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了萧府，奚若羽才发现萧府处于繁华地段，店铺小摊络绎不绝。可是在奚若羽眼里看来这里不及她印象里古长安的十分之一，在梦中依稀见过贞观之治时的盛景，李世民当之无愧是她最欣赏的君主，估计唯一一点让她觉得他残酷的就是玄武门之变了吧，亲兄弟之间竟然也会因为权利自相残杀。

奚若羽走了半天才发现许多人都往一个方向跑去，拽住一个小哥问清楚了缘由。原来是此地最有名的青楼阑珊阁要选花魁，众人都跑过去看热闹了，虽然没钱进不去，但是在门口也瞧个新鲜。奚若羽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

阑珊阁。看着一群妙龄少女争芳斗艳，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奚若羽看的津津有味之时，却被一个半老徐娘拉住。

阑珊阁阁主（月姨）：燃香，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玉儿这一曲都快弹完了，你快去换了舞衣，这就到你了。

半老徐娘边说边把奚若羽往里面推。

奚若羽（燃香）：哎，我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推进了一个古色古香房间。方才半老徐娘把她认成了一个叫燃香的姑娘，所以这姑娘一定和她十分相像，不再磨叽，就当替一个和自己长的差不多的姑娘解个围，换上了一身齐胸襦裙。

奚若羽（燃香）：算了，就当作助人为乐吧。可是这是选花魁我也没有才艺啊。这位姑娘，若你没有选上千万别找我的麻烦。

随便编了个发髻便被人催着出去了。门口许多人，雅座也有许多人，奚若羽愣了一回，看着台下焦急的半老徐娘，决定死马当做活马医。古琴声开始奏起，水袖开始慢慢舞动起来，身子好似也变得灵活了不少，奚若羽并没有学过舞蹈，现在感觉身子好像不是她的似的。一舞作罢，完美收场。

阑珊阁阁主（月姨）：这位姑娘是我们阑珊阁有名的清倌儿燃香，各位公子多多关照啊。

李建成本是来河东地区为父亲招募贤士，可向来贤士多怪癖，这阑珊阁确实高楼满座，可却无多少贤士，本欲走，可门口已经被老百姓围的水泄不通。看着那台上表演才艺的清倌儿，尽管长得再美好，心情也是烦躁的。可刚刚跳舞的女子好像有种魔力似的，在这阑珊阁并不出挑，可是却最是让人舒服。

奚若羽跳完舞之后观察了一下这阑珊阁，座无虚席，可是未免太花哨了些，难不成这就是达官贵人素来爱逛的青楼？品味不敢恭维。看到二楼雅座时，被一位公子的样貌吸引了目光，良久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低头暗自骂自己被美色昏了头脑。

那公子却也不恼，冲奚若羽微微一笑，问道。

李建成：姑娘可否看够了？

台下众人哗然，奚若羽无地自容瞪了那公子一眼飞速跑下台去。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远之，我们走。

奚若羽跑掉之后躲在一个小角落边玩石子儿边骂了几句当事人。

奚若羽（燃香）：看就看了，看两眼又不能少块肉，再说了，长这么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李建成走出阑珊阁的门，便看到奚若羽蹲在角落里玩着石子，貌似还在骂自己？

李建成：姑娘可是在说我？

李建成俯下身，奚若羽转过头，才发现原是让她失态的那名公子，近看那公子更是面如冠玉，一抹邪魅的笑更是勾的人心猿意马。

奚若羽（燃香）：不不不，公子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是说公子呢！

好吧，颜值面前，一切正义不敌。

奚若羽（燃香）：奚若羽，小字燃香。公子呢？

思及刚刚阑珊阁妈妈对她的称呼，还是加上了这两个字，或许以后她需要用这个名字做不少事情呢。

李建成：轻若鸿羽，名字倒是不错，很符合姑娘的身段。在下李建成。

奚若羽（燃香）：李公子好。

打了声招呼，奚若羽的笑容凝固了，他说他是李建成，大唐第一个太子，历史上褒贬不一的“隐太子”李建成！奚若羽猜到了自己极有可能处在隋唐时期，因为李建成此时也就二十多岁，约莫还得过十来年才会发生玄武门之变。她，会改变这一切嘛？思及此处，奚若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历史，往往是不可更改的。

再次回过神，李建成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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