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坐在床上,他就这么坐在床边。他们就这么笑着。
山河璀璨,所幸,这山河虽是残缺,但并不破败。
“哥,”江梦君看着江梦泽的眼睛,“谢谢你。”
“怎么不叫皇兄了?”江梦泽伸手揉了揉江梦君本就凌乱的头发。
江梦君翻身下床:“好了,说正事。昨日那刺客……”
“身法极高,恐怕沐阳也没有他这本领。”
江梦君的动作顿了一下,只听江梦泽继续说:“在一众士兵眼前一晃就消失这不是最重要的。你那殿顶上多久没修了?”
江梦君:“……”
我怎么知道,我来这里还没一星期。
“你那殿顶上全是碎瓦,他一趟下来,一片碎瓦都没掉。”
“对了,昨天那箭上刻了个狼字。”
“狼?”
东夷人吗?江梦泽轻轻敲了敲指关节,这一段时间似乎乱的要命。
“对了,听墙根那人审的如何?”
“招的不多,只知道是个东夷人,离秋已经去核实了。”
东夷人?
思绪猛地放远了,远到百里之外的残云城,又猛地收回。
“皇兄,战殇军里出了细作,东夷人。我让沐阳跟了一趟下来,沐阳重伤而归。按理说,那细作应是已经知道自己暴露,可第二日,他却又回了军营。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急着让军队回京的原因,已经让沐阳去查了。”
“好一个江梦君啊。”江梦泽一只手撑着头笑了笑。
“殿下,臣王智宽求见。”门外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江梦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看了看江梦君迷茫的眼神,有意提醒江梦君:“王御史,进吧。”
王智宽推开门,刚踏进屋内,就一撩衣袍跪下了:“臣叩见太子殿下、润王殿下。”
这王智宽长得也算是清秀极了,妥妥的白面书生。不过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御史,也是厉害的紧。
“不用不用,王御史,你先起来吧。”江梦君真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江梦泽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中的扳指。
“殿下,臣今日来,主要是想问问关于东夷与我朝和亲的事,”王智宽用余光瞟了一眼江梦泽,看他很是镇定,“这婚事给润王殿下怕是不太好,倒不如给太子殿下收做侧妃,更显诚意。”
江梦泽:“???”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江梦君此时还在和王智宽夸夸其谈:“没事,那女子本就算是质子,算不上和亲。再说了,小小东夷不足为惧。”
王智宽拱手一拜:“太子殿下错了,东夷的力量不可小觑……”
“诶,江梦君你等会儿等会儿,什么婚事就给我了?”江梦泽刚刚反应过来,打断了王智宽的话。
“那个,其实就是东夷不是和谈吗,啊,就是这样哈。”江梦君挠挠头。
“所以你就把我甩出去了?”
“不是,皇兄,你听我解释,我姐给你甩出去的……”江梦君甩锅甩的也是利索。
也不能叫甩锅吧,毕竟就是江梦闲应的婚事,江梦君心想。
王智宽看情形好像不对,已经不敢说话了。
江梦泽气得头晕:“江梦君你是不是有点大病。什么婚事啊?”
“就是那拓跋闻的女儿拓跋鸾要嫁过来……”
“滚啊,我不娶。”江梦泽扶额。
“皇兄,明天我就该登基了,到时候你这是抗旨。”
“我敢抗旨啊。”
江梦君:“……”
我真谢谢你。
江梦泽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没行冠礼呢,娶不了。”
“没事,我怎么记得你不出三天就该行冠礼了。”江梦君歪着头笑了,他之前可是专门问了问江梦泽的生辰。
“那拓跋鸾多大了啊,应该还没到及笄的年纪吧。”江梦泽硬着头皮死活不娶。
“拓跋鸾虽没有二十岁,但十六七岁总该有了。”
你不想娶也要娶。
王智宽这时候无助极了,眼前都快打起来了,弱弱地问了一句:“那没什么事,臣先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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