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39 寂寞的吻

Trident的下界反应很严重，你看出他的反应力和洞察力都不在状态，心想再尝试劝他一次，但他手中的三叉戟却抢先给了你回答。

你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战意，也知道他此行才不是想黏着你，只是担心你路上有什么闪失，才坚持跟来的。你若不回去，Trident也不会后退半步。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player）上次来的时候，我们很快就遇到了一只猪灵，还是什么守卫队的队长，我猜猪灵堡垒离这儿应该不远。

Trident：（点头）

你（player）这附近应该有猪鼻记号指引堡垒的位置，我们一起找找吧。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遇见猪灵，要是能抓住一只就好办了。

经过上次穿越下界的艰难险途，你对这里的环境适应很好，主动承担了引导者的工作，向Trident介绍道。

Trident听得很认真，只是身上依然在蒸发水分，这让你心里很是担忧。

你（player）Trident，要不要喝口水？

你看他身上的结晶体都黯淡了几分，连忙从物品栏拿出一桶水递过去，好在物品还在你手中时，并不会像直接释放那样被高温蒸发。

Trident就着你的手在桶里喝了几口，垂眸灌水的模样竟有几分乖巧，丝毫不见往日的凌厉冷峻。如果不是知道他状态不太好，这时候你都在心里偷偷感叹他反差下的萌感了。

Trident：谢谢。

你（player）小事，你愿意陪我来下界，我才应该感谢你。

Trident跟着点点头，在你身后帮忙寻找猪鼻记号，顺带听你和他说话。他喜欢听你说话，不管是什么，他都很愿意听。

你（player）Trident，你也听到我和Ender的争吵了。

Trident：嗯。

你（player）Ender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为什么非要隐瞒我呢？你说，如果他早知道现在变成这样，会不会后悔？

Trident：后悔什么？

你（player）当然是后悔瞒着我呀！

你（player）你还记得小僵尸吧？

Trident：嗯。

你（player）那时候他冒犯了我，Ender和Sniper说好要去教训他，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你（player）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被保护的感觉，谁都希望有人在意、都希望被爱和照顾。

Trident：（被爱吗……）

你（player）但是我讨厌被当作需要保护的人。

你一边低头寻找猪鼻子，一边淡淡地对Trident说道。

你（player）为了保护我，隐瞒同伴的安危。

你（player）为了保护我，把我诈到下界“避难”。

你（player）为了保护我，就选择远离，选择不信任，选择下意识否定我的能力。

Trident：（远离……？）

Trident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和Ender之间的谈话，好友的开导让他意识到对你的感情，也让他开始思考应该如何自处。

思绪止不住飘远，Trident有点听不太清你在说什么，也许是下界实在太热的缘故。

你（player）我不喜欢这样的保护……

Trident：我……也想过远离你。

Trident鬼使神差地回答，他知道接下来你会是什么反应，你几乎是立刻起身回头，眼睛里闪着惊讶的光，不解地紧盯着他。

你（player）远离我？为什么？

Trident：我不想伤害你。

也许是被热浪蒸腾太久，Trident有些恍惚地回答，这些本该深埋在心底的话被你轻易挖掘出来。

你十分在意地停下脚步，回身朝Trident走了几步，依旧直视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你不由开口问：

你（player）Trident，你怎么会伤害我？

你（player）我们初见时，你用三叉戟刺穿了我。如果是那一次，我已经原谅你了。

你（player）我向你发起挑战那次，你差点要离开把我吓得哭出来，给我擦眼泪结果感染了我的眼睛。如果是那一次，那算是女巫的错，谁让他往小河里排放毒药废水。

你想到这里，微笑着摇了摇头，真奇怪为什么他还在纠结这些事情，明明你都不在意了。

Trident：（那我们干嘛要管女巫的死活？让我想想原因……）

你（player）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哪一次被你弄伤。

Trident：……

你（player）Trident，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一语中的，Trident退开一步，愣怔地注视着你。

Trident：我担心……成为第二个小僵尸。

你（player）什……？！你在开玩笑吧，你哪里像他了？

Trident：……每次我见到你，就想伤害你。

你（player）哈？但是……这很正常不是吗？因为你是敌对生物，所以会控制不住想要伤害玩家，这是你的本能。

你（player）我们曾经聊过这个话题的，遇到问题不该回避，而应该面对。

Trident：（遇到问题……？是的，我有太多的疑惑了，我又迟钝又无知，所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player）Trident，我很高兴你没有隐瞒我关于小僵尸的事情，我也相信你绝不会成为小僵尸。我希望你不要隐瞒我、自作主张地远离我，有什么就说出来，可以吗？

他的下界反应太严重了，稍作思考就破了功，叹了口气开始坦白自己困扰至今的问题。

Trident：我不能告诉你，可这是不对的。

Trident：我想告诉你，可我怕犯错。

你（player）怕？Trident，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Trident：我不怕。

你（player）好吧，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player）让你如此担心的、担心到害怕伤害我、想要远离我的，那个恼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一步步走向他，这一次，Trident没有再后退。他似乎真的什么也不怕，只是思量着想说什么。

Trident：……

Trident：是喜欢。

你（player）！！！

Trident：让我担心你不愿接受的，担心会因此伤害你的，想要远离你好让你不受伤的，这份感情叫喜欢。

Trident：它不恼人，我喜欢这份感情。

Trident：因为我喜欢你。

你（player）啊……那什么……

Trident看着你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知道这真的不是一个告白的好时机。谁会愿意接受如此草率而混乱的告白呢？

