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提着剑,从屋檐上纵身跃下,起势去追劫匪,结果发现树上绑了一人。
秋暮寒:你怎么在这呢?
郑温言嘴里塞了布条,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些声音。
取了布条后,郑温言感觉瞬间重获自由,小嘴叭叭得就跟秋暮寒告状,结果被少年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秋暮寒:你一个人往外瞎跑什么!?
郑温言揉了揉被绳子勒疼的手臂,神情严肃地看着少年。
郑温言:我看他们要打劫我,我就噗呲哒…哒…嘿!一顿给人讲理呀…结果,结果就让人给绑树上了……
秋暮寒无言,真奇怪,这次竟没有被她逗笑,反而心里堵得慌,像是烧了一把火,难道自己在生气吗?
秋暮寒:回家,以后不准出来了!
郑温言急得跺脚,自己闷在府里都快长草了。
只有玩的时候能让我开心些啊……开心的时候什么也不用思考,对那个世界的思念也能短暂地被我抛之脑后……
但是现在,秋暮寒竟然剥夺自己对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一点兴趣。
郑温言:为什么啊?
女孩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内心的防线在那一瞬间突然就垮了,所有的委屈和难受都堵在嘴边,咽喉处阵阵刺痛。
郑温言:你…你们这些坏人,就知道把我关家里,还天天学什么礼仪律法,谁想学啊,呜呜呜……
秋暮寒再次拿她没辙,心里的怒气蓦地消了。
郑温言:你…呜呜……你以为我想来啊?那不是被人甩下来的嘛。
郑温言: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回去,可是……呜呜呜…我在那肯定是没命了呀,妈妈该多难过啊……呜呜……
秋暮寒收起剑,伸手抱住郑温言,把她紧紧搂在身前,双手轻轻地拍她后背。
秋暮寒:好了,不哭,不喜欢就不学了。
秋暮寒:至于出府嘛……
郑温言将埋在少年怀里的小脑袋抬了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两人的脸凑得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秋暮寒:可以出去,但是得跟我一起。
女孩破涕为笑,又把脸埋了进去,还将自己的眼泪鼻涕都往少年的衣襟上揩。
秋暮寒嫌弃地皱了皱眉,从来没有女子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但他并没生气,甚至有些想笑,大抵是温暖的感觉吧……
深夜,毓秀院正房里。
已经三更天了,但是郑温言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出今天的场景。
郑温言:哎呀!
郑温言猛地坐起身来,开始自言自语。
求求你了,快睡觉吧,别想了……
不过有一说一,他怎么会那么好说话?
还有就是……以前也知道他好看,但今天才发现原来那么好看……衣服上的味道也好好闻,吼吼……
难道古人也用洗衣粉嘛?
郑温言:不对不对……我怎么又开始想了?
郑温言拍了拍自己的脑壳,躺下身去,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
吼……我要失眠了……
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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