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试试。”
琼子不为所动,将手深入他的胸膛。
“你究竟想做什么?”
柴京贤抓住她的手,偏过头,忍了忍没走。
琼子用力一挣,挣开柴京贤的手,一本正经地为他宽衣解带,上衣脱落,她才摸着他背上的伤痕问:“不痛吗?”
轻阖双眸,柴京贤的微微余光看得到光滑的手臂上错乱布的刺目伤痕。
看来被屏蔽痛楚确实误事,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手臂和背上的伤痕。
“就因为我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所以你发现我不是他?”
没有回答,琼子将柴京贤硬压坐在地上,又走到房间的一个紧贴墙面的柱子边,捶打一下,一根粗鞭掉落在她的手上。
上身光裸,垂下眸子,柴京贤等着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再做些什么,见招拆招才好留下来。
抚摸着粗鞭,琼子慢慢走近柴京贤,忽然一鞭打得他一个挺直,腥血冒出,冷汗直流。
在琼子将鞭子再次甩下来时,柴京贤拉住鞭子,鞭子陷入手掌,血花浸染手掌和鞭子,像白玉中落下一朵红花,嫣丽无比。
嗯,这个女人…
现在还不好评判。
柴京贤厉声喝道:“既然知道我不是喻森,就不要拿对付他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他,不过也正好你不是他,所以我才有的玩了,特别有意思,我竟然遇到一个比我还会装的人,今天喻森的母亲被你诓骗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
鞭子猛地一下被抽回,琼子靠近柴京贤,丝毫不收声,贴近耳语,全然没有之前的羞怯,无比暧昧。
“你们做的这些事他的母亲知道吗?”
一把推开她,柴京贤退远,放下发麻的手,血水顺着指尖滴滴落地,又砸出血花。
“你猜。”
琼子无声地笑,摸了摸鞭子上的血,舔了一口,痴迷享受般地闭上眼,忽然和柴京贤打起哑谜。
看着琼子的疯狂,柴京贤哑口无言,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离开房间。
“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吗?”琼子睁开眼,看到柴京贤离开,忽然问。
“你是把我当作喻森,还是一般男人?”柴京贤拧眉,穿好衣服离开。
琼子丢下鞭子,扑在柴京贤身上,“可是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啊,今天就不玩那个了,我和你研究一下所有人都会想做的事。”
始终不敢过分地触碰这个女人,视线也始终避开这个女人的身体,反而助长这个女人的气焰。
攥紧拳头,柴京贤不再言语,眼里闪着冷厉的光,任琼子放肆,他不信这个女人真这么没羞耻心。
转到柴京贤面前,琼子一脸强硬,右手从他的衣服里伸进去,摸了一下他背后的新鞭伤,又收回手。
一脸冷意,柴京贤拉住她的手,猛然甩开,下一瞬却又被她扑倒在地。
她力气大的让人惊骇,柴京贤一时竟起不了身,面露愕然地看着琼子,眼底暗光闪烁,垂眸一瞬,才抓住她的肩,“我陪你玩,不过先起身,我陪你玩点不一样的。”
“呵呵呵!”
琼子挣开柴京贤的手,好奇又轻蔑地笑几声,起身问,“你想怎么玩?”
“先穿上你的衣服,我不喜欢那么坦直,如果你还是嫌热,随你。”
柴京贤起身,将衣服穿好,这一次琼子没有阻止,只是狐疑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却起了兴致,反正这人也跑不了。
“鞭子给我,两手抓住一端,闭上眼睛顺着我走,半刻钟内双手将绳子抓完,如果抓到我的手或者我放下绳,我就陪你玩你想玩的,没抓完或者没抓到,又或者放开绳,就像白天一样知点羞,剩下的事我来做,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么热情的女人,很不习惯。”
“好!”
琼子的声音忽然轻快许多,听着还挺有意思的游戏,将绳子一段丢给柴京贤,如言抓住另一端。
“刚刚还以为你是什么妖精附上喻森的身体,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我倒很想知道你明天还有什么好玩的。”
“期待吧,闭上眼睛。”
柴京贤再也不管那一点微末的羞意,走近琼子,帮她合上眼睛,琼子嘴角扬起兴味盎然的弧度,疑虑暂时放下,抓住绳子陪柴京贤走。
“你逗弄过多少人?”
往床上走,柴京贤绕着琼子耳边顺着她的意引逗。
声音实在轻柔,低沉又好听,琼子不由得顺了柴京贤的意,“陪着喻森逗弄,这个小镇上的很多都被拉进来过。”
“好玩吗?你喜欢强势还是卑弱?”
柴京贤慢慢悠悠,偶尔停下,带着热气的声音在她面上,耳畔响起,身体的温度始终缠绕着她,使得她不由得又羞羞答答,忽然后悔没穿回衣服。
“偶尔有点意思,我向来不喜欢受制于人,所以我是强势的那一个,而喻森,呵!他倒是强势,实际上却是最卑弱的,劝你别学他,否则让我失望,一不小心我就会把你当作喻森杀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嗯,恰好我也喜欢强势一点,你坐下,我们不那么玩了,我照我的方式陪你玩。”
手掌轻轻压下琼子,在她的耳边轻呼一口气,柴京贤抚着她的面庞往下,她竟就羞红了脸,低下头,强势又被放下,顺从地坐下身。
“照着这个时代的习惯,你要和我相处,需要点东西,稍等,我去拿,不用担心我耍什么花招,我逃不掉。”
一勾琼子的下巴,贴近她的唇部却不亲吻,呼出热气让她脸红心跳,柴京贤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弧度,将绳子放在她的手上,“好好抓住绳子,否则接下来的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我拭目以待。”
琼子也顺从地抓住绳,自然地愈加期待柴京贤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
“嗯,该叫你什么呢,叫你冤家怎么样?”
柴京贤一步一步地走远,语气里的暧昧如酒浓厚诱人熏醉。
琼子咯咯笑,“冤家不错,很好。”
“好冤家,不过,可惜我还是不喜欢你那么热情的女人,既然那么热烈,那就在房间里凉快会。”
随着低笑语尽,“嘎吱”一声,门被关上,琼子面上的羞意和红热还未散,脑子没转过来,猛然睁开眼起身却被自己绊倒…
她竟然被绑住了?!
“你最好在我发怒前来解开绳子,否则别怪我…”
琼子怒火中烧,一个挣扎反倒把自己缠得更紧,气的她止不住喘粗气。
“怪你杀了我吗?嗯,其实我还真没想活过来,所以你这个威胁对我没用,安分待在房间吧,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才讨人喜欢。”
低笑出声,柴京贤拉好衣服离开,没再理琼子的羞恼与怒骂。
现在有个母亲,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可他舍不得离开,只好去大厅里坐着靠在桌子上,打算就这样混过一夜。
“你是性无能?还是性冷淡?”系统忽然出声问道。
才应付完琼子,又来了个挖坑的,柴京贤语气不含温度,“怎么,你还想试试那个女人?”
“呵呵,还是留给你比较好。”
系统“滋滋”声变调,带着嫌弃,又难得赞赏道,“你的应变能力不错。”
“嗯?”
柴京贤似乎没有料到系统会那么正经地夸赞他,有些意外。
“你只剩一天了,即使我一直屏蔽你的痛楚,你也只剩一天了,那个郎中的话不可全信。”系统又提醒道。
“嗯。”
柴京贤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系统的态度有些奇怪。
第二天一早
“森儿,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喻森的母亲一进入大厅内就看到柴京贤趴在桌子上睡得深沉,惊讶地走近,轻轻摇摇他。
“唔,母亲,我还小,我不想那么快成家,您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吗?”
柴京贤醒来手背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欠,起身整理衣服。
“欸,你这孩子,为什么?就算你不喜欢琼子,可是好歹她是你父亲从家里带过来的,从小陪着你,这,这青梅竹马的感情,我不信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是你喜欢上什么人了?”喻森的母亲拉住他的手臂问。
“嗯?我哪能?我都还没有发育完全啊,母亲,我先去洗漱了。”
柴京贤一阵好笑,快步离开,还好昨天换上的是黑衣,否则伤痕很容易被发现。
…
陪着喻森的母亲用完早饭,柴京贤坐上马车前往郎中家,系统的提示可以注意一下。
琼子后来被喻森的母亲解开绳子,很意外的是,喻森的母亲并没有管他们在玩什么,而琼子又恢复昨天白天的卑怯和动不动就害羞的样子,这幅伪装让柴京贤甘拜下风。
两人默契地没提昨天的逗弄疯狂与互相揭底,互相扮演自己的角色。
“咚咚咚”
身边的日本男人帮柴京贤敲了敲门。
半晌,一个年轻,不修边幅,乌发未束,略为凌乱却难掩俊美的男人打开门,不甚友善地看着柴京贤等人,看到柴京贤愣了一下,就让他们进了门。
郎中的家,院子里到处摆满了晒着的药草,现磨的药草,甚至还有郁青的新药待拣,五花八门。
而郎中在房内不知在为谁备药,一丝不苟,极为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柴京贤等人的到来。
“你,跟我进去就可以了,其他人外面等。”
男人冲着柴京贤说一声,转身进屋。
柴京贤向紧跟而来的琼子和日本男人点点头,进去顺便关上门。
“听说你昨天是从那家馆子里出来的,怎么没死在那里?”
男人一进入房间脸色变得肃冷,眼带一丝阴鸷,盯着柴京贤。
“我的病真的没法治?”
柴京贤没理他,坐上一张凌乱的床,有点硬,硌屁股。
“你还需要治病?”男人闻言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似的问。
熟悉的眼神和语气,柴京贤没有回答,盯着男人看。
男人忽然抓住柴京贤,将他压倒在床上,眼里幽深难辨,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半刻,男人没觉得哪里不合适,激动地继续问:“你还有几日?不要和我猜哑谜。”
果然是迟漱安,或者是官瑜,是跟着他来的?
为什么?
柴京贤感到头疼,不知所措,却道:“如果你们真的能治好我的病,我就能熬过今天,能先起来吗?”
“不能,你打算用什么来充当诊金?”
男人的呼吸直面而来,惹得柴京贤一阵紧张不适,微微偏过头。
“回答我。”
这个男人也有强势的一面,像之前刚刚得知吸毒被带入车里那样,不容人喘口气地只能正视问题。
男人将柴京贤的脸扳正,柴京贤无奈,看得见这人眼里的一丝悲伤,一丝执着,一丝怨愤,还有一丝淡淡的喜慕。
这人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
柴京贤垂下淡茶色双眸。
“…应寂,里头那位是我的随行大夫,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我要带你走。”
应寂眼瞳纯黑,盯着人不由得让人心悸发怵。
“我不能走,我还有病,我的体内还有毒,我还有母亲,而且你哪来的资格强迫我?”
柴京贤疑惑,这人变化太大,可他又哪里招惹了这人?
“你的病,你的毒我都可以帮你治,你那位母亲还没一天,你就舍不得了,真是让人意外,你这个人尤其让我意外!和我论资格?是你先不遵守承诺。”应寂揶揄地冷哼道。
“我的毒是你们下的?”
柴京贤轻声问,像是在安抚。
所谓承诺是说这人还是迟漱安的时候他答应了要安全脱身,却还是先离开了?
可他的安危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互相利用的不够?
应寂:“你所进入的这个人活该,他的父亲是个倭人,他也不是好人,甚至他的母亲也不算个国人,和倭人勾搭在一起,倭人杀我族人,逐我乡友,你昨日才来,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可是现在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负隅顽抗,否则别怪我硬带你走。”
“你先起来。”
柴京贤推他一把,他却整个人都压在柴京贤的身上,惊得柴京贤又是一僵。
“不,你不准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应寂的手往柴京贤脑后放,很安分,只是扶着柴京贤的脑袋,更好地看柴京贤。
他像一个年迈的考古学家看不清楚文物,只好凑近了使劲地瞧一样,认真又专注,好似在找些他摆脱不了的东西。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呼吸相融,心跳紊乱,即使知道应寂不会像江漾坤那样强势而急迫,对他心思不纯,占他便宜,可柴京贤还是猛地一下推开应寂。
心跳忽然乱得难受,为什么?
应寂被推开,烦闷的眉一皱,又是一展,半坐在一旁的桌角上,恢复不修边幅,浪荡不羁的样子。
“我再问一遍,如果治好了病,你还有几日?”
“不好说,或许没进门前,马失前蹄,马车坠跌就可能要了我的命,那我连一日时光都没有。”
柴京贤起身走到窗边,想开窗,可是想到琼子和那个日本男人,就放弃了,转身靠在窗边。
“不用那么咒自己,这一次我守着你,你没有资格拒绝,所以拒绝的话也不必说了。”
应寂没好气地道,他想确认一件事。
“…”
这个样子…和江漾坤很像。
这人…是对他上心了?
很可笑,可是…
柴京贤若有所思,走到他面前,双手试探地搭在他的肩上,笑问:“难道你和江漾坤一样?”
应寂愣了几秒,转而抓住他又将他放倒在床上,眼里满是怒火,捏得他的手臂生疼,“若是你非要那样才肯跟我走,我不介意像他一样。”
看来这次试探过分了。
柴京贤微微挑眉,拍拍应寂的肩,“嗯,抱歉,是我误会了。”
应寂才放开他,定定地看他几眼,走到帏布边,掀开帏布,郎中还在备药,专注得让人不忍打扰。
柴京贤:“那个郎中叫什么名字?”
应寂放下帏布,“你可以和我一样叫他勉叔,我们明天就走,你的毒无药可医,但是跟着我们你还能多活些日子。”
柴京贤眉毛一抖。
他这是惹上新麻烦了?
他还真不想和这人待在一起,这人心思难猜。
他刚刚是迷怔了才心乱的吗?
为什么会对这个人…
麻烦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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