何况是你……他几乎能想象你拒绝自己的光景，就像你曾拒绝他成为你的配偶。Trident想不出比配偶更亲近的关系了，可要是你不愿意，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就是在这个热得要命的地狱里饱受身体和心灵的煎熬，在心上人面前屡次犯错，然后一时冲动说出口的告白还被拒绝吗？

Trident现在倒是很想去找找那些猪鼻子，但他不想逃避现实，这是你的选择，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应该接受。

Trident：（比如——）

一个柔软的吻……

Trident：？！

难以置信！经过一段煎熬的沉默，居然是你主动靠近并吻上他的唇！

比起下界的温度，你的体温反倒温热宜人，Trident下意识抱住了你，不断确认这个吻是否真实。

它千真万确。

———下界———

你被Trident突然靠近的吻整懵了，好像也受到下界的影响，大脑被热气蒸得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player）（不对……等一下、他怎么……）

你（player）（不是在聊Ender的吗，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啊？！我告诉他接吻是只有配偶之间才会做的事情了呀！）

你（player）等……唔……

你刚要开口制止，Trident却伸手抱紧了你，干脆将你的声音全都堵了回去。

冰冷的唇覆在你的唇上，借着你张口的瞬间舔舐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你舌尖的湿气，立刻追咬上来反复确认。

你（player）哈……

你靠在他紧绷的怀抱里动弹不得，想要抽身推开可他的手掌正拦着你的后腰，另一只手还在迫使你往他的方向挤去，缠得你快要窒息了。

这也算是下界反应……？你忍不住想问问，可你没机会开口。

你只能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眼角被热气熏得泛红，幽白的目光却如深林中野兽般紧紧锁定着你。

这时候你才意识到，就算Trident受了下界影响，也不妨碍他能够用压倒性的手段强迫你……包括侵犯。

他真的会伤害你吗？

你（player）（不会，至少我相信不会的，这只是一个吻。也许只是他忘记了我告诉他的规则，也许他……只是单纯想这么做。）

冰凉的水汽包裹着你，这是下界仅存的凉意，首领生物的力量让Trident的怀抱仿佛隔绝外界，只留下一片宜人的清凉。

唯独你的脸在发烧，试图烧干你的理智，让你意识到其实你根本不介意他这么做。

你（player）（只是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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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回应让Trident迅速恢复兴奋，他将你按压在下界岩石上，本能探寻着来自你的水源，反倒是你开始感觉力不从心。

你（player）……Trident，不要再亲了.…...

你喘息着要求暂停，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们交换了这个热切的吻，是时候该停下了。

你（player）……！

Trident没有回答你，他仍然把你压在岩石上，手掌强势地握着你的肩，可手中的三叉戟却毫不犹豫地投了出去。

猪灵：嗷———！

三叉戟准确命中了不远处躲在掩体后面窥探的猪灵，难以想象Trident是怎么在与你拥吻的同时做到这一点的，他的膝盖还抵在你的腿根，稍微挪动一下就让你绷紧身体。

Trident：找到了，猪鼻子。

你（player）他是什么时候……

Trident：不清楚……

Trident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居然没有理会你古怪的神情，径直走过去把猪灵拖起来，再度将三叉戟穿透他的肩膀。

猪灵还想反抗，手一动就被Trident死死踩住，紧接着用靴底碾了两脚，引得猪灵惨叫连连。

猪灵：啊啊啊啊！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跟踪你们的！

你（player）跟踪？你到底看了多久？！

猪灵：这……

Trident：应该是我们找记号的时候。

Trident：这里的环境影响了我的感应和判断力，也许有所误差。

你（player）是这样……那你的记忆总不会出差错吧？

Trident没有搭理你，他注意到猪灵那对小眼睛正贼兮兮地在你们之间打转，也不知在搞什么幺蛾子，心里十分不快，直接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猪灵：啊啊啊啊！对不起我我我也不应该偷看你们两个！

你（player）你……！

你又羞又恼，合着你干什么都被偷窥呢，刚才要不是Trident发现，谁知道还会被他偷看多少！

猪灵的眼睛肉眼可见地迅速肿起来，Trident见状抬手按压在他的眼球上，手指用力就要把眼珠抠下。

Trident：你的眼珠子，难道还不值几个问题吗？

猪灵：值！值！您想问我什么尽管说！

Trident冲你侧了侧头，示意你可以开始提问了，在他强烈的支配力下，你一下子进入状态，把刚才的事情抛到脑后。

趁你发问的功夫，Trident默默攥紧了自己的掌心，力道之大，属于溺尸的指爪深陷皮肉，血液顺着指缝无声地渗透出来。

Trident：（我又在走神了……真该死，这儿的温度对我而言还是太高，让我忍不住想起耐热训练中浮现的那些幻觉……）

Trident：（多么罪恶，Player还什么都没表示，我就开始走小僵尸的老路，肖想要如何亲吻她……那是配偶才有资格做的事情，而我想的超过了太多。）

Trident：（如此一来，我与被欲望支配的野兽何异？我差点就破坏约定，我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给自己留下了数道伤痕，凭借疼痛恢复了清醒。只是连他也不记得，唇上一闪而过的刺痛是从何而来。

短暂混乱的思绪，强大的自愈能力，让他失去了得到答案的机会。

他没有再看你一眼，去探究这是现实，还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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