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黑色骏马驰骋在距离段府二十里左右的郊道上,马背上驮了一名高大、英武的男子,他不断加紧马腹,驱策爱马加入奔驰,马蹄踏过之处一路尘土飞扬。
跟在黑色骏马的后头是另一匹栗色大马,马上的汉子随着前头高大壮硕的男子紧跟在后。
这时另一匹大马正候在前头的郊道尽头,巍峨的段府大门就矗立在人背后。
天色渐渐暗了,大宅子里外的灯火挂起,点缀得近郊一片璀璨靡丽。马上的老人仍旧耐心候在马背上等待主任归来,挺直的姿势没有丝毫改变。
约摸着一盏茶的时间,黑色骏马已经驰至郊道尽头。
“律——”
黑马一停,栗色的马也跟着勒住缰绳,马蹄扬起一大片尘埃……
老管家:“爷,这会总算等到您了!”
等在郊道尽头的老人立刻跳下马背,笑颜逐开地道。
段墨潇“路上耽搁了一会儿。”
俊马上的男人甩褂子下马,姿势利落、彪悍,一气呵成。
栗色马上的年轻随从跟着下马,踏过薄雪走来,牵过主子的坐骑。
空气里飘舞着白色的细雪,冷冷的气候让人呵气成霜,男人身上却只穿着一件平常的酱色长袍褂子,他身边的随从却耐不住酷寒,肩上还匹了件狐皮披风。
老管家:“已经吩咐府里置下饭菜,就等爷儿一回来开饭。”
老人躬着身殷勤的道,他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冬衣,等候的漫长时刻里,老人的鼻头、颧骨早已经冻得通红。
段墨潇“一切都好吧?”
男人大步跨进段府,他低沉、稳定的语调让人敬畏,天生成就的冷峻面孔,让段府上下都明白不得放肆。
老人恭敬的回道:
老管家:“很好,只是出了点小问题。”
男人连身子也不回,大步向大门走去,同时道:
段墨潇“说。”
老管家:“小小姐她……”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从府里跑出了一名蓬头垢面的小厮,这小厮明显是朝这方向奔来的,地上铺着湿雪,小厮的脚上的灰棉抵不住滑,连接跌踏了几下,膝盖头已经磕出了两道红色的血迹。
敏成:“爷儿!雪儿她没有…啊!放开我!”
家丁:“放肆,小奴才回来!”
后头追赶的家丁一边呵斥着,不忘紧追在男孩后头。
众人一路上拉拉扯扯,小厮身上的衣服破了脚也绊瘸了,可他仍然拼了命的往前奔,像疯了一样不顾身上的创伤,直冲到男人脚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
敏成:“爷儿,雪儿她是冤枉的”
小厮扯着膀子嚎叫,乌黑的面孔上两颗闪亮的眼珠子透出一股执着的野性,一旦抱住男人的腿,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拽他、扯他也不肯放!年轻随从不等主子吩咐即刻上前抓住孩子,硬生生扯下男孩顽固的手臂。男人身子动也不动,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定定的盯着男孩,像冷星一样的眸光锐利的能割开男孩的肌肤。
老管家:“小奴才,不得在爷面前放肆!”
老人呵斥。男孩突然松手扑向老人。
敏成:“玉簪子是我偷的,你这个老糊涂为什么要把雪儿关起来?!”
他两手揪住老人的衣领,哑着嗓子嘶喊。
老管家:“东西从他手上交出来,不把她关起来,府里还有正法吗?”
老人虽然老,伸手却不一般,他翻掌一带擒住了男孩的双手,轻而易举就制服了男孩子。
敏成:“玉簪子是我给她的!”
男孩懊恼又痛苦地怒吼:
敏成:“你这该死的老东西!雪儿是替我顶罪的,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她关在地牢里一天一夜,不给她吃也不给他喝,况且这天都能冷的冻死人啊!刚才我叫她她都不应了。”
说完话男孩就哭起来了男孩当着主子的面指控,让老管家的脸色都变了,一旁的段府家仆虽然不敢吭声,可已经交头接耳的传开。
段墨潇“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沉默的男人严厉的视线移向老人,他终于开口问话了。
段墨潇——段府的主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老管家,他的声音沉稳、冷峻,立到压过了众人的语调声,在场的家仆们不约而同地都朝着主子的方向望去。
老管家:“小小姐丢了玉簪子,府里上下闹着要找,这小厮一瞧小小姐派的人找到他房里就漏了馅儿,不但鬼鬼祟祟还转头就跑,不过到他房里倒是没搜出东西来,只能把这小厮先关起来再查。”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道:
老管家:“谁知道昨晚一名厨房里使唤丫头,忽然把丢掉的玉簪子带去我那儿说东西是她偷的,我不得不把那丫头关起来再说。”
敏成:”我说了不关雪儿的事!老糊涂!你要砍手尽管砍我的,快把雪儿给放了!”
男孩的双臂被困住、不得自由行动,他像只小野兽一样疯狂地扭扯着。
老管家皱了皱眉头:
老管家:“爷,这小奴才向来顽劣又不受教,我看这回偷玉簪子的事,恐怕两个人都有份”
敏成:“呸!”
男孩朝老人吐了口唾沫。
这下老人再沉稳也被惹怒,他瞪大了眼右掌一翻,眼看着就要打断男孩瘦弱的臂膀,段墨潇突然出手挡住老人的掌风,老人硬生生的一掌轻而易举就被他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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