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闭眼睛,柴京贤随着乐音动作,不必紧张焦心,是自然的旋律带动他的手指与手腕在小提琴上动作,十足的优雅高贵。
不知为何,几乎没有听过这种旋律的方烁稜几人都被震撼,也许是被或喧闹或过于热烈的摇滚与热歌禁锢了小半辈子的人生,所以偶然间一听这音乐反而觉得妙哉,情不自禁不想让乐音停下。
江漾坤全神贯注地看着柴京贤,看到柴京贤的优雅与自信,轻妙的高傲与沉静,强烈地感觉到这才是柴京贤,出色得让人移不开眼,小狗仔还真不枉他的这番折腾。
所参与的展演结束,柴京贤随乐队退出,躲在一个没有人的房间里,呆够几分钟后才出门,去找窦殊晴。
窦殊晴在乐队表演结束后也离座而去,寻找柴京贤,看到江漾坤和方烁稜等人也都在后台找柴京贤,有些讶然,遗憾无奈,兴致索然地离开。
柴京贤在弶秉馆外静候,窦殊晴走出门,他低下头走近,装作不经意地相遇,被窦殊晴喜不自胜地叫住。
“你真的很不错,以后在这里还有展演吗?”窦殊晴赞不绝口。
露出适度温和的笑,柴京贤肯定地点点头,“当然,美丽的小姐。”
虽是恭维,窦殊晴却不禁高兴,面带羞怯,“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
柴京贤微微一笑,“我叫邵晓轻,电话号码就不必留了,我会一直在萧呐乐队里,如果喜欢我们的演奏,请多来捧场。”
一出来就看到柴京贤和窦殊晴有说有笑,江漾坤乍然生出不快与怀疑,走上前把柴京贤拉到身后,盯着窦殊晴,“你什么意思?想跟我抢人?”
闻言,窦殊晴似乎被吓住,惊骇几秒,一言不吭,只是偷看一眼江漾坤身后的柴京贤,柴京贤在江漾坤身后乖顺听话地低着头,而江漾坤嘴唇几处破裂,眼神可怕,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窦殊晴看着猜到八九分,意外又可惜,在江漾坤发火前讪讪一笑,“江总,玩得开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窦殊晴跑得匆忙,柴京贤轻挑眉目,突然跑进弶秉馆,江漾坤听到动静,转过身不禁长笑,在柴京贤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半是劝导半是逗弄,“别跑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
江漾坤的话语像一道催命符般将柴京贤赶得更远,一跑进会场就撞上方烁稜,抬头一看,嘴唇恰到好处地一抖,避开方烁稜就走。
拉住柴京贤,方烁稜有些冒火,“你怎么回事?消失了那么久,现在又想去哪里?”
“你的照片找江漾坤赔吧,相机毁了,在他的手上。”
回过头瞟迟漱安一眼,他却偏头装聋,柴京贤更加猜不透他的目的。
“你觉得我稀罕那几张照片?我就问问你,你这段日子去哪里了?真不知道我们在找你?”方烁稜走近柴京贤,一顿语气急促地质问。
“嗯?我转行了,我不做狗仔了,我也不做摄影师了,与你们有关?”
柴京贤奋力一甩,甩开方烁稜,退后一步反问,说完继续跑进去。
方烁稜等人一脸疑惑意外,没有追上去,方烁稜像是被问住了,许久没有反应,忽然又转过头看着迟漱安,八九分肯定,“迟漱安,邵晓轻这段日子在你那里吧!”
迟漱安摸了摸鼻子,却反问:“为什么那么认为?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上次你们去摄影棚我都没去。”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我们?那你说刚刚邵晓轻看你是什么意思?”方烁稜臭着脸问。
迟漱安勾唇:“好吧,我确实把他留我那儿了,江漾坤一直在找他,估计没好事,他从江漾坤手上逃出来,我偶然间遇到他。”
方烁稜白了迟漱安一眼:“…你这人真是,那那个时候你跟我说说怎么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看到江漾坤徐徐赶来,靠近他们,迟漱安没再出声。
注意到迟漱安的眼神,几人都转身一看,看到江漾坤,方烁稜走上前,拉扯起江漾坤的衣领怒问:“你是不是又打算把邵晓轻当成你以前的小情人一样玩?身边都那么多人了还没有喂饱你,你怎么就那么恶心?”
“哈,方少,这件事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啊,迟少,你说是吧。”江漾坤将方烁稜的的手拉下,退后几步,整理,嗤笑地看看几人。
看迟漱安一眼,方烁稜不顺,气恼,怀疑的情绪直激大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懒洋洋地看几人一眼,江漾坤继续进去找柴京贤。
看到江漾坤跑进去,迟漱安也跟着偷偷跑进去,后面的几人怒骂一声跟上。
储物室,柴京贤瘫坐在墙边,眼睛合上,唇部发白,汗水涔涔,顺着发丝和侧脸流淌,胸膛起伏紊乱急迫,一只手搭在蜷起的膝盖上,一只手落在地上敲击地面,似在自我安抚,他的小提琴放在一旁,似乎在等江漾坤。
赶到储物室,在柴京贤的身边蹲坐下,江漾坤一只手抓住他在地上敲击的手指,十指相扣放到自己的脸侧,一只手温软的手摸上他的脸,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跑动和胸腔的强烈起伏而温热起来,冰凉滑腻似白玉。
从储物室打开的第一声,柴京贤就回过神,睁开眼睛,停下敲击,紧抿嘴唇看着江漾坤走进来,才像是妥协般急迫地请求道:“我想要那个东西。”
“行啊,跟我回去。”江漾坤笑声低迷,胸腔发出一句宠溺的话语,郑重得让人心动。
收回被抓住的手,柴京贤抓住江漾坤侧腰的衬衫,急不可耐,撒娇般的呜咽祈求道:“我现在就要!”
