,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温度,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困倦,眼皮便打起架来。
看来他与那位太夫人关系非常恶劣啊,不过以后却省了和婆婆之间的那点事了,冻这么一场也值了……她默默的想着,于是便放心的睡了过去。
萧清越见安亦瑶睡着了,又抱了她一会儿,摸了下她的身子,确定她浑身上下都暖和了,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看着一旁兰香几人,皱眉小声说:
“以后除了我的传唤,任何人都不要理!”
“是!是!”
“守在这里好生伺候!”
“遵……遵命!”
萧清越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退出房间,站在走廊上,望着廊外漫天飞雪,冷声对一旁的王忠道:
“忠叔,你现在就去把萧刘氏和萧明威,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就说两人患了恐水症,为了避免传染,任何人都不要去瞧他们!”
王忠吃了一惊——恐水症别名叫狂犬病,这回,那太夫人和大公子走的算一点脸面都没了。
“是!王爷!”王忠也不希望这对母子在王府里待着,如今正好,他们竟自己招惹了最不该惹的人,呵呵,真够蠢的。
“到了庄子好好看管起来,最好安上铁栅栏,恐水症啊,避免误伤其他人啊——让庄里的保长看好了!两人受伤生病没关系,可若有走失,让他提头来见!”
“遵命!”王忠领命退下。
萧清越再度看向天空飘扬而落的雪花,嘴角慢慢泛起一起冰冷至极的浅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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