一步靠近,江漾坤将他紧抱在怀里,左手爬上他的背脊,轻抚安慰,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来保镖。
蜷缩在江漾坤怀里发颤,柴京贤像是在隐忍,咬住下唇,眼睛紧闭,很是难受,江漾坤一边轻拍他单薄的背部,一边小声安抚他。
五分钟后,保镖赶来,拿着一瓶酒和一包药粉,甚至还有一个高脚杯。
江漾坤放开柴京贤,酒液“咚”地一声倒入半杯,他才拆开药包,将药粉撒进去,晃动酒杯让二者相溶。
“她叫什么名字?”柴京贤忽然看着江漾坤身后的保镖。
“我不信你会不知道,就算之前不知道,但是迟少应该帮你调查过了吧。”
江漾坤站起身来,一手端着酒,颇有节奏地晃动着酒液与药粉的混合体,一边伸出手等着柴京贤搭上。
柴京贤没有回应,汗水急流却没有掩饰住他眼里的急迫随意:“你帮我杀了她。”
“我凭什么帮你?之前你骗走我的一包东西,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怎么那么赖皮?你为什么会认识窦殊晴?想利用她对付我…”江漾坤一顿,又蹲下身戏谑地问。
“…”柴京贤低头几秒,夺过酒杯,酒灌入嘴中,含着酒液,手突然搭在江漾坤的后颈上,将他压下,堵住他的猜疑。
酒液在二者之间漏出,唇齿相依,江漾坤先是讶异,又渐入迷情,好似不舍得浪费酒液,将柴京贤口中的酒吸进喉咙,抱着他一顿深吻,直到他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咳,她害得我沾染毒瘾,很难受,我很怕…我以前从来没沾染过什么毒…都是因为她,我才22岁…”柴京贤像被呛到似的,低下头咳出几声,却越说越委屈,不禁发出细细碎碎的哭腔,依偎在江漾坤身上。
“还有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本以为庆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连楚一怜都不追了,就想有个新生活,可是还是被你盯上,凭什么?你当初为什么不让那个保镖多砸我几下,让我死透了多好?现在我身上有了毒瘾,我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柴京贤因亲吻而微微发热的脸庞,听到哭腔江漾坤不由得诧异,被小狗仔所说的话逗得想笑。
可是难辨真假的一番话,他却能感觉到小狗仔的难过与怨愤,更加新奇的感觉,不舍得身上的人难受,抱的更紧,安抚地拍拍柴京贤的背脊,江漾坤看向保镖,保镖会意,将一把枪递给他。
“她叫什么名字?”柴京贤收回哭腔又问。
江漾坤食指扣在扳机上,对着保镖,保镖很听话,一动不动地站着,等着江漾坤的指令。
“你不必知道她的名字。” 江漾坤突然按下扳机,说话的一瞬子弹射出,没有错过保镖倒下前眼里的一阵错愕与难以置信,还有闭眼前的一丝怨气。
将枪灵活一转,转到自己的手心,又丢到保镖身上,江漾坤才起身再次将手伸向柴京贤,这一次柴京贤很痛快,将手递到他的手里,被一下子拉入怀中。
柴京贤依旧盯着保镖看,江漾坤嗤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
“不,我只是在想她是不是喜欢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不会为了我杀了她。”柴京贤木楞,原来杀一个人那么容易,他又是死在谁的手上?
“大概是跟着我太久了,产生一些愚蠢的信任吧,欸,你刚刚是…”
“嗯。”好似羞涩,更像敷衍地一应,柴京贤堵住江漾坤的话,双手抱在他的后背上。
江漾坤微滞,嘴角忍不住上扬,反守为攻,抱紧柴京贤一转,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靠着墙,一只手抚着他纤长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情欲在身体里肆意燃烧。
“系统先生,走吧。”柴京贤依顺江漾坤,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
系统好久没有听到柴京贤对它礼貌的称呼,有些意外,“邵晓轻的死因和凶手?”
唇舌发麻,柴京贤有些腾不出脑子,许久才道:“凶手洪良,方烁稜的母亲龚颖,窦殊晴,江漾坤以及他身边的保镖,死因是曝光丑闻的报复,是恶意攀比的炮灰。”
“好,待会会和你当初恢复邵晓轻的身体状态那样有些痛苦,忍着。”
系统心想其实柴京贤还挺会玩,被人亲死有点带感。
“滋滋滋”
从邵晓轻的身体里抽出,电流过身,他几乎无法动弹,不想让江漾坤发现异样,只好狠狠抓住江漾坤的背脊,拉住江漾坤身后的衬衫,颤抖着送出湿软…
半分钟后他终于成功脱离身体,邵晓轻的身体忽然瘫软下来,满是死气,唇齿相离,盖住涣散的眼瞳,掉在江漾坤